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自己的问题,却不敢坦然承认和面对,那才是可怕的懦弱.]黄色迷你终於揭开战火.
我故意同意的点点头:[也是,丢下自己的战场不管,跑到别人的战场高谈阔论还指责别人的不是,那比可怕的懦弱还要令人无法忍受吧!]
[乱扣人帽子的说法和高傲的态度才是最低能的表现!]
[照照镜子就可以看到低能的人长什麽样子了!]
[是吗?阿弘,]黄色迷你倏地站起身子.[去拿镜子给你大和哥照照.]
[刚好我的手机可以当镜子耶!]
死阿弘,我抢下他从上衣口袋掏出的手机远远递给黄色迷你.[是你比较需要吧!]
[………]
[………]
[我打电话给她,阿弘,电话借借.]六哥接过我手中的电话走到一旁拨起号码来.
[够了吧?六哥你还要找谁来?]我仍看着黄色迷你正也怒意冲天的瞪着我.
[是张局长啦.]
[什麽!]我扭头对六哥大吼:[我正要送客你还叫人家来?]
[早约好的嘛.]
叮咚!门铃这时候给我响起来.
[门没关,进来.]
不是说这栋房子归我吗?怎麽六哥跟个主人似的迎了上去.
[总算有人懂点礼貌知道要先按铃.]
[我想刚才六哥也以为在这麽美的夜里,只有鬼才会在家吧!]
什麽?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呀!张局长,徐先生,连袂而来蓬蔽生辉啊!]
开什麽玩笑,六哥你不是说这栋房子归我吗?
[哇!好热闹,大家都在,]张局长款款走过来,问候大家的目光停在我身上.[伍先生,为了我们澎湖开拓馆的小案子劳你驾,真是辛苦你了.]
我回握张局长的手,是嘛,女人这样温婉多礼就对了.[哪里.]
[伍先生,久仰了,我在台北注意过你几个案子,果然是建筑界的佼佼者,幸会幸会.]
终於有人识货了.[徐先生,我也久仰你天地牧场的大名,只不过没想到会在澎湖成为你的对手.]
[哈哈!澎湖果然是个有意思的地方,说是对手你真高估了我,只不过我开始有点担心小崴和小杰没办法圆梦了,哇,这些是小杰的作品吗?看来好好吃,伍先生,你非嚐嚐不可,我们天地牧场的牛轧糖和碑酒是绝配哪!]
还好徐先生提了啤酒来,我接过六哥递给我的啤酒,也意会了他使的眼色,罢了,今夜的确美好,我何苦和个女人斗嘴坏了自己的兴致和名誉.
决定了,原谅她!
[就怕我们小地方的小东西有人不喜欢不合意呢!]
我灌了半大口的啤酒还来不及吞下就差点给喷出来,六哥抓住我的手臂示意我别冲动,可是这女人太目中无人了,我非得给她一个好好的教训不可.
就在我转身还在思索怎麽优雅的羞辱她之时,月色与星光顿时乍亮爆开来,一波波花火似伞五颜六色的开在天际,惊呼声与烟硝蹦裂声自码头观音亭如浪袭来.
我和大家一样抬头观赏飞舞的花火,并且在忽隐忽现的斑烂夜色里,发现徐先生用手温柔的拨开一撮贴在黄色迷你脸颊的发丝.
哼,我摇摇头,看来我们的黄色迷你小姐自以为是只蝴蝶,到处采花香撒蜜粉呢!
缤纷之後夜色终於淡寂了下来,零星的炮声自码头方向还在此起彼落,我第三十二次抬手看表,终於用这个简单易懂的方式成功送走了众多不速之客.
我将大门反锁,叮咛自己以後一定要这麽做免得六哥又带了什麽瘟神过来……
算了,反正我明天就走,也没差了.
突然天空洒下了雨丝,细细飘飘的,我抬头问苍天:干嘛不早点下啊!
踩着已被收拾妥当看不到曾有人白目来野餐过的草地,我走回室内并带着些许睡意大喇喇倒在躺椅里想先散点酒味……
澎湖,机场,黄色迷你,阿弘,六哥,黄色迷你,开拓馆,院子……
叮咚!!
我张开眼睛,没听错吧?在这个时候,门铃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