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像情人的知己 — 03,不撿不相識。

03,不捡不相识。

自从我发现骆以纶会画图之後,我和他几乎形同陌路,虽然他坐在我旁边,可我和他之间还是陷入低迷状态。

我不明白为何他要排斥我知道他会画画呢?我根本不会看扁他,或者嘲笑他,反而我还满羡慕的。

因为自己是不折不扣的绘画白痴,我羡慕那些可以把不起眼的圆圈、正方形,拼贴出美丽的几何图形。

我和骆以纶的异常,惹来了品瑜的关心。

她用着担心的口吻,拍拍我的肩膀,安慰道:「我相信,你们很快就和好了。」

当品瑜一说完,就引来我的白眼伺候,她的口吻,彷佛认定我和骆以纶已是情侣般,暧昧不清。

「拜托你们迟早都是情侣的啊。」品瑜无奈地摊摊手。

「你需要看医生吗?」我毫不留情地反驳着,接着说:「那你考虑一下郑允皓好了,我觉得你和他满速配的!」

「郑允皓?我和他?哎呀芝玮我觉得你才需要看医生咧。」品瑜朝我翻了白眼,小力的捏了我的手背,提醒我不要乱说话。

我耸耸肩膀,诚恳道:「我是真心认为允皓对你不错啊。」

「你想太多了。」品瑜微微抿嘴,对我的话语嗤之以鼻。

接连几天,我和骆以纶之间,依然没打破僵局,不过这几天的他倒是没有忘记带课本的倾向。

我想他已经铁了心,要和我绝交吧……?

明明会画画是件好事啊,为什麽他要大惊小怪呢?不像我,什麽才能都没有,只能当个好学生,抄着一本又一本,密密麻麻的笔记。

这一天,当放学声一响,所有人像是发了狂般,冲出教室门口,开心地大吼着终於放学之类的话语。

我和品瑜、允皓挥手道别之後,一个人坐在教室内,玩弄着原子笔,出了神的望着窗户看。

挺拔的大树和广大的天空,互相衬着彼此的好,若没了大树,便会觉得少了些什麽,但若没了天空,又会觉得大树长得太密。

万物世间所有的事物,都有个准则和存在意义,人也不例外。

忽然间有一声巨响,把我从我的幻想世界内拉回现实,我赶紧往後头一看,看到骆以纶正蹲在地上,收拾着画笔和画册。

他的画笔散落一地,画册内早已脱落的纸,也飘到教室各处。

我起身,帮忙他捡走纸张,一张一张整理好,递给了他,而他猛然抬头,一看到是我,便吃惊的倒抽一口气。

「给你。」我淡淡地说。

骆以纶小心翼翼的从我手中接走,他尴尬地笑了几声,「谢谢你。」

他的语气诚恳,但带有一丝的抱歉之意,我没有理会他,走回来自己的位子,拿起书包,正要迈开第一步,离开教室的时候,骆以纶叫住我了。

我回头,不解问说:「还有什麽事吗?」我的口气很冷淡,但这是人之常情,明明自己没有做什麽,却被冷落,甚至怕尴尬,所以不想见到他。

「没事,只是……」骆以纶站起身,手上握有七八只的画笔和纸张,他犹豫了一会儿,便急忙地又说:「谢谢你,然後我对你真的很抱歉。」

此话一出,不禁让我愣住。

「很抱歉我把我的气,全部发泄在你的身上。」骆以纶没有打算让我开口,他脑子快速地转了一下,马上找出对不起的理由。

我摇摇头,「其实我也有不对。」

「所以我们……算是和好了?」骆以纶用着试探的语气,问着我。

「我们从来没有吵架过,不是吗?」我挑起眉,打趣地回答。

骆以纶傻呼呼地笑了几声,他搔搔头,一口气说出这几天的心声。

他其实没有恶意想要和我闹尴尬,只觉得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很不习惯,而且他的父母,也不知道他会画画这件事情。

