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崧儿不会死的,你告诉我,崧儿没死,快说啊!」我哑着嗓子,心里默默祈求老天,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不是真的,这个消息一定是假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现在就去找他!」我一把将佟花推开,他睁大双眼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不行你不能出去,你出去了也会死。」佟花把我抱入怀中,从他身上飘散出温暖的香气,慢慢的将我征服,是啊我得冷静,都什麽时候了,我还要像一个三岁的孩子一样闹人吗?
「为什麽,我也会死?」我疑惑道。
「因为你叫柳珋,黑府放出来的消息是灭柳家一族,现在柳家只剩你了,你再去外面晃晃,启不找死?」
「难道我就要一辈子待在这哩,足不出户吗?」
「当然不是,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接受。」佟花闭了下眼,深吸口气:「柳珋这个名子你是说什麽也不能用了,我对外说收了个养女,你改名换姓跟着我姓佟,把以前的事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别提,日子久了,这件事也就过了,你看还行不?」
改名换姓啊,这样不就等同丢掉我父母给我的东西,丢掉我对他们唯一的念想吗,我到底该麽抉择,到底该不该要这条命?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你难道不想为你弟弟报仇?」一句话将我点醒了,仇得报,前提是我必须活着!
「好我答应你,从今以後我叫你一声娘,我谢谢给我个机会活下去,但我有个疑问,你丈夫不姓佟吧?」我看着他充满慈爱的眼睛问,其实有那麽几刻,我觉得他就是我娘,在我的记忆里,我亲娘的模样是模糊的。
还记得小时後父亲和我说过,母亲生下我後身子就一直不好,後来又怀上了崧儿,身子就每况愈下,父亲请了数位城里名声响亮的郎中给我娘治病,但始终不见起色,最後有一位大夫和我父亲说,若不拿掉孩子性命堪忧啊,父亲也好几次劝我娘,可母亲却始终坚持要生下这个孩子,最後也就是在我生辰那天,崧儿呱呱坠地了,母亲也笑着离世了。
「当家的姓唐,不过这件事他不知道,他一定不会同意的,现在能瞒多久是多久了。」尽管他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他的眼里一片愁云。
「能瞒吗?瞒得住吗?如果的造成你的不便,我也不一定非得赖在这。」
「能!一定能,唐义自从有了黄舞见後,就没来我这走动过了,这个孩子我要定了。」这麽漂亮的女人,真为他感到惋惜,真是妻不如妾啊!
「不说这个了,给你取个名子吧,墨心,就叫佟墨心吧!喜不喜欢?」看着那片乌云暂时离开佟花,我心里也为他感到开心,佟墨心啊,这名子真好听!
「喜欢,谢谢你,佟花!」
「你还叫我佟花吗?」看着她高兴,我也跟着高兴。
「谢谢娘!」这天在笑声中结束,这世上坏人很多,但好人也还不少。
後来的日子里,娘每天都过来陪我,可能是怕我还停留在崧儿的死讯里,陪我谈心,给我看各种奇异珍宝,好吃得好玩的一样也没少,今天也来了,还带着一丝神密的微笑,轻轻得走到我身旁,把藏在背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我面前。
「你看这是什麽?」娘问我,这不是一把匕首吗?没有雕刻精美的花纹,却有着经历无数岁月萃炼而成的痕迹,算不上多华丽,但它拥有一股幽美的气质,一见到便对它着了迷。
「我能碰他吗?」这把匕首美丽而不易亲近,也就是这股神秘让我无法克制自己想一探究竟的想法。
「你拿起来试试看。」娘亲切的对我笑了笑,他似乎没想到我一个女孩子家会喜欢这匕首,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觉得它不只是一把匕首,它是个故事。
我将看似沉重的它拿起,它却意外的轻盈,缓缓将其从鞘中抽出,我的手越拉越长,匕首已经超过了鞘的长度,最後终於完全得脱离鞘,竟是一把剑。
铮一声,音回绕在整间房屋,前端薄如纸的剑在空中摇摇晃晃,像在唱一段,舞一段故事,美得无法形容,剑身也着实朴素,没有雕花,没有刻字,带着一股清香和一丝淡淡的血味,却不见血痕,看来它的主人对它十分爱惜,整把剑乾净而不亮,自在低调,想必拥有它的人性情也是如此。
「你喜欢吗?」娘突然说话打断了我。
「当然!」对这把剑的迷恋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我边说边露出痴迷的笑,娘见状也立刻回我淡淡微笑。
「你喜欢就给你吧!」娘说完这句话就走了,屋里留下我一人何剑独处,我剑收回鞘中,起初我还有些担心,怕我自己没办法将这剑放入比它还小许多的鞘中,没想到我轻轻一放,剑就变回原状,从外表看起来还是一把匕首,但是我知道它是一把神秘的剑。
突然房门被打开了,我赶紧将剑放在棉被下藏好,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我不认识的女人,他很美丽但过於娇艳缺了气质。
「你是谁?」在对视两刻後我先开口。
「我才问你是谁呢,哪家没教养的姑娘没事跑到别人家玩,还把别人家当成是自己的家,大呼小叫的。」那位女子一开口便无善意,看来绝非善类。
「我是……」我才一开口便被那位女子打断。「你们还愣着干什麽,快把他给抓起来!」只见他指使身後的下人,便大步离去。
我被两名小厮拉着跟在後面,他们拽得我手疼,我却有不敢发声,我一路被带到正堂,将我很很的摔在地上,寒气由地上的石子传遍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说!你以是谁!」听见从上面传来的声音,威严,寒冷,一点暖意也无。
「大人,我看啊他就是一个贼,跑到咱们唐府里偷东西!」他们该不会就是唐一和黄舞见吧,若是如此接下来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不我不是贼。」我说。
「呦,还说自己不是贼啊,别狡辩了,你要不是贼为何问你什麽你都答不出来,吱吱呜呜的,我看是心里有鬼吧!」他蹲下来,用尖长的指甲滑过我的脸颊,随後又出手将我整个人打趴在地上。
「唐义你干什麽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旁想起,是娘。
「喔!花儿你来啦,我正在教训这个来路不明,不知死活的丫头呢!」唐义笑笑的和娘说。
娘忽然跪在地上说:「对不起,这是我思自收的养女墨心,没有先告诉你是我的不对,我在这里给你陪不是,放过他吧!」
「姐姐可真厉害,来个先斩後奏,若不是今天被我撞见了,姐姐是不是还不打算告诉大人啊?」这个黄舞见也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