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Actually — 4‧ The future that we hold is so unclear

学校的餐厅还蛮大的,他们很难得的挑了一天大家都有课,都刚好能中午一起吃饭的时间,挑了一张六人的桌子坐了下来,边吃饭边讨论作业内容。

「诶,模特儿由你来吧!」主事的组长对他开口了。但……

「你开什麽玩笑?」

「看我认真的眼神。」组长立刻凑到他的面前,睁大了他的双眼。他只能说,认真是没看到,但看到了一个无辜到了极点,可以跟史瑞克里头的靴猫媲美的眼神了。

「几岁了?」他笑了出来。

「不然我也下海跟你一起拍。」

「组长你玩这麽大?」

「我可以要求组长要上空吗?」

「呀!一定很帅!」

「喂喂,你这家伙发什麽情啊?」

「你不知道,想要组长上空照的人,我们学校可多着呢!」

「你竟然想拿去卖啊?!」

「有人想拍还没有人会想要呢!」

「留点口德,行不行啊?」

看着他们热闹的斗嘴着,完全把两个当事人晾在一旁,他不经莞尔,但他并不想搅和在里头。

「很抱歉,我不能当模特儿。」冷冷地,只用了一句话,就把气氛瞬间降到冰点。

「那我也不拍了。」

「诶?!」

「我的组长上空照啊!」

「诶诶,你就答应嘛~只是拍着照片而已啊。」

被女生搂着手臂,在耳边传来娇嗔的声音,他皱着眉头看了下墙边,「啊,我要去上班了。」

「再见啦!」匆忙的拿起背包,他微笑着,然後跑出店外。

「哟!」

他看着组长站在不远处向他招手,他有些愧疚。

跑掉,并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并不想当模特儿,是事实。

走了上前,组长依旧跟往常一样露出很阳光的笑容。

「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打工?」

「问到的。」

「我们到人少一点的地方讲吧。」

「讲认真的。为什麽模特儿想选我?」他看着组长,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我们这组的主题,你知道吧?」

扭曲。

「你觉得我很扭曲吗?」他心底凉了。

「至少,心态是吧?」

他不想出声。又或是,不是不想,而是找不到理由这麽做。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矛盾的心态。

「只是拍照,不会少一块肉吧?」

组长的手臂勾住了他的颈子,两个人的距离靠得更近了,他感觉得到,组长的呼吸,「而且,这样你就不会得罪我,也不会得罪他们了。」

「你知道,你跑掉後他们说了什麽吗?」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光是想像就想像得到了。

「到底是在大牌什麽啊?」

「他以为别人很喜欢拍他吗?」

「那种人,配吗?」

「大学才刚开始,现在就把人际关系搞砸了,不就跟高中的时候,一模一样了吗?」

他惊讶得睁大了眼,抬起头来看向组长,组长侧过头,毫不犹豫的夺去他的气息。

那瞬间,他惊愕的感觉到,自己原以为安全的世界似乎正在崩毁。

今天的外拍,拖了一些时间。她能体理解为什麽经纪人要特别要求摄影师,因为今天的拍摄是为了下个月知名时装杂志的试镜。

那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虽然她觉得现在的自己,走起路来,应该颇像一缕幽魂。她真的累瘫了。

啊,红灯了。她走向一旁设计非常现代感的天桥,望着路灯昏黄的灯光,放松着一天紧绷的情绪,转过转角,看到前方的路,有两个男的正靠着栏杆聊天。比较高大的伸手扣住了另一个人的脖子,不像是打闹,也不像是威胁,她自迳的往前走。

在接吻?她望着那两名少年,其中一个的样子却让她很熟悉,让她的脚步迟疑了。

……笼中鸟。

是……男朋友吗?

还是刚开始而已?

她躺在床上,被心中无数浮现的问题紧紧的綑绑住,身体像是沉入了海中,不断的下沉着,无止无尽。

原本,想出手的。

被抢先了啊。

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不用……太在意的。

手机的震动声让她不得不面对现实,翻身拿起了手机再滚了回去,是她的经纪人传来的讯息,是工作吗?为什麽只有网址?

点了进去,她看到了网路商城还愣了一下,经纪人才传来讯息说,这是大叔经纪人要给她的。

是笼中鸟的吊饰。

她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得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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