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你们总喜爱用文字跟我说别离呢?为何不面对面讲清讲楚?连见最後的一面也不行?"我双手紧抱着头,泪墙遮盖了我近乎所有的视线,只能像半瞎眼老人般的蒙蒙看到点点的蓝色街灯倒影。我连倒抽一口气的能量也没有,之後更刻意地蔽气不让自己正常呼吸,直到自己眼冒金星昏昏晕晕才用那硕果仅存的理智把它恢复过来,但仍明显感觉到身体还有些发麻,有着魂不附体的近乎死亡的虚无感。我想如果我真的再这样多一两分钟的话,那灵魂很大机会不能返回肉身!我就会去到另外一个世界!
我瘫软在家整整两天不吃不渴不上班,妈妈十分不安,有几次更冲进睡房来看过究竟,我对她那充满着焦虑的样子显得麻木,直到她说要去打999,我才站起紧按她手示意不要这样做,不过我只懂摇头,已经没任何的动力去回应一句话,口也给重门深锁了。她後来说我公司的秘书已经打过多次电话查问我不上班的原因,还撒谎说我患了重感冒卧床不起。之後再三叮嘱我尽速去看医生拿请假纸,但我完全没有意欲去"交戏",说句实话,这一刻的我就如活屍,除了到洗手间之外,我没走出过睡房。
这一刻才惊觉她对我原来是如此的重要,我不能失去她。可惜是在分手之际才醒悟到。我脑海想起了八十年代日剧阿信的故事主题曲的几句歌词:
"谁会珍惜当你还拥有,将要逝去总想挽留…………"
随着时日的消逝,灵魂渐渐的返回体内,但代价是失去了工作。那段失业的日子我一个人走遍了整个香港大大小小的山野,有时更会独自坐在山头的岩石上整整半天的发愁。有一次冒险攀爬上钓鱼翁山顶时更不慎被碎石滑倒,弄得满腿是伤。
那段时期可算是我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我几乎中断了和现实世界的所有连系。
後来情况逐渐好转,也找到了工作。我重新尝试挽回跟Grace的感情,我用尽各种各样手段找她,可惜她仍完全不理会我,不但封锁了我的msn,连手机号码也更改了,打到她家总是找不着她,有好几次她的妹妹更以极其粗暴语气命令我不要再打来,那刻的感觉就是自己在世上的地位连流浪狗也不如。
我无法理解她的绝情,过了这样久仍完全不给我丁点儿机会去补偿。那位上司真的那麽好吗?他落了什麽迷药呢?他真的那麽专一得不会去拈花惹草吗?难道连风月场所也从没到过?我真的不信!Grace,我想你是还未透彻了解男人,天下乌鸦一样黑!
而在我还是一筹莫展,苦思如何挽回劣势之际,Joyce竟然再次出现,更在msn中说要约我出来饭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