「但是,如果是特助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特助?」
「摁阿,特助如果跟总经理一同出去巡视分店算是很正常的事情,至於拥抱的话另外再找个理由搪塞就好。」
「…你疯了?」
「我没有,喻琪,这是为你好。」
「…我不知道..我现在脑袋很乱..」摇摇头,我只是淡淡地看向他,「我现在没办法给你答案..」
「我知道,我不勉强你现在给我回复,当然,即便你当了我的特助,和Orin的企划案依然由你负责。」
「..给我时间消化一切..」
「摁,抱歉造成你困扰了..你快回去休息吧,也别回Orin了。」
「再说吧,不能因为心情就影响工作啊。」扬起嘴角,「我先走了。」
「我送你。」说着他起身,我压住他的手。
「育帆,不用了,已经太乱了。」虚弱的勾起嘴角,Orin的名声就这样毁於一旦,尽管学长要我别在意,我又拿什麽真的不care?
「至少让我送你到门口,你这样浑浑噩噩的我不放心。」他拉起我的手,愣了下我不着痕迹的抽开手。
「走吧。」我默默的走了出去,直盯着地板看。
就在快走到捷运站时,一个力道将我拉了过去,我不解的抬起头,看见他满脸担忧的望着我,「我没事。」
「你这样要我怎麽相信?」他轻轻一带,将我们两个塞进一个小巷内,然後紧紧抱住我,「不要那麽压抑。」
咬紧牙我忍住泪水,不让它们掉落。
「我认识的言喻琪不是这样不坦白的,我认识的她,想笑就笑,想生气就生气,所以她想哭也就会哭,不会这样强忍的哦。」他覆住我的眼,「我什麽都没看到,这里有人在哭吗?」
不知道为什麽,他手心传来的温度真的让我流下泪,可是我也笑了,他总是这样推倒我伪装坚强的墙。
「齐育帆我都快睡着了,你手快拿开吧。」
倏地我回归光明,不适应的眨了眨眼,「我自己也快睡着了。」
他搔了搔头,笑着。
「谢谢你,我好多了。」我也扬起嘴角,「那我就先回去了。」
「确定不要我载你?」他轻轻皱眉。
「摁,我可以的,先走了。」
他拉住我的手,「到家打给我。」
「..摁。」
抱着不算太好的心情向学长请了假,拖着疲惫的身躯我回到家中,现在空无一人的环境最适合我,结果不尽然,竟然有人在家。
散落一地的是我的相片,大多都是淡水那天的照片,还有之前跟齐育帆出去吃午餐谈企划案的照片,抬眸,我看见一个不该出现的人。
「喻琪..我..」少泽支支吾吾的,慌张的想拉起我的手。
「你派人跟踪我?」退後了一步,我绝望的看着他。
「没有!不是我..」
「那就是你了,赵妤芬,你干什麽派人跟踪我?」
「现在的重点貌似不是为什麽要跟踪你啊..」她似笑非笑的捡起地上的其中一张,「这位笑的灿烂的女人不知道是谁呢。」
「你想怎麽样?」
「没怎麽样罗,只是想让少泽看看而已。」她耸肩。
「我跟少泽怎麽样不关你的事吧?」
「当然有关啊,我跟少泽..」
「够了,妤芬!」少泽吼道,「你回去吧。」
「可是..」
「我叫你回去!」
赵妤芬还想说些什麽,不过被少泽又被少泽吼了一次,便忿恨的瞪了我一眼,踩着高跟鞋,扣扣的走了出去。
回头我看见他面无表情的看向门外,注意到我的视线後,他瞅了我一眼,便蹲下身捡起照片。
我的心凉了一半,他会这麽做,是不是代表她相信她所说的,才会什麽都不说就开始捡起那些堪称是『证据』的东西?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感,我颤抖着出声,「你信她?」
「喻琪,我当然不信,可是你认为别人会怎麽看?」
「......」不自觉的我咬唇,不知道该回些什麽。
「我要你不要去宇新,你还是执意要去,纵使是学长要你去的,你不是没有办法拒绝,对吗?」回过头他的眼是那麽的悲伤。
「所以你要我怎麽样?」
「喻琪,你不是不知道我家里会怎麽做..」
「够了,我离职!满意了没?」
「我没有要你离职。」
「你话中的话就是要我如此。」撇过头我没有看他,「反正一切都是我的错,证据她也给你了,既然你那麽信她,那就这样吧。」
「喻琪,别这样..」他拉住我的手。
愣了下我甩开,「少泽,我累了,真的累了,我不懂为什麽我只是想要做我想做的事却有这麽多阻碍?」
「就连你也是,为什麽不让她把话说完?就什麽都要瞒着我吗?」
「我没有要瞒着你,时候未到。」
「时候未到?少泽,难道要像你们眼中的我一样,被新闻抓到了,这样才算时候到了?」
「喻琪..」
「我什麽也没做,那个拥抱真的只是意外,我只能这麽说了,信不信随你。」铃声奏响,我接起,「喂?」
『不是要你到家打给我?』对面有种不悦的气息传了过来,我瞥了僵在原地的少泽。
「忘了,对不起。」
『总之有平安到家吧?你刚刚差点撞到电线杆呢我差点吓死。』
「有啦,好了,我还要忙,先不说了。」
切断通话,我看向双拳紧握的他,「我累了,先睡了。」
「你到底要我拿你怎麽办?」
「你又要我怎麽办?三番两次的那女人就出现在我们家,上次是讨论企划案,这次呢?讨论你们口中的我的劈腿事吗?」
按捺不住我转过头对他吼着,「为什麽我相信你,你却宁可去相信她?一个跟我们毫无关系的女人?」
他静静的看着我,眉头深锁着。
「哦我差点忘了,不是毫无关系呢,她是你的前任未婚妻。」
勾起自嘲的嘴角,原来我们之间所谓的信任竟是如此易碎的东西,甚至在小心轻放前就已经碎裂,不堪一击。
「我真的好累好累。」趁着泪水流出前我转开房门,走了进去,没到床上便瘫软在门旁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