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初遇,是在庙会庆典的夜晚。
那一晚,灯光明灿,人潮汹涌,语笑喧阗。要和同行的人走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傅叡惬意地浏览着街上的花灯,很是享受一个人逍遥赏景的时光,虽然,在这样人挤人的环境下,与其说他是赏景,倒不如说是在猎──
才想着,一个柔软的身躯就撞进他怀里,他君子地护住身前娇弱的女子,并阻挡了其他人不小心的碰撞,可在人群推挤下,一转眼工夫,却变成是他环抱着她了。
他本想不好唐突人家,正要致歉并放开她,却忽得一阵暗香扑鼻,不觉心旌摇曳。
「王爷……」女子软软地一唤,双掌按在他胸前,显然已羞红了耳根。
傅叡低头看她。这样的眼神他相当熟悉。那神情分明是几分惊慌,又几分含羞带怯。那些知他身分,有意与他相好的女子,多半是这样望着他的。
很好,她认得他,接下来就容易多了。
一眨眼,那女子便被他带离人潮,三两下就转入个无人的暗巷。
「王爷?」她困惑,可却没有害怕,迷蒙的神情,可谓引人犯罪。
他不由分说地俯首吻住她的檀口,炙热的大掌开始不规矩地上下其手。她一开始有点紧张,却没有抗拒,只是偷觑了左右,确认不会有人会注意到他们,便放松地任他摆布。
事实上,他选的地点甚为隐蔽,确实是个偷情的好所在……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尽责地将她遮掩得密密实实,也没要她难堪。
见怀中的姑娘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他,傅叡更确定了心中的猜测,遂对她加倍肆无忌惮起来。然而,当他正欣喜於今晚大有斩获,准备进行关键一击时,却震惊地发现──她是处子!
脑海中快速闪过几个念头──她该不会是刻意设下圈套,意欲藉此要他负责吧?怎麽有城府这麽深的女人,而且竟能让他完全无法察觉!
在此刻不容缓之际,傅叡却见她满面潮红,显然纯粹迷失在他的触碰之中,便决定大胆地放手一搏。罢了,这不是停下来的时候,之後的事再随机应变就是。
然而,舒解了急迫之後,他却见到那姑娘缩在地上瑟瑟发抖,柔白的面颊上,还挂着未擦去的晶莹泪珠。
他正感烦躁,想问她究竟有何目的,却忽然转念一想:该不会,是他刚才太急,没顾虑到她初经人事,弄疼她了?
他蹲下身来,为她擦去泪水,并拨开挡住她娇容的发丝,问:「你叫什麽名字?」
她望着他,眸里闪动着某种光芒,似是期待,「奴婢家父姓白,闺名晓桦,春晓的晓,桦木的桦。」
白晓桦……「小白花,你自称奴婢,是在哪户人家做事?」
她一怔,羞涩的笑意,尝起来顿时苦了。本以为王爷只是不知她名姓,原来是根本不认得她呀……
见她垂首不语,竟似不方便讲,他有点不舍,却又有点松了口气。
「你别难过,我这麽问只是……想知道下回能在哪见到你。」
她清灵的眸子微敛,再度抬起看他时,又盈满了柔和的笑意,「王爷,奴婢必须走了……」
她整理着自己一身凌乱,他想帮她,却被她推开了。
「王爷会再见到奴婢的。」
她的笑容里,带着某种说不出的伤感与豁达,傅叡看得动弹不得,就那麽任她走入庙会之中,让人群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