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与小修三年的感情,顶着通红肿胀的眼睛回家,浑身疲惫地躺在床上,脑海回播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迷迷糊糊地睡着。但越睡越累,三更半夜时一摸自己的额头,滚烫灼热,看来是发烧了。
泥马啊,整个祸不单行,又是分手又是感冒,喉咙刺痛得很,撑起疲倦的身躯缓缓站起,扶着墙壁想走下楼梯倒杯水,马上听到丢在地板的手机在发出震动。都已经凌晨三点,还有谁会打电话给我,实在是扰人清梦。
「喂?」累得睁不开眼,迷茫地蹲下身,头痛欲裂地想再度昏睡过去,不知来电的是谁,等着对方说话。
「水柔,是我。」嗓音很低沉,使我一时间分辨不出来人,眯起眼睛看着手机萤幕,是一串不知名的号码。这种感觉怎麽好像是鬼来电?专把人吓得胆颤心惊。
「你是谁?」可能是感冒,喉咙发出的声音很是沙哑。
「我很想你……。」牛头不对马嘴,对方的话语让我感到十分古怪。我问他是谁,他说很想我?老天爷,看在我发烧的份上就别整我了吧。
「先生,你好奇怪,不要在晚上打这种恶作剧电话好吗?」翻了翻白眼,想要挂电话,就听到一句话使我寒毛竖起。
「今晚有另外一样祭品要献给你,请好好期待吧。」说完,断讯的嘟嘟声打在心里发冷。脑袋不由自主地想到思钠案件死去的三位警察,慌乱地写下号码,抬头见时间还早,起身想先去警局夜巡一次,却因头部的阵痛,导致寸步难行。
可恶,实在好累。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前方的椅子也从一个看成两个,最终病恹恹地倒在地面上,冻寒交迫中身体的温度逐渐升高,直到隔日被爸妈惊慌地带到医院急诊,挂着点滴吞了几片退烧药。
「水柔你怎麽睡觉睡到地板去?差点脑袋都要被烧坏!」还穿着丝质睡衣的母亲无奈表示,举手投足有种另类的妩媚,大概是刚刚的情况很危急,她连衣服都忘记换。
「昨晚有人打给我……妈,今天是不是有什麽重大案件?」回想到那通电话内容,忍不住开口询问,只见她表情微微一变,凝重地看着我。
「怎麽突然这麽问?」
暗下眼睑,老老实实地把祭品事件告诉母亲。她没太大的反应,沉静地摸摸我的额头。
「妈,你怎麽了?」跟平时的激动活跃,到现在这副模样,我有点害怕。
「的确有案件发生,但你也被搅和进来,我不希望你把这件事情说给其他人听。妈妈也不会跟别人提起。」
「你在说什麽?明明有问题妈为何要我假装没发生?」一想到思钠案件无法破解,我就颇不高兴地质问。先别说那三条人命,光是警察声誉,就会严重受损。这是一条多麽重要的线索,不说是要我憋在心里得内伤吗?
「我是当警察的,怎麽可能不清楚情况。而是你现在被犯人给盯住了,妈怕你到最後会深陷案件里面,遭受到更多危险。」第一次看到母亲替我担心受怕。向来都很慓悍的我,从小都像野孩子,到处乱跑去揍邻居。国中之後发现原来老娘是一个妹子而不是一条汉子,就慢慢收敛我内在奔放的野性。
只有别人被我欺负,没有别人可以欺负我!现在竟然流落到给母亲忧心的地步,顿时有点难以言喻。抓住她的手,认真地保证:「妈,你女儿是跆拳道冠军、空手道黑带,不用想会有什麽不测。」
虽然强调我的武力值是有点让人鄙视,但为了让她安心,也就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