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瞬间的欢呼过後,心情很快的平复过来。
为什麽呢?我那个时候确实不大晓得。唯一的解释是………经过那麽多的事情之後,经验告之总不会这麽顺利的。尤其是唱卡拉OK前她对我的叮嘱,以及她那首凭歌寄意的“无可奉告”!
还是用一个平常心赴约吧!或许到时不只我们两个人呢!
她既然说过要迟一些,就照她的意思去办吧!也许她跟屯门的密友还是藕断丝连,也许她正在烦於如何选择,也许她还有另外一些追求者,也许我还未完全附合她的择偶条件…………我明白的,还没钱没事业的我,凭什麽去同人家争呢?
想呀想,我不期然拿起了八十年代着名组合“Radias”的专辑盒带“传说”,不断地翻播Aside第四首的“倾心”,头几句歌词不断翻来覆去:
“曾自问,样子真太笨,曾自问,外表都不怎麽吸引…………”听着听着,莫名的自卑感萦绕在心,挥之不去!
对Kelly以至中学时期倾慕的对象,也从未有过这种自卑。我觉得我配不起Joyce,她是天使,是女神。应该找一个跟她门当户对的才像样。我呢?根本不知道会到何时才能抬得起头!我才是真正窝囊!
这堆自卑如排山倒海般的把我呛得窒息倒地,也驱使我之後对她变得畏首畏尾!
约会的那一天不出所料,真的不只两个人。阿良无疑是个勤力的小伙子,但却在一个不适当的时候出现!不过算吧,也许是Joyce的刻意安排,想提示我暂时不要想得太多吧!
无论怎样,我仍然在这人影渺渺的自修室对她倾囊相授,那怕跟她最终只是没结果的感情。
无疑Joyce的样子似乎很感激和欣赏我似的,不过我已经假设她不过是当我好朋友吧!那一晚她恪守了她的诺言,在李郑屋邨附近的大排档作东。而在我们相处的时间仍旧是无所不谈,但越深入地了解她越发觉自己根本跟她不配。一个有事业基础而又成熟稳重的男人才衬得起她,她要的是一个深厚的肩膀让她安靠,而并非我这种微寒得朝不保夕,肩膀随时随地会掉散的庸才。
晚饭後阿良说要到游戏机中心玩乐,於是我就跟Joyce在她家附近散散步,聊聊天!
她仍然对学业成绩显出忧虑,又诉说最近与同事有些不咬弦,和老板那些喜怒无常使她无所适从。我唯耐心地安慰她,劝她不如转过另外一间公司吧!她眼神闪过一丝忧惧後就说会考虑一下。
经过我的多番安慰和逗笑,到了她家的大门口之际,她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又重新的绽放笑靥。分开之际,她竟然跟我说了这番话:
“很欣赏你的积极乐观,这晚跟你一起真的很舒服。”说罢转身离去时,眼神还有点恋恋不舍。
”我究竟在她心目中,有什麽样的地位呢?她说这番话又有什麽含意呢?”我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