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躺在床上,面带几点泪水;一个坐在床沿,面带几许忧愁。
「那我们该怎样?」子晴侧着身,躺在床上。
「可以怎样呢?都已经失去了,还追究甚麽?」
「你真的不打算负责任?」
「干嘛负责任?又不是失去了初夜,只是没了初吻。」
「我讨厌……」子晴忽然愤怒地跑向房门,子言再次握紧她的手,把她拉回来。就在她回头看见了电脑萤幕上的字,愕然问了句:「你到底是谁?」
「我都说我是辛子言!」
「你是无言?」
「甚麽无言呀?」
「你是台湾作家辛无言?」
被揭穿了身份的子言,只能一脸错愕放开手。子晴看见他这样,於是问:「你真的是无言先生?」
「嗯!」子言痛心抱着头。这时,子晴上前把他抱在怀裹:「别伤心吧!」
「不要说出去,好吗?」
「好好!我不说。不过你也需要为刚刚的一吻负责任!」她放开怀抱,子言又是错愕的样子直视她。於是子晴也毫不犹豫,再朝子言的嘴唇亲了一下。
「我不明白你在想甚麽。不过,抱歉!我暂时不想与谁交往。」
「没关系!那麽我们暂时做朋友。」子晴强硬挤出笑容来:「不过,我还会跟你表白。」
子言甚麽都不说,一直低头等待,却对方迟迟没行动。最後,子晴拿来一本书。她羞涩地说:「帮我签个名。好吗?」
他不悄地签了个名,说:「不是做朋友吗?」
「是呀!做甚麽?」
「没甚麽!」说不出的低落感涌现子言的心头。
子言的母亲邀请子晴留下来吃个饭,子晴也只能留下来,打个电话报平安。
他们吃饱饭後,子言说:「你的校服应该乾了。在洗手间更衣之後,衣服放在洗衣机里面吧!」
「不用啦!他妹不介意。」
「你还是去换校服。要是你母亲误会了,就不好。」
子晴点了点头去换上校服。他们正要出门之际,子言的母亲拿来一个保暖瓶,说:「晚餐的糖水,拿回去吧!」子晴推搪了好一会儿,还是拿回去。
「不用来送我啦!」
「没关系啦!雨也停了。还有晚上只剩下你一个女生回家,我才不安心。」
最後,子言陪她上了地下铁,走到车厢里的一角。。
「其实你住在哪?」
「上了地铁才问我住在哪。」
「哪到底……」子晴把她幼细的食指轻按在子言的嘴唇,说:「这样吧!」她牵起子言的手,甜笑着靠在子言的怀裹,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时,子言开始焦急,不知她住在哪,又不忍心吵醒她。他只有看了看子晴的校服,发现校名,向我求救:「峯呀!这间学校在哪?」
「干嘛!想去结识一个女生?」
「别闹啦!十万火急呀!」
「好好!我去找找。」我花了一段时间,还找不出。这时,我在听筒裹听见一把女声:「在天恒呀!笨蛋。」
「喂!她是谁呀?你竟瞒着我去结识女生!」
「我不跟你闹啦!就这样,再见!」
子言收起电话,看了看怀裹的子晴,心不禁安心下来。
又拿出智能手机,查找去天恒的路线。抬头见下一站是美孚,於是想拍醒子晴,但她已经睡得很熟。只有背着她去转车,却他怎样也没想到转车要走很长的路。
花了很多汗水,终於成功把子晴带到天恒邨。子晴张开眼的第一句竟是:「笨猪!」
「欵!我花了汗水把你背来,你还骂我!」
这时子晴哭了,子言以为是他把她弄哭,却她说:「我是开心。因为没想到有人真的背我来,就算我真的睡了。」
「你刚才不是真的睡了。」
子晴对着他笑着哭。他只有说:「算了!你还是回家吧!」
她欲要转身离去,轻铁驶近,子言马上把她拉回来,说:「别作梦啦!」她还笑着哭。
这时,她跑到对面回头不断对他挥手,子言才把她看得清楚。一束短小的马尾,一张略为瘦削的脸孔,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白色的水手服,白色的毛衣。
不久,她又要过马路,眼前的车辆已经阻挡了子言的视线。
但是突然间,传来子晴的声音。子言心急如焚,想快点过去。
然後看见一男一女,在羽毛球场上。
__【待续】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