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对不起我的不是你,是那个啥劳子的宇哥,你用不着说对不起,该跟我道歉的是那个混蛋。」袁方恶狠狠瞪了瞪还躺在地上起不来的小弟们,过了会,不解恨似的伸出脚各踹了他们几脚。
「告诉你家老大,这人谁都不许动;有种他就来找我麻烦,跟个孩子计较什麽?你们给我一个字都不漏的告诉他,齐嘉晏他从今天开始,就是我袁方的弟弟,有胆子动他,我会加倍奉还。」说完後转头看我,我眼泪却是控制不了的继续落着,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样做,他会变成怎样?
「不许哭,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拜托!!我只是划到脸,没啥大碍,不要哭了!」我从他话语中找到一丝挫败味道,突然觉得这一切都像是闹剧般,泪缓缓止住,嘴角缓缓扬上。
他看到我笑了後,这才吐出口气:「下次看到打架,有多远走多远,别靠近,省得被牵连,知道吗?」他叨叨念着,我只得缓缓点头,接着他伸手握住我的手:「真是,让人一点也放不下心,你唷!」这时我突然发现,我与他竟是十指紧扣。
心中猛然一震,脸上刹时热到烫人,站在我们身旁的袁夜脸上什麽表情都晃过一次,然後长长叹息一声,跟着冒出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唉!这下可怎麽好哩!」
我跟袁方两人一起看向袁夜,不解他为何这样说,袁夜神秘笑了下,我依稀听到他嘟嘟喃喃的念着:「有水也是清,无水也是青,去了清水边添心变成情────唉!跟这些笨蛋说什麽都没用──」边说边撇嘴。
才回到PUB里,老板马上走过来,先是紧紧抱了抱我,然後开始检查我身上的伤痕起来:「医生怎麽说?」
「这几天要是有血尿或是血便,就要送医。」袁方抢先回答着,老板心疼的捏捏我脸颊:「下次千万别再一个人单独行动,别让人担心,好不好?」
「好啦!!我知道了。」我喃喃说着。
老板眉头则是锁的死紧:「仔细看了下,你还真的瘦了一大圈,袁方,你可得赔我个胖胖的嘉晏,瘦成这样都快不成人样了。」
「会的,等医生说他可以正常吃喝,我一定会好好给他进补,还有,少爷,我认了嘉宴当弟弟,也放话给杨立宇,他要是有胆子再来找嘉宴麻烦,老子我绝对会给他好看。」袁方认真回答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打死我也不喝那些黑呼呼的汤药。
「那嘉宴认了你这个哥哥没?」这问题问的袁方他脸是一阵青一阵白,对啊!他还没问过我呢!
「诶!你们都堵在门口,客人怎麽进来?」袁夜不着痕迹的隔开我与老板,趁着老板与袁方不注意,捏了捏我的脸,顺道赏给我道警告眼色。
「啊!差点忘了,今天有人送燕窝和冬虫夏草来,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怪东西,最可怕的是,我根本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老板说这句话时,眼珠子转个不停,就连耳廓也染上一层红,这是他说谎时特有的现象。
「唷!燕窝?我记得少爷您爱喝燕窝银耳汤,我这就去整理下,明天炖给您吃。」听到别人送来的物品里有燕窝,这让袁方开心的笑起来。
听到袁方这样说,老板却是一副想昏倒的样子。
「你忘了谁是病人啊!该弄给他吃才对吧!」老板有气无力的指着我说着。
「啊!对不起,我忘了该算嘉晏一份,齐嘉晏,你放心我会多准备一份给你的。」听到这句话,我竟然有想掐死袁方的冲动,袁方会多弄一份给我,是沾了老板的光。
「你脑子里只有你家少爷一人,哪还有我的位置?」我蓦地冒出这句酸溜溜的话来,该死!!!这句话听起来好像我在喝老板的醋!
「咳……我是说,你别每次都只有想到你家少爷──偶尔该──」越描越黑,我能不能昏倒啊……
「偶尔该想想别人,你老关心我,小心这你弟弟吃醋,哈哈。」老板走到我身旁捏捏我的腰,眼神里尽是有趣。
「怎麽会呢?少爷别忘了您气管不好───」
「是不好没错,不过我在袁夜精心照料下,已经好了很多,倒是嘉晏,他比较需要人全心照料。」老板一把把我推到袁方面前,我转头想走,老板却用力抓住我不让我离开,他硬要我面对着袁方,我只得傻看着袁方。心脏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动起来。
「嘉晏的确是需要人好好照料,可是我只想照料弟弟,不想照料一个外人。」袁方笑着说出这句话。
老板听到这,嘴角先是撇了撇。
「袁方,如果你不照顾,那我亲自来好了。」老板兴致勃勃的说着。
「………我看,还是我来照顾比较妥当。」袁方听到老板自愿要照顾我後,神色突然难看起来。
「你不是说不要照料外人?」老板怪叫着。
「少爷……」袁方迟疑了下才又开口:「少爷别忘了上次您说要照顾的那条狗………」
「你说旺才吗?你後来不是收养了牠?还好有你,不然他在我这时整只狗不成狗样呢!!!」老板开心回答着,袁方表情有些无奈。
「………所以,我看,嘉晏还是由我照顾比较妥当。」他露出真诚眼神看着老板,老板却是神色诡异看着他。
「那,你可得好好照顾唷!」
袁方没回答老板这问题,只是走到我身旁拍拍我肩膀:「少爷,等他身体好点,我想带他回去老爷那边。」
「为什麽要带嘉晏去我哥那边??」老板疑惑的抬起头。
「嘉晏也该恢复到正常人的生活,不该在这种地方───」
「我……」我想开口拒绝,但,开口後却看到袁方失落眼神,他不明白我为何会想拒绝他。
「我也是想送他走,不过………我………容我想想吧!」老板沈吟了许久,眉头隆起:「嘉晏,这几天没有袁方或是袁夜陪你,绝对别出门,知道吗?」
我不住点头,老板抿了抿唇:「好了,嘉晏你先上楼去,袁夜,你来办公室一趟,我有事要跟你讨论。」
回到房间里,我疲惫的倒在床上,迷蒙的想睡,楼下却是传来极大的吵杂声把我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