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短篇小說》陽光不在-情人節小虐文 — 陽光的出現

七年前

碰!

「痛!$@&#%...」我的屁股直接狠狠的和地板接吻,心里脏话不断浮出,痛到我眼泪直飙,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X的,你走路不看路的是不是阿!」我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开口就先骂。

一双大手伸在我眼前,我看着它,沉默,然後,大力拍掉。

拍拍衣服上的灰尘,我自己站了起来,虽然真的是痛到让人龇牙咧嘴,但是因为不服输的个性,我不愿让自己看起来软弱。

「终於可以好好看看这个鲁男子了!」我心里低咒着,便将头抬起来。

一瞬间,

「你......」我惊讶到一时连话都忘了怎麽说,想要骂人的话也吐不出来,食指指着前方这位男人,手狂抖不停。

「啧啧,几年不见,你怎麽变的越来越没气质了阿?」前方男人说道,他一脸不屑的看着我,顺势也将我狂抖的手压下去。

「你怎麽在这阿!」我的声音比平常高出八分贝,透露出我的惊恐,虽说已经没有先前的震惊,但还是感到不可置信。

「什麽话阿,回来看看你还有姐姐和阿姨有什麽不好吗?」他鄙视的看着我,嘴里还很配合他的表情「啧!」了一声。

「阿姨应该很难过生出你这样的小孩吧?不男不女的,说话有够粗鲁,你到底是男生还是女生阿?」说话时还伸出他的手,揉乱了我的头发,看似粗鲁的动作,抚在我头上的力道却出乎意料的轻。

「齁,干嘛啦,头发都乱了。」我不满的抱怨,一边说一边拍掉他的手。

「又没差,反正你看起来都一副男孩子样了,头发剪那麽短阿,想不开吗?」他朝天大笑,好像这件事是一件多麽天大的笑话。

我在旁则是端详着他这五年的变化,个子变高了,也变得比以前壮了,现在的他不如以往那般热血方刚,多了分稳重和成熟,唯一没变的是他的笑容...不,笑容也改变了,变得比以往迷人了。

「看甚麽呀!」两倍大的脸孔出现在我面前,

「吓!」我吓得连退好几步,

「你还是没变欸,那麽容易被吓到!哈哈」他又开始大笑了,我真不知道逗我有甚麽好玩的。

有点恼羞成怒,转过身不理他了。我知道他会怕我生气,从小就是这样,只要我一生气,他就会开始向我撒娇、求原谅。

「生气啦?逗你玩的啦!不要生气啦,好不好?」果不其然,他开始着急了,急着向我道歉。

「没,没事。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我叹口气,问了我从看见他就想问的问题。

「没有要走罗!我回来陪你的阿!你在哪,我就在哪,你不走,我就不走。」

「甚麽话,分明就是想让人哭的嘛!」我红着眼看他,嘟着嘴,小小的抱怨。

「欸欸,怎麽哭了啊!说真心话也哭阿,那我该怎麽办才好呀?」他着急了,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慌张的不知道该怎麽办是好。

看见他这样,我也就破涕而笑了,「白痴喔!我才没有哭咧!」对他吐吐舌头,要他别担心。

「没哭就好没哭就好,吓死我了。」他夸张地拍着胸膛,我都替他担心他这样拍不知道会不会内伤了。

「好啦,既然来了就和我回家看看我妈吗吧!她一定很开心的」「还有妈妈今天有煮饭喔!你最爱吃我妈煮的对吧!」我拉起他的手,很雀跃,很兴奋。

他,郝齐,国小同班同学,那时候我们感情就很好了,他常常到我们家作客,很常带我出去玩,也常常打篮球给我看。

而五年前,他出国了,并非一声不响的离开。

出国前,他告诉我他想要当摄影师,所以要出国留学。

之後就再也没有联系了。以为再也看不到的人,居然出现在眼前,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他,是我暗恋五年的人,

不知道他是否了解我对他的感情,但是他总是把我当妹妹那样宠。

而我也就习惯了。

***

回国第一个礼拜,

郝齐告诉我他已经成为正式摄影师,回国前就已经有经纪公司请他当专门的摄影师了。

「我可以去看看吗?」我睁着双眼,期盼的看着他,他知道我从小的梦想是当演员,一直都很向往去拍摄现场一探究竟。

「是可以啦,但是那里可不是你所想像的那麽美好喔!」他对我露出那属於我的专属微笑。

他的笑,总可以安抚我的心情,就像冬天的太阳,温和而不刺眼。

「齐......」我在思考着是不是该问他有没有女朋友这类的问题。

「怎麽了吗?」温柔的嗓音,这是他对我的宠溺。

「没事啦!我只是想说,我什麽时候可以成为让齐拍摄的演员。」顺势低下头来。

我没说出口,因为我害怕,害怕说出口後,他就不再对我温柔了。

「傻瓜,我甚麽时候说我不愿意拍你了?」又是那低沉迷人的嗓音,真是该死的好听,我心里低咕着。

「怎麽啦?」似乎看到我因不悦而小声的嘟嚷着,郝齐趴在桌上看着我,他的眼里有小太阳,闪闪发亮的,好不漂亮。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郝齐知道我的梦想是成为一流演员,他知道我所谓的正式拍摄是指当我成为一流演员,我真正能够用演员的身份让他拍摄的时候。

