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北京也趁机落井下石,蹲在房门瞪眼汪汪吠叫。我本能地後退了两步,可是那可恶的琴角,却不偏不倚地锥到我的腰椎,呯的一声又驱使牠再度汪汪汪的怒吼!
我痛得弯曲了腰,泪汗也喷射出来,几乎想大喊很痛,但面子却封锁了我的咀巴,我只能够让身子抖动。
“你没事吧!”Kelly用了很冷静平和的语调尝试慰问我,但我实在是很痛,完全说不出话来,所以只挥挥手示意没事。
她竟然大胆的掀起我的恤衫,又用她那刚刚清洗了,还带点冰冷的手,推按了我的腰十数下,然後肆意地把衫套回我的西裤内。
“帮你冰敷了,没事了!”她毫无怜悯地说。
未待我的痛楚完全平复,她突然提出要我陪她到乌溪沙看看风景,散散心。
我瞟了她一眼,发觉眼眸里完全没有带任何的泪污。不知道是自己拭乾了,还是根本并未哭过,刚才纯粹发发脾气宣泄一下自己对自己表现的不满?
这女孩真像夏天常见的短暂零散骤雨!
乾燥凉快的深秋伴随着点点灰白的烟霞,对岸的八仙岭群峰显得有点迷蒙。
我跟Kelly坐在那着名的独木桥上谈天。
前面的小滩有双情侣正在调情,男的用右脚蹬到那穿着灰色短裤,明显偏瘦的少女的小腿上,那双腿骤眼看来实在和一对高身筷子无异。然後那少女又照样地回敬一脚,不偏不倚地踢中那男的小肚腩上。两人不约而同地嘻笑之後,男的马上把女孩搂抱得紧紧,再旁若无人地亲咀!
“光天化日那麽大胆,很难看!”Kelly的咀巴不合时地涂污了这幅本来是又浪漫又诗意的油画。
“不算太过份吧!况且这里也没太多人!”我反驳她。
“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这样的,永远是色迷迷。”她带着鄙视目光看着那双情侣,然後又望望我。
我顿时有点语塞,一下子没办法应付这个情绪化的女孩。刚才一路上还是有说有笑,她还告诉我很多她公司发生的趣闻,和她经常在家向着街大声唱歌,弄到给人投诉等轶事。但来到了乌溪沙,看到那双情侣的举动後,立即一百八十度地转变了态度,就和在她家发脾气时的情况不相伯仲,对此我实在是无所适从。
“Jimmy就是像他那样过份,我三番四次告诉他我是基督徒,这些事要结婚後才可做,但他硬是乱来………”
“那个是Jimmy?”我摸不着头脑。
我突然听到她发出索鼻的声音,她竟然哭泣起来!
她伏在自己的大腿上,身子不停地抽搐。我全程心慌意乱,只能呆呆地看着她!
“对不起,刚才很失礼吧!”她突然抬起头来,还意图想找纸巾拭泪,但手忙脚乱的总是找不到。
我刚巧有一包Tempo在身,於是徐徐地取出一张递上给她,她接过後点了几下头。
“你男朋友是急色鬼?”我好奇地问。
她又再次点点头。
“他刚约会你就要上床?”
“不是,大约三个月左右。”
“这很正常啊!三个月,算合理吧!”说完才觉自己有点失言,太直接了。
她果然立即开火,连珠炮轰。
“你们这些男人,完全不懂尊重别人,完全不懂呵护女孩子,只当我们是妓女般,不给身体就蝉过别枝,你们没一个是好的………”
我也开始有些恼火,觉得她实在无理取闹,於是老实不客气地还击。
“你不要一竹篙打一船人好不好?我告诉你,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你不如索性不交男友不结婚,或者找个同性的,就不会有这种问题吧,我不想听你说废话!”
她突然间停了火,然後又像刚才般躲哭起来。
这一刻我有拂袖而去的冲动,我完全不懂和这女孩沟通,再被她纠缠简直是浪费时间,她应该要看心理医生!!
我真的付诸行动,站了起来,还大声地说你要哭就哭过够,我没责任安慰你。之後就大步地离去。
这时我才发觉到那对刚才还忙於调情的情侣,已经把视线焦点放在我们身上,更糟糕的是我看到那个男的,匆忙收起那个似乎是用作嘲笑我们的笑靥。
我感到万分尴尬,垂下头的半跑半行地离去。
我走了大约一百米左右,脑海突然间记起一样重要东西,就是我随身的袋子还放在她家里。
“岂不是我又要回去找她???”我暗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