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斯在肯恩帮助会的时候,那麽说了,「今天有朋友跟我借小钱,正常如我会开玩笑哭穷。」,事情是这样的。
「喂!你知道跟穷人借钱会怎麽样吗?」丹尼斯问。
「越借越穷?!」
「错!是越借越有钱!少唱衰我!!」丹尼斯说。
「为什麽?!」
「你想想啊,跟穷人借钱,他穷了,而你变有钱了,对吧?!但你抵押的是信任,如果你感激这份信任,你就肯定会还,而你也度过难关之後而还,这是不是两个人都变有钱?」丹尼斯说。
「欸?对?」
「很好!那你想啊,跟有钱人借钱,他一样有钱,而你却更穷了!」丹尼斯说。
「啊?为什麽?」
「因为你遗留在有钱人那里的是你的自尊心,而这样的自尊心,往往在你决定开口的时候,就注定殒落在那里了。」丹尼斯说。
「因为觉得自惭形秽或是丢脸?!」
「没错!除非是很好的朋友或死党或是家人,否则借钱本身就是件很伤自尊心的事情。」丹尼斯说。
「所以说我要常常跟穷人借钱罗,因为会越借越有钱!!」
「没错没错。」丹尼斯说。
「那,你再借我的十万八万来花花吧!!」
「门口在那里,恕我不送。」丹尼斯说。
丹尼斯其实一点都不穷,相反的他比我们肯恩帮的巨头「肯恩」,还要有钱许多。
「哪有!我很穷。」肯恩委屈道,不过被我们肯恩帮的成员自动无视了。
开玩笑,肯恩跟丹尼斯还算是穷人的话,那我还真的不知道有钱人长什麽样子了。
「不不不,此言差已,我跟丹尼斯只是家里比较优渥,谈不上有钱的境界,你想看豪门要去帝宝看,我跟丹尼斯只是穷人家的孩子,呜呜。」
「去你的。」我给肯恩一记白眼,「少在我们这些市井小民面前哭穷,还要不要面子了你。」
「我本来就不爱面子,我只是爱保养!」肯恩理直气壮。
「那敢情问,你的随意一瓶保湿水的价格是?」
「打折後折合台币1200元。」丹尼斯不加思索的回答,「呃,你们这是什麽表情?」
「我日!」只是肯恩帮全部成员包含肯恩,全都表情怪异的给丹尼斯一记中指。
「一瓶保湿水而已耶!那整套下来不就近万?」
「其实是最近周年庆有打折啦。整套六千八。还送一些保养组喔!很划算。」
「败家啊!」众人吐血三声,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话说,丹尼斯小弟啊!」
「报告!是!」
「你还真的可以接话,要不要老脸了你。」
对嘛!丹尼斯可以算是小弟了话,我们这些大二生还要不要活了,大四的,老,学,长。
不过丹尼斯也知道自己读完大学,年纪算大了,所以没有打算继续读硕士,而是毅然决然的跟我们说了一声,他要报效国家了,就飘飘然的。
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消息,面对众人质问,丹尼斯有些尴尬的乾笑。
「呵呵,这,这不就是新训期间吗。」
「新训好玩吗?」肯恩问。
「一点也不好玩。」丹尼斯摆出一张鬼脸,吐了吐舌头,「好啦,其实蛮好玩的。」
开玩笑,丹尼斯可是酷儿帮的开朝元老。
虽然後来解散了,加入肯恩帮以後还是混的有声有色,淫声浪语,这个爱开黄腔的老头。
「你可是同志耶!国家就这样让你混进去当兵喔?那些阿兵哥的屁股要小心了。」我说。
「哎。别这样说我,我也是纯洁的好国民,我在里面也是很洁身自爱的,起码没有人知道我是酷儿这件事。」
丹尼斯喝了口啤酒继续说,「而且在里面根本就是三不管地带。手机不能带,下课时间一堆人在排队等着打电话。我就很纳闷,当兵前都没有那麽想家,怎麽一当兵,就一堆人忍耐不住寂寞,非要每天打电话回家保平安,或是打给女朋友查勤。」