「为什麽不给你爸妈知道?」我和他并肩坐在了讲台旁,我好奇地问着。

他叹了一口气,啜饮几口手上的沙士,娓娓道来着:「给他们知道,那还得了啊!他们一定会把我的画笔和画册没收。」

「怎麽可能,现在都什麽时代了。」我淡淡地笑着。

我其实不太相信他所说的话,可是骆以纶的眼神中却充满着认真和无奈,这让我不相信也难。

「我爸妈是标准的古板商人,所以从小就希望我可以念好书,考上国立大学,甚至念商业的专业科目,让我有个自由权都没有。」骆以纶的语气很惨淡,他垂下眼睫,悲哀和凄惨,似乎一瞬间全集在他的身上。

我拍拍他的肩膀,感叹地说:「委屈你了,不过你这次下降到普通班,你爸妈不会说什麽吗?」

我这一番话,似乎碰触到他心里的脆弱面,他苦笑了几声,沉默了一阵子之後,才开口回答说:「家庭革命罗。」

我讶异地叹了一口气,庆幸自己的爸妈没这麽重视成绩之外,也庆幸自己有个明理的爸妈,我突然间觉得自己太幸福了。

「可是没想到你还满听话的嘛,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很反骨的人欸。」我用着轻松的口吻,描述自己对骆以纶的看法。

他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趣。

「那我是不是给你失望了?」他一口气喝完了沙士,弹了我额头一下,俏皮地回答我。

我耸肩,反问着:「如果事事都知道的话,那人生有什麽意义啊?」

「也是啦,不过李芝玮你比我想像中还要有趣呢。」骆以纶嘴角扬起一抹浅笑,顺带露出了两边酒窝。

这个笑容如果让其他女孩看到的话,可能因此为骆以纶倾倒,从此成了骆以纶的粉丝也说不定。

「什麽有趣法啊?」我问。

骆以纶则摆手说:「秘密。」他的口吻很神秘,也带有一点说不清的暧昧。

我想我可以解释成--骆以纶很懒得跟我解释这麽多。

我发出了「啧」的单音节说:「为什麽不说啊!」

「因为我想慢慢发现你其他地方啊,现在说出来未免也太无聊了。」骆以纶的回答,出乎了我的意料。

「你也需要看医生。」我咕哝着话。

原以为他没有听见我的这番话,结果还是被他听见了,而且他很吃惊说:「也?难道也有人被你说需要看医生吗?」

我点头,诚实的说:「高品瑜啊。」

他无奈地摇摇头,惹来我的不悦,可他冷不防地补了一句话,害我差点被口水噎死。

「那我可以多认识些不同的李芝玮吗?」骆以纶的口气很认真,但也带些羞涩。

这让我确信他,其实单纯的很。

「可以啊,不过你要做一件事。」我比出了「一」的手势。

「什麽?」他挑眉。

「参加画图比赛。」我鼓起勇气回答。

他没有多做任何的表示,只是淡淡地拿起书包,走出教室门口,而跟在他的後头,我们就这样一前一後的走在一块儿,走出了校门口。

此时的骆以纶的表情很复杂,而且似乎在想些什麽样,我猜应该是我刚刚的建议,让他犹豫了吧。

「想当你的朋友,还真不容易。」骆以纶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僵局,他的语气很柔淡,没有想责怪我的意思。

「所以要参加吗?」我进一步地问着。

「要帮我吗?」骆以纶反问我。

「帮就帮啊,谁怕谁啊。」我开玩笑的呛着他。

他点头,允诺了我的无理要求之後,便和我要了我的手机号码,方便他能找到我。

给好之後,他家的方向和我家方向是相反的,他跟我到了别,一个孤单的朝反方向走去。

我想我也许可以和他成为不错的朋友。

我看着他的背影这样想着,不过这是第几次我看着他的背影了?

--正当我一个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仰望着那片画满梦想的天空,不断的提醒自己,别忘记当时初衷,双手握紧,绝不能轻易松手。(蓝心湄x谢何弦-Say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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