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像一场曾有过的梦,最後还是彻底消失了,林子澄,是一场梦吗?
我好想你…。
就算…你不爱我,但是我爱你,这怎麽控制怎麽压抑。
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即使早就知道你不可能爱我。
锵—
锅铲落地的声音划破了一片宁静,妈妈停下洗菜的动作担心的看着我。
「文琳,你先出去吧。」
「不用。」
「我来煮就好。」
「没关系。」
我将锅铲拿到水龙头下,妈妈却一手将它夺走,「夏文琳!」
「不要当我不晓得,你每天把自己弄的要死要活的。」
「…。」我默默的走出厨房,我不知道该说什麽,又或是,能说什麽呢。
「夏文琳!」尖锐的一声怒吼将我从思绪中拉回。
「哦…」我有些不知所措,「怎麽了?」
「你到底够了没?你要这样到什麽时候?」谢育宁故作鄙视的看我,此时我也不怎麽感到伤心,只觉得无所谓,什麽都无所谓。
「夏文琳,」她用充满斥责的语气敲击着我的心,我什麽都没有回答,「他到底要伤害你几次?」她语气减慢,我用平淡的表情直视她。
「第几次了呢…?」我微笑,嘲笑的是自己。
「…」她沉默,「我们,去找念承他们吧。」
…虽说找他们可以聊聊,但为什麽要约在快炒店啊?
「来了。」我走向最角落那桌,看着念承和小允微笑,他们的脸色却不约而同的转变。
「文琳,」李念承先开口了,「你还好吗?」
「很好。」我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微笑,但我没想过这个微笑在他们眼中看起来有多沧桑。
「你确定吗?」他又问,「我们很担心你啊。」
「没事的,我可以。」笑,只要笑就好了。
「可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夏文琳,你够了没?」说这句话的,是小允。
「你以为只要笑就没事了吗?你以为我们真看不出来你没事吗?你—」他扶额,「到底要自怨自哀到什麽时候?」
即使再想要保持微笑,经过他一连串的敲醒,脸上的笑容即使不愿意,却也变得摇摇欲坠。
「文琳…」芋泥担心的看着我,「你可以说出来了吗?」
我点头,接着把事情全部说出来,一感到激动或伤心就喝一口水,只为了保持着平淡的心情。
只是,没有那麽好撑过。
一讲完,所有该表现却没有展现的情绪涌上眼眶,我努力微笑着,只是越笑,眼泪就越容易掉落。
「你以为眼泪在眼眶中会蒸发吗?」脑海中的某个记忆点,有人这麽说过。
终於再也忍不住,眼泪从侧脸划过,坠落。
我总算知道为什麽要约在这里,因为这里的吵闹,即便我哭的再大声,也没人会发现。
我双手遮住脸,用尽全力的哭,想要把他从心里,从我的世界,跟着泪水一并离开。
不知道现在自己看起来是多麽的可怕,我只知道眼睛肿得让我感到有些不舒服,小允依旧说要送我回家,但他并没有往我家的方向骑,而是在路边的小七停了下来。
「在这里等一下。」他拿下安全帽,对我挤出一丝真实的微笑。
不久後,他走出来,手上拿着一颗御饭团和冰开水,「闭眼。」他说,而我听从他的指示闭上眼。
眼皮突然感到一阵冰凉,手也跟着伸过去,碰触到宝特瓶瓶身,指尖碰到的是小允的手,他放手,让我自己冰敷。
他提议的旁边的小公园坐着,我也没什麽意见,就跟他走过去然後坐下,我还是拿起宝特瓶放在眼上,不晓得是不是消肿了,眼睛感到舒适些。
我将瓶子放下,他将御饭团递到我手上,「晚上你都没吃,吃一些吧。」
我将包装打开,吃了一口,不禁看向他,为什麽他这麽的贴心,不像林子澄一样。
他看着我,其实我不知道他是在看我还是在看御饭团,那就假设是後者好了。
「你想吃吗?」我举起饭团,伸手至他面前,他却微笑,将我的手推回来,
像风一般轻的,
像风一般快的,
像风一般凉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