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乔交叠着双腿,好整以暇地喝着口手中的咖啡,她用眼角轻瞄着落坐在她正前方的女人,嗯……年纪大约二十出头,身上穿的用的都是知名的品牌,就连头发都很有造型的微卷着,眼眶里的眼珠是漂亮的琥珀色。
她是个心理医生,而眼前这个女人,是她婚前的最後一个病患,她打算下个月结婚,所以就谢绝了其他还要找她看诊的病患,眼前的这一个是迫不得以接下的,谁让她的母亲出手大方的资助了她们医院一千万台币,然後也只不过是要求她替她诊治她的女儿罢了,所以在医院高层的施压下,她只能认份的接下这个在她婚礼前夕窜出的麻烦。
「严琳,二十三岁,从事自由业。」默默的念着手中病历表上的资料,却在附注栏上停留了好一会,她了然的轻点了下头颅,严氏财团的千金,原来是家里有钱,难怪随随便便都能拿出一千万,有钱人只有他们不想做的事,却从来不会有做不到的事。
在楚雨乔打量着她新来的病患的同时,坐在她对面,始终自在的好像在她房里似的,手掌轻拍着大腿打着节奏,嘴里咬了根棒棒糖的严琳,正隔着她严谨的医师白袍勾勒着她的身形,嗯……胸围起码有C,摸起来手感应该不赖,不过表情太一丝不苟了点,男人通常都不太喜欢这种能干严谨的女人。
「我想我就开门见山的和你说了,你的母亲严夫人特别交代我,一定要将你的病给治好,但根据这几分钟我对你的观察,我认为你正常的不能在正常,我看不出你有些什麽心理上的疾病,所以我想听听你怎麽说。」手中握着钢笔,开始在病历表上写着什麽,虽然她的目光没有对着她,但是严琳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她很专注的在等着她开口。
望着眼前那个严谨的不能在严谨的女人,她突然不想太顺从她的意,慢条斯理的含着口中的棒棒糖,手掌依然规律的轻拍着大腿,像是充耳未闻似的。
停下了书写的动作,楚雨乔将目光从手中的病历表上移开,看向了那个显然要刁难她的女人,她不恼也不怒的唤来了助理「麻烦在替我们泡两杯咖啡,顺便送些茶点来,我和严小姐要好好的聊聊。」
当严琳面前那杯没有动过半口的冷咖啡,被人换上重新冲泡过的热咖啡时,她终於有了点反应,将口中的棒棒糖咬碎之後,随手拿了几片楚雨乔助理送来的巧克力饼乾,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那饼乾是我未婚夫从国外买回来的,据说全球有半数的女性都喜欢吃他们手工做的这种饼乾,从你的表情看来,我认为那传言应该有一定的真实性,你认同吗?」搁下了了手中的所有东西,将病历表和钢笔安放在两人中间的长桌上,拿起了还散发着香气的咖啡,徐徐地轻啜了口。
严琳对她口中的饼乾传闻没有半点兴趣,但是却对她不经意提到的未婚夫感到非常好奇,像楚雨乔这种标准女强人类型的女人,几乎都是属於晚婚或是不婚的女性,瞧她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竟然就有了所谓的未婚夫,究竟是什麽样的男人,竟敢娶一个这样子的女人回家做老婆,难道不害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