「这麽说,你没有去排队罗。」肯恩问。
「当然没有,训练完就快累死了,还要在大太阳底下穿着迷彩服操枪,匍伏前进咧。」
「哇,这麽High?那些军教片演的都是真的喔?」
「不完全是,应该说几乎都是假的,里面虽然很严,但只要乖一点不闹事,日子还是很好过的。」
「那你们下课时间都在干嘛?跑营站?」我说,听小新说,新训的时候,电话亭永远都是一堆人排队等着打电话,营站离训练场又很远,不过偶尔还是会为了吃一支旷世奇派,舍命的飞奔过去。
「营站咧,根本就没有时间可以过去好吗!下课只有10分钟。还要抓紧时间去厕所,我跟一群人就蛮爱在厕所那里打打闹闹,因为与其那麽赶着去营站买冰吃,还倒不如在厕所前,悠悠哉哉的哈菸。」
「哇靠,里面还可以抽烟喔?」我惊呼,这丹尼斯的日子也过太爽。
「当然可以啊,不然你叫我们这些老烟枪怎麽办,活活的哈死吗?」丹尼斯翻了翻白眼说,「不过本来日子很好过,就是分派职务的时候,大家闹的有些不愉快。」
「怎麽说?」肯恩问。
「嗯,怎麽说喔?简单说就是,新训的时候就很像回到国小的时代,绝对的服从,长官一个口令,我们就一个动作,不要跟他们起冲突,班长还是会留一些时间,让我们去上厕所,打打电话,抽抽烟之类的,不过只有10分钟就是了。而且啊。」
丹尼斯换了个相对舒服(抚媚。)的姿势继续说,
「当兵的伙食真的不怎麽样,真的早餐就是白粥配曼头,菜瓜。中午跟晚餐就是正常的三菜一汤加水果。不过真的很油腻。
所以大家都吃不习惯,或是训练完太热太累了不想吃,都宁可找机会去营站买健酪来喝,在囤很多饼乾跟巧克力。因为半夜会饿。我们同寝的还真的有人,因为一开始的不习惯,半夜肚子饿在哭耶。好扯。」
「超扯。」我说。
「等你进去当兵你就不会觉得奇怪了,里面就是一个小社会,每天看到的都是同一群人(同胞),所以说会有革命情感不是没有原因的。话说我刚刚要说的就是啊。」
丹尼斯抠了抠鼻,「里面就是有人觉得日子过太爽,过了第一周就开始想反抗,有意无意的拖大家时间,违反命令,像是数枪枝报数,就是有人会故意报错,让大家一再的重点数量,很幼稚。」
「很容易理解啊,我记得听你说过里面有不少应届18岁就去当兵的,也有不少快30岁的社会人士,才进去当兵的,这两种人自我意识都很强,会想要服从命令才奇怪。」肯恩说。
「所以说啊,」丹尼斯点了点头,「时间一常就有人开始打小报告,说打饭班的日子过太爽了,洗完餐具就在那里抽烟聊天,都不用加入我们的训练,问题是到时候,结训是一起考试,考团队合作跟节奏的,打饭班的都不会。怎麽办?」
「不会。那就摆烂罗?」我说。
「宾果,然後最好笑的就是,打饭班的也去打小报告,说他们都没有时间,抽烟去营站,你说扯不扯?」
「瞎。」肯恩说。
「结果有一次打饭班的就被抓到,训练的课程时间,在营站前面抽烟聊天打屁。被高阶的长官看到,我们可爱的小钢炮士官长是也。」丹尼斯发出啧啧啧啧的声音,「拜托,让我们抽烟是福利,不是应该的好吗?连这点也不知道,还敢打1985去检举,弱智。」
「还真的有人打喔?那个传说中不能打的电话!」我惊呼。
「有啊!还不少咧!别小看这个社会的脑残,有些人就是天生日子过太好,不想吃苦,不然就是以为还在学校,跟老师打小报告会有用。
虽然说在学校打小报告这种事,也没什麽用就是了。
但是就有人是那种天生的乖乖牌,好学生。
所谓的脑残,被团体排挤的份子,应该说他也不想融入团体,哦,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故意报错数量的脑残。
拜托这是当兵欸,你以为是办家家酒吗?
