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給摯友的情書 — 刑氏實驗 (02)

II.两星指数

这天,刑斌、文斐然跟另外三个最要好的高中朋友,相约在刑斌家打机跟玩无聊游戏:比如孩子才玩的象棋、飞行棋等,玩到没什麽游戏好玩,就玩trueordare。五人圈坐成圈,把一个空的胶水瓶放在中间,转动水瓶,瓶盖对正哪个人,那人就要选择说真话或者做一间大胆的事——当然是由众人要求他做的,没选择权。

很不巧,刑斌第一次就中奖了,他选择true,要老实答一条问题。一个长着娃娃脸、叫做阿水的男生问他:“最近交往过的一个情人是谁?差不冽一年没见过你,你这花花公子不知道又交过多少人。”

另一个长相平凡如路人的男生则叫阿天,大感不满:“不好,问他这麽简单的问题,该有爆炸性一点的。”

然後另一个高大且英俊的男生——叫做阿陆的——大笑说:“那麽就说你最近一次,印象最深刻、觉得最棒的上床经历好了。”

文斐然一直没出声,顿时红着脸低下头来。这时他们已有关系半年,每次均尽兴非常,就以为刑斌一定会说他们之间的其中一场情事,可是刑斌故作深思状,说:“还是跟对上一个女友的那次吧……”

“哦哦!我就知道你会说安娜的!”阿水拍着大腿,说得起劲:“我女友说安娜啊,那方面的工夫很好,跟他交往过的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的。”

由於他们三人的女友都是交情很好的朋友,故阿陆跟阿天也同时说听闻过安娜这人,刑斌便清了清喉咙,说:“我跟她分手有一年了,可是仍忘不了有次,跟她深夜看完电影,乘双层公车回家,我们坐在上层。又没有人,她忽然投向我怀里,跟我接吻,还让我摸……”

“闭嘴!”文斐然忽然激动地低叫,刑斌在心里暗笑,他说的不全是假,可是为了惹怒文斐然才说得绘影绘声。其余三人大感不满:“这才刚说到紧张处,你干嘛叫停!”

“我、我……”文斐然憋得一脸红,阿水就笑说:“我知道了,我们几个人之中,就非文没交过女友,所以非文一定是……”

刑斌、阿陆跟阿天同时捂着嘴闷笑,而刑斌笑是因为明知文斐然已不是处男,可这下子有苦说不出,难道要说他的第一次就是给了刑斌吗?是以他欣赏着文斐然一副哑子吃黄莲的委屈样子,不顾文斐然哀怨的目光,还是交代了他跟安娜在公车上的那段艳事。说的一半都是假,当时只做了半套,身上又没有套子,哪敢在公众场合做全套。

等其他三人听得满足,刑斌再转动空水瓶,好死不死的,又转到自己头上来。他生性爱玩,就挑选了dare。三人在出主意,讨论要刑斌做什麽惊人之举,文斐然忽然开口说:“就吻在场一个人好了,要舌吻。”

原来,刑斌以他们并非情人为藉口,拒绝跟文斐然接吻。文斐然会在情事之际,趁刑斌被搞得意乱情迷时,凑上前强硬地吻他,可後来刑斌愈来愈机警,基本上连轻吻也没有过。

此话一出,三人立即起哄,说这是死亡之吻,阿陆吓得猛摇头,说:“可别找我,太恐怖了。这是惩罚我们,还是要罚阿刑啊。”

文斐然不动声色,就只瞅着刑斌,等他开口指明跟自己接吻。刑斌先是没想过文斐然会这麽大胆,後来想,文斐然喜欢他的程度,可能远比他想像中要厉害,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在这节骨眼跟他接吻,没准就要发展成情人关系,现在的刑斌可是千万个不愿,一来文斐然作为一个情人,太黏人、管得他厉害,二来他就喜欢不确定心意,天天逗文斐然,确定关系後就没法这样子玩。

反正迟早也要在一起,还是再玩乐一阵,再跟不同的漂亮女生约会。

“不是不行,不过人选要由我指明。”刑斌一挑眉,摸着下巴,轮番看着对面四人,跟文斐然对视时停留得最久,文斐然白晢漂亮的脸也微红起来。末了,刑斌一拍掌说:“就是你了,非文!”

文斐然心内欢喜得很,可不想被其他三人察觉他跟刑斌有异样,还是装出一副垂死的样子,消极且不太认真地抵抗着。阿水在旁见了,动了恻隐之心:“刑,我也想到你会挑非文的,他可是我们之中长得最女相的。可是他没女友,初吻就要交给你了,会不会太不人道。”

“也是啊,我们几个毕竟有经验,吻一下也没所谓,”阿天和议说:“非文向来脸皮薄的,怕他有阴影。”

文斐然不知所措,眼看一个好机会就要飘走,正欲开口说不要紧、自己能接受,刑斌立刻顺势说:“我也这样觉得,既然阿水你先开口,那麽就由你代替好了。”

