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经问我,为什麽不肯让别人照顾我呢,明明这麽寂寞。
「一个人只有一颗心,而一颗心只能给一个人。我的那颗心,早就不在我手里了,它替我换了,幸福的代价。」让他幸福的代价,我说。
-
後来,我们养了只猫。不是什麽特别名贵的品种,不过就是下雨天跟着客人钻进店里躲雨的小猫,可牠却有着一身高洁的的白色,他最喜欢的白色。那时我怎麽想破头也想不出个好听的名字,只见他悠悠的说:「养在店里,那就是店猫了,那就叫白昙吧。」我嗯了一声表示同意,反正我也想不到更好的了。
白昙来了以後,生意算不上变好了,就是客人来了都抢着要逗他玩就是了。白昙很乖顺,总是爱卧在吧台上看我煮咖啡,要不就是窝在陌恩怀里蹭啊蹭的。有天下午陌恩很难得的离开了店里,走时只说家里有事找,我便和白昙乖乖看店了。
回来时却不是一个人。我看了一眼他的「女伴」,嗯,品味都不差,又是个美女。只是这个「美女」,看我的眼神似乎不是太友善,我跟着她的眼睛也扫视了自己一遍,很正常的不是麽?
「你就是陈禕浅?」她怎麽会知道我的名字?肯定是我那伟大的「老板」告诉她的,无妨。
我点了点头算是回了她的话,便继续低头擦杯子。没听见她再说话,却听见不小的敲击声正往这里传来,原是她穿的那双高跟鞋。「啪」的一声,她手便拍上吧台上的桌子,看来力道还不小,她不痛吗?还有,她做什麽对我生气?想不通我们今天第一次见面,她对我敌意怎能这麽浓厚,莫非她是误会了我抢了她的……男人罢?我看向陌恩,却只看见「罪魁祸首」早已一副悠哉地喝起咖啡,像是什麽也不甘他的事一般。
「我说话你怎麽能不回我!」一抬头又见这女人一副气的要中风的模样,我实在感到无可奈何啊!甚至有些好笑,我招谁惹谁了麽?
「我有回的。我刚刚点了头,小姐没看见吗?」我仍是恭敬的回答,但看她怒颜越演越烈,却还是忍不住嘴角那一抹笑。怎麽陌恩这次带回来的货色,皮相不差,脾气倒是很糟糕啊?
「就你个小小工读生,让你在我二哥店里工作真是便宜你了。」嗯?说的好像她二哥就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才让我在这里工作的麽?呃,话说回来,原来这不是他的新「女朋友」。我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向他,只见他举起咖啡杯向是和我敬酒似的,会了一眼便将剩余的那一口全喝完了。现在我只觉得更好笑了,这对兄妹现在演这是哪一出?那女孩看我直笑,却不回答她暗藏鄙视的言语时,便自觉无趣,生气地又「踩」回她二哥身边去。
「二哥,怎麽你咖啡馆里就有着这麽一个污点呢?亏我还觉得这里很不错呢。」说完又看向我,「哼」了一声。污点?我?长这麽大倒是头一次被这麽称呼,也不觉得生气,只觉得真是有趣,便一直浅笑着。
後来她走了,只是陌恩留下了。
「就是个从国外回来的妹妹麽,被宠的惯了,硬是要来看昙花馆。」昙花馆?哦,我想起来了。是这间店的名字,就说了,我老嫌他绕口难记的麽。
「还有……」他。
「你。」我?看我干嘛?我一眼孤疑看向他。
「看我?」他笑而不答,我也没再问。白昙又爬到我的脚上,像个贵妇似的又睡着了。我慢慢的梳牠的毛,牠「呜啊」的叫了两声,又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