不能适应当兵就,验退滚回家去喝奶啊!!干嘛在队伍里面,快乐的当害群之马,脑残!」
「搞不好这就是脑残当兵的目的,这是脑残每天最期待的事,故意点错枪。」我说。
「拜托,你们都不懂,穿着军中的雨衣,又臭又厚又湿又闷热,里面背着两把枪有多热,多重,还要起立蹲下,超恶搞的!」
「太夸张了。」肯恩说。
「一点也不夸张。」丹尼斯说,「然後这样互相检举来检举去的下场就是,班长黑掉啦,然後就大家一起黑,班长不爽起来,什麽福利,什麽休息时间都没有了,哭哭。」
「也好啦,反正你都结训了。」我说,「那你里面有些什麽艳遇吗?」
「嘿嘿嘿嘿。」丹尼斯淫笑。「别说你不问,我自己也想说,哈哈哈,艳遇还真不少,因为没人知道我是同志,大家都会这样打打闹闹,好养眼,喔,我是说。手感真好。」
「恶。」肯恩强烈鄙视。
「哼哼,等你进去你就会跟我一样了。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洗澡时间啊,洗澡有限时间的,所以都会要求两个人一间,一起洗比较快,大家晚上都很累了,也都不会想太多的,想要赶快洗洗,节省时间,赶快去中山室点枪送枪,然後就可以睡了,大概9点半入寝。」
「那麽早?」我说。
「算晚的罗,每天早上都5点起床,这样子晚上9点洗澡,准备睡觉来讲,算是很累的了!」
「这样啊!那你洗澡的时候会不会。」肯恩奸笑。
「我的老大爷啊,你想说会不会勃起对不对,拜托,都累的要死,谁还会有反应啊?」
「嗯哼?」众人质疑。
丹尼斯头上瀑布汗。「好啦,我说就是。其实很想找人打一枪,但是真的不敢,哈哈哈!」
「鄙视你,没有替我们同志争光一下。」肯恩说。
「最好是啦,争光咧。你想让我每天都跟怨妇一样,坐在安官桌吗?」
「哈哈哈哈!怨妇你好!」我笑了。
「去你的。」丹尼斯强烈鄙视我。「不过说真的每天最期待的就是洗澡的时间啦!嘿嘿嘿嘿。」
「你刚说过了,把你的口水收起来,难看啊难看!」肯恩说。
「哈哈哈哈,洗澡的时间是我最大的享受啊!这都要归因为丹尼斯我啊,平常有在保养练身体,身材壮壮的,比肯恩还要大一号,没有人会怀疑我是同志,因为我每天嘴巴都干来干去的,这样才方便容易军中的大哥们,真的是大哥喔,身上都有刺青。」
「大哥咧。」我撇嘴。
「真的啊,讲真的你们都不信,那些大哥也怕同志,全部都有恐同症,啧啧啧啧,但是又很爱玩同志的游戏,从背後摸你一把,或是作出老汉推车的姿势搞笑。」
「那你不就爽翻了?」肯恩惊讶。丹尼斯的艳遇也太多。
「这还不算什麽咧!重点是啊,我们那一班,军中的单位是以班为单位,一班大概12个这样;然後4班一组去洗澡,轮流去洗。」丹尼斯抠抠鼻,「然後我最期待的就是洗澡的时间啦!」
「你刚说过了!!」众人皆怒。
「哈哈哈哈,是哦,我没注意!」丹尼斯傻笑。
「你故意的!」众人中指!!