「好啦,你现在就先好好的读书,等你毕业了,我一定会让你参加徵选的,好不好?」似乎看到我非常丧气,郝齐笑着允诺我。

看着郝齐,我心里真的是五味杂沉。他出国留学回来,成为一流摄影师了,而我却还是一位没没无闻的无名小卒,这让我感到十分挫败。

同年龄的两个人,同时期的梦想,一个人已经成功完成了,另一个人则是根本还没开始,

这就是我们的差距。

***

拍摄现场

「好,来,很好,笑一个。」「好,下一个姿势,对,微笑。」摄影师指导模特儿,两人似乎很有默契,和谐的工作环境让拍摄进度非常快的完成。

「好,各位可以中场休息了。」摄影师转头告诉後方的工作人员。

而後,马上和模特儿及一些工作人员商讨及挑选刚刚拍摄的照片。

「Amy,等一下是要拍摄泳装,需要碰水,可能会很冷喔。」摄影师叮咛模特儿。

「Lily,等等我一说OK,马上拿浴巾和热水上去,别让Amy着凉了。」摄影师叮嘱助理。

「因为是夏季平面广告,所以尽量表现的热情一点,OK?」摄影师向模特儿说明下一场次的拍摄内容。

「Oh,Chi,please~」Amy扶额对着郝齐说,一脸无奈表现的非常夸张,

「哈哈,我知道啦,我是告诉你一下。」郝齐大笑,拍拍Amy的肩,

「Chi,我们合作多久了?你会不知道我拍摄前的习惯吗?」Amy对郝齐翻了翻白眼,表示郝齐在对她说废话。

Amy是郝齐在国外当实习摄影师时首次接触的模特儿,当郝齐拍摄出现瓶颈时,Amy总是在他身边安慰他,因为Amy比郝齐年长三岁,所以Amy总是把郝齐当作弟弟般在鼓励和陪伴,也因为身旁有Amy的经验指导,让郝齐在比预期还短的时间内成为正式摄影师。

「Okok,哈哈~」郝齐被Amy的表情逗乐了。

两人热络的聊天,後场工作人员也不感到意外,因为Amy的个性向来随和,大家也都知道Amy和郝齐是旧式,两个人的玩笑自然不会让人感到暧昧。

「齐~」一道熟悉的响起

郝齐转过头看,一个靓影就这样飞扑进他的怀里,

「艾,很危险的。」郝齐皱着眉对我说,他的表情告诉我,这样的行为让他非常不开心。

「齐会接住我的阿!」我对郝齐露出灿烂的笑容,看见他真的很开心,今天是郝齐答应让我到片场观赏的日子。

「Chi,她就是你在台湾念念不忘的那个女孩阿?」Amy调侃的对着郝齐说,一脸暧昧的看着我们两个,

「Amy!」郝齐瞪向Amy,似乎是要她不要多说不必要的话。

「Okok,sorry,哈哈」Amy看见郝齐的反应後大笑,铃铛般的嗓音,让许多工作人员都好奇的转过头来观看。

「这位是?」我纳闷的看了Amy一眼,又向郝齐询问,

凹凸有致的身材,旁分的浏海和乌黑闪亮的长发,加上大而化之,不造作的个性,给人觉得很有亲和力。

「你好,我是Chi国外留学时还有担任实习摄影师时认识的朋友,现在担任平面模特儿。」Amy向我伸出她的友谊之手,对我露出善意的微笑。

「你好。」我怯怯的向她伸出手,

「艾,Amy是好人啦,不用那麽害怕。」郝齐对我露出他那让我无时无刻看了都感到安心的笑容。

「Amy,艾比较怕生,不要太介意。」郝齐代替我向Amy说明。

「不会啦,哈哈。」Amy骚骚她的头,似乎对我的生涩感到有些无奈和不知所措,虽然如此,但她给我的感觉,是善良无害的。

「好了好了,开拍开拍,工作人员全部上线。」郝齐拍拍手,休息时间结束,工作人员很有效率的已经全部站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了。

「艾,在旁边等我,等等陪你去玩好吗?这是最後一批了。」郝齐摸摸我的头,阳光般的笑容又出现了。

「好。」我应个声,乖乖的站在旁边等他,顺便注意郝齐在拍摄时的态度,还有Amy自信的表现她各种面貌,心想也许能够学习一些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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