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你一来我一往的情况下,我们尽量避开谈论父母的事,因为一说到这里,不免想起我们是兄妹的事实。
然後,陷入尴尬。
我不确定他说的「想办法」想到了没,又不敢去问,只怕不问还好,一问之下,得到的答案与我的想像背道而驰。
房子不久後找到了,装潢也不需要多久的时间,很快的我们一家六口即将搬入。
就在装潢完工的前一天,我做了一个很糟的决定,去找他。
我去他家找他,开门的是叔叔,「他还没回来。」叔叔说。
於是我在他房间里等待。
拿出国文课本,明天要考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门前折花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系无猜。」
这,不就是在描写我们吗?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无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共尘与灰。
尾生抱柱信,岂上忘夫崖。」
年少轻狂,爱的水深火热之时,你我不复相见,只是我俩的情形是天天相见,不得相恋。
「八月蝴蝶黄。」八月盛暑,正是蝴蝶凋零时,我们相识,预测了这个故事的结局不会完美。
那为何要让我们相遇,相知,相爱呢?若一切从未发生,这世上会少几个伤心人。
想到这,眼泪落下,沾湿了衣襟。
怎麽办,我们还能继续吗?如果继续,被发现要如何面对;如果结束,付出的感情不是一句话就能收回。
泪流不停,彷佛世界已静止,要我静,要我止。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把悄悄转动,我没听见他走近的声音,他却看见我哭的伤心。
学长放下书包,来到床边,用那温暖的声音、温暖的手、温暖的拥抱安慰我,他的手搭上我的肩,我的头自然靠向他,哭了一会。
他轻抚我的肩膀,让我好好发泄,是否上天认为我不配拥有这样的幸福呢?
我抬头看进他的眼里,「我们是兄妹,」
我不安的动了动,被他的手触碰的部位敏感起来,「你不该对我这麽好。」
他略为惊讶的看着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话语还是行为。
「傻瓜,」他说,俯身亲吻我的额头「我爱你。」
他把我抱的好紧好紧,彷佛任何事都无法将他击倒。
「可是我们瞒不了多久的。」我内心深处仍然担心着。
「不用担心,能瞒多久是多久。」他眼神坚定,是真是假,是自信或伪装,无从辨别。
「可是……」「我不是说我会想办法吗?」他厉声道,然後叹了一口气。
「让我……保护你。」
我想应该要很感动,但我没有,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