「好啦,啧啧啧啧,丹尼斯我啊,要说下去了唷唷,就是啊,每天到洗澡的时间,排队等洗澡间的时候,有好多天菜都会先把衣服脱光,只留一件四角裤,去洗手台洗脸刷牙,哇呜,那个画面实在太让我兴奋了,好养眼啊,好多天菜啊啊!」
「那麽好!!!」众人流口水。
「羡幕了吧!!」
「太羡幕了!!」肯恩大叫。
「喂喂。肯恩你的形象。」我说。
「管他的,这里又没有别人!」肯恩杀红了眼。
「羡幕就好。羡幕就好。」丹尼斯满足的说。
「然後呢?」众人问。
「然後啊。」丹尼斯抠抠鼻,「然後我不说了,寡人今天累了,口有些渴,背有点酸。」
「小人惶恐,小人惶恐。」现场一阵兵荒马乱,有人马上递上啤酒,有人冲去帮丹尼斯搥背,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这些色鬼。
「这还差不多,呵呵呵呵。」丹尼斯满足的说。
「小丹尼斯啊,你说不说下去,不说的话我揍你。」肯恩威胁。
「别动怒嘛!这不是打算说下去了吗?左边,左边一点,嗯,就是那里,谢谢。」
「我日。」众人皆倒。
「然後啊。就是等到要洗澡的时候,有好多天菜都会主动冲进我这间,要跟我一起洗澡啊,人间极乐莫过於此,要吸引天菜主动跟你洗澡,首先就要先练好身体,知道不知道!」
「报告!是!」
「因为我们这班碰巧也有几个同志,自己主动承认的!想要吸引同类曝光,不过那是小猴,还是CC,我看不上眼,就不打算揭露我自己也是酷儿的事实啦!」
「CC?」我问。
「就是娘娘腔。」肯恩回答。
「哦,不过,肯恩你不是说,每个同志都天生配备有,号称百试百灵万试达的同志雷达吗?」我虚心求教。
「那是。」肯恩说,「等级高的酷儿,就是像我们这种的开朝元老,都後天学会自动遮蔽雷达的功能,也就是伪异男。呵呵。」
「还可以这样哦?」我傻眼。
「当然可以,不然我们这些身材好的酷儿,别人眼中的极品天菜,要怎麽在险恶的圈圈社会里面求生存?等等一个不小心,就被小酷儿爆料,透露我们是同志的身分,那就糟糕啦!」肯恩摇摇头。
「这样不好吗?让大家知道。」我说。
「谈不上好不好,只是没必要,而且会带来很多不必要的困扰,例如被异男调侃。这还没什麽。
最怕的就是很多小蜜蜂,号称三无的小酷儿,也就是没身材没脸蛋,更加没内在的同志,只想打炮的那种,或是CC的那种,反正就是一直找不到男朋友的,那一种,很糟糕啊,都会一直讯息骚扰你,有意无意的要跟你当炮友。哎。」肯恩叹气。
「靠,真恶。」我傻眼。
「也就我们这一批开朝元老的酷儿,比较洁身自爱,隐蔽身分,不会太过招摇的到处去约炮。」
「那你当初那麽放心的,直接跟我说你是同志,都不怕我说出去喔?」
「喔,这个啊。」肯恩一脸你又来了的表情。
「我好奇嘛,大哥。」
「你问过很多次了咧,小弟。」肯恩无奈。「我第一次在学办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有加入我们圈圈的特质,因为你并不讨厌我们,不是吗?」
「我日,原来原因只是单纯的,因为我不会讨厌你们吗?」我无奈。
「当然不是。」肯恩说,「每个同志都天生配备有,号称百试百灵万试达的同志雷达,我第一眼就看出你有成为同志的潜质,没有任何原因,就是直觉。」
「安捏尬,又是直觉。你们酷儿们的能力真可怕,又是百试百灵万试达的同志雷达,又是後天学会自动遮蔽雷达的功能,也就是伪异男状态。有这两招要在圈圈的世界里面混,堪称是无敌啊。」
「你言重了。」
「失敬失敬。」我拱拱手。
「不敢不敢。」肯恩也回礼。
「喂喂,你们两个现在是在演哪一出?」丹尼斯不满道,「今天的主角是我好吗?我好不容易结训假,回来就马上找你们聚餐耶!」
「你还好意思说?」肯恩哼哼道,「不知道是谁没有通知的,就毅然决然的消失去从军乐,现在又出来出现找大家出来聚餐,这个人真的是哦,哼哼哼哼。」
「呵呵呵呵。」丹尼斯有点尴尬,急忙转换话题,「不过我这次进去,有遇到一个跟阿柏很像的人,又是一个人间极品的天菜。」
「啊?干嘛扯到我?我又不是天菜!」我大声反驳。
「呵呵呵呵,」丹尼斯很尴尬,「拍谢拍谢。借我挡一下,这不,你瞧瞧肯恩的眼神都快杀死我了,好刺眼。」
「那是眼镜的反光好吗!」我无奈道。
「白痴。」肯恩说。
「弱智。」我说。
「脑残。」丹尼斯自己说。
「哈哈哈哈」众人轰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