阿水哀号一轮,其他两人笑得用手搥地,刑斌一脸不怀好意的站起来,在阿水面前俯下身,扶着他的後脑,爽快地亲下去。阿陆跟阿天笑出眼泪来,说不能贴一下就算,要亲够一段歌的长度,就用手打拍子唱着:“能成为密友大概总带着爱……但做对好兄弟又如此相爱、旁人会说不该……”

文斐然一直咬着下唇,眼也不眨地看着刑斌跟闭着双眼的阿水亲得热烈,双眼红了,再眨一下眼就要流出泪来。刑斌本来是开玩笑地亲着,可好死不死的,文斐然刚刚又说过要舌吻,弄得阿陆、阿天也吵着说不把舌头伸进去就不算数。刑斌唯有很敷衍地亲着,可是後来阿水的态度比他更主动,且阿水人如其名,长相不及文斐然好看,可是也水水嫩嫩的,後来两人都亲得很认真,阿水还搂着刑斌的颈,让两人更贴近。

阿陆跟阿天感到不太对劲,很快唱完那段歌词。刑斌见他们终於肯收手,就拍打阿水的肩,示意他退开。两人的唇一分开,中间还牵扯出一道银丝。阿水脸色红润,心虚得一眼也不敢看向刑斌,又一个劲地夹紧双腿,拉着上衣的下摆遮着重点部位。

阿天颤着手、指着阿水说:“你不会是……硬了吧?”

气氛开始有点奇怪,阿水侧着身坐,拚命否认,阿陆扑上去偷桃,大笑着说:“喂,真的!硬了,还是立即进入作战状态的那种程度!”

刑斌也很尴尬,就说几句笑话粉饰太平:“一定是我技巧太好,你们知道,跟我来往过的女生都赞我那方面工夫好的。”

文斐然气得话也说不出来,握紧拳头,缓缓地深呼吸了几次,刑斌知道这下子玩太大了。不料阿天竟一脸好奇说:“真有那麽舒服吗?”

然後他跟阿陆走过去刑斌那边,阿陆负责在後面扣着刑斌双手,阿天就面对着刑斌,半是好奇地亲下去。

刑斌不敢相信这厮玩得这麽疯,不禁慌得立刻看向文斐然那边,对方已铁青着脸,刑斌开始挣扎起来,他只想适度地作弄一下文斐然,不想又搞得自己翌日下不了床。於是他决定,等会儿死活要赶文斐然出去,若留他在家,搞不好骨头也被他啃掉。

阿天也亲了他颇久才肯放口,明明红着脸,嘴上还说:“也不怎麽样……”

“不怎麽样,你又亲那麽久!”阿陆笑闹着,跟刑斌说:“都两个了,不差在让我也试试看,真有那麽舒服吗?”

“你们别再玩了……”刑斌还没说着,又被阿水跟阿天按倒在地上,眼巴巴看着阿陆的脸压下来,还是亲上了。

可是阿陆没亲上十秒就退开,捂着嘴,支支吾吾地说:“很奇怪,竟然亲了个男的,还是这麽多年的朋友。”

“这个游戏根本就很奇怪,别再玩了……”阿天忙不迭收起胶水瓶,阿水双眼发青光的按着水瓶,说:“不如再玩一轮,要玩dare的。”

刑斌吓得挪到房间的墙边,陪笑说:“不、不要吧,这一轮我不玩了……”

“对对对,我们不玩了……”阿陆跟阿天的反应与刑斌一样,阿水就死盯着刑斌,长相可爱的童颜没地使他感到心寒:“怎麽?你不敢玩吗?”

“谁说不敢,”文斐然也微扬起下巴,迎上阿水的眼神,还走过去抓起刑斌的手:“他也玩,就我们三个人玩。”

刑斌正欲哭无泪地看着他们三人中间的胶瓶转动,此时有人打开房门,竟然是捧着饮品跟零食的刑太太,她一脸狐疑:“你们不是在打机吗?怎麽这样的表情?咦,怎麽摆个胶瓶在房中间?”

“是啊是啊是啊,”刑斌敏捷拾起那个胶瓶,交给母亲:“其实是垃圾来的,你替我拿去丢掉。零食跟饮品也不要了,现在都五点了,阿陆阿天阿水等下约了女朋友,差不多走了。”

这可没说错。他们五人本来跟阿陆、阿天、阿水的女友约好在外碰面,只是约了她们七点。但阿陆他们明显感觉自从亲过刑斌後,气氛变得十分古怪,故此没有任何异议,同意提早离开。刑太太又问:“那麽斐然呢?要留在我们家吃饭吗?”

文斐然自然想说好,可是刑斌抢在前面说:“今晚不如出去吃饭,我请客!妈你现在叫爸换衣服,我们立刻出去。斐然,我们家今晚是familyday,你不如回家吃饭。”

“没问题,”文斐然搭着刑斌的肩膊,笑起来时,清纯的脸孔带了一种妖气,他说:“也不在乎一晚半晚。”

结果,次日刑斌到大学上课後,就在校门外碰见文斐然,被他抓去校园的男厕,过了一个小时有多,双眼红透的被人带出去,走路时一拐一拐的,脚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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