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昨日的御前侍卫呢?”洛瑜从弥席宫走来,走到昨日的树下,望着眼前的棋桌,棋盘、棋子,睹物思人。
洛瑜走到棋桌前,坐了下来,将早已摆好的棋子拿出来,随便下了下棋。先拿起黑棋,往棋盘上下一子,再拿起白棋,靠近刚才放黑棋的地方下了一子。
洛瑜这样来来回回的下棋,但,他始终未出现。
跟在洛瑜身后的翠蓉一头雾水,看着看着也没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便转身离开,回去弥席宫处理她的事。
到了正午,洛瑜才将棋子都收好,欲离开。
她不知道,为何她要等他。
她只知道,这只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洛瑜夜里一人披了衣,悄悄往昨日里见到他的长廊而去,洛瑜觉得,昨日吹陨之人,就是那御前侍卫。虽然这个时候没那悲伤的乐声响起,可她心里就是想着:去看看,说不定能见到呢。
在明亮的月光里,洛瑜来到了长廊口子上,她不敢往里去,只敢探着头,寻着那想见的身影,只可惜,长廊里并无身影。
叹了一口气,心里空落落的,便往回去。忽的夜空里又是那悲凉的呜咽之声,洛瑜一听,立刻转身,朝那长廊口又跑了过去。
跑到了长廊口,才收了步子,在自己较重的鼻息里,洛瑜又躲在那柱子的背後,看着那银白的衣在月光下依然闪亮,那修长的身姿在心中再度重叠和刻画。
呜咽之声,幽幽无断。夜空静静,凉风轻吹。祁飒的发在风中轻微的飘动着。他吹着陨,可心里却在思量着,她为何站在柱後?时间分秒而过,他停止了吹奏,抬头望月,耳却在悄然的寻着她的呼吸声。
夜更深露重,她会不会着凉呢?祁飒心里刚闪过这样的念头,就闻得她退去的脚步声,转身看去,那柱後果然无人了。
“我这是怎麽了?”祁飒低声自语,本不想出来的,可是想到那闪过的身影想到那穿着淡粉色宫装的她,不自觉的就拿着陨出来了。
行至长廊,眼见无人,他笑自己多情便吹起陨来,可悲凉声鸣里,竟听闻她奔跑而至然後守候在立柱之後,鼻息之声,让他心有些慌。不敢断曲,怕她又急忙逃了,只好继续吹着,也慢慢将自己慌张的心平和了。
一曲毕,他望月而问着自己,为何她来了,他却会心慌?杀敌无数的自己,何时慌了呢?
祁飒在她身後,一人独自思量着,难道自己已对她动心了吗?
天亮的时候,洛瑜见翠蓉没来她房里伺候,便走到林颂都房外,却看见翠蓉红肿着双眼像似被林颂都责备着,她想问却不敢问,欲悄然离开,暗自揣测着。
“翠蓉,记住本宫说的话。以後若是有何事瞒着本宫,可不是你哭肿了眼本宫就能饶了你的,去吧!”林颂都的口气很冷,带着丝怒。翠蓉忙答应着告退了出去。
洛瑜一时间倒觉得林颂都有些可怕了起来。
林颂都拿起桌上摆好的茶,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洛瑜。“洛瑜,皇上交代本宫,以後你需到茗珞院上四个时辰的礼仪课,知道吗?”
“知道了,林昭仪。”洛瑜淡淡一笑道。
林颂都喝了一口茶,道。“去吧,课快开始了。”
闻此言,洛瑜有些反应,不自觉问道。“现在?”
林颂都像似揣测了洛瑜的心思,抹了一抹似冷非冷的笑。“是啊,要不然呢?”
洛瑜心里也明白,福了福身,便随着静儿步出房门。
想必是翠蓉告诉的林颂都,关於去下棋的事。但只是去下下棋,为何需要如此麻烦。
难道,私自下棋也不行吗?
静儿走在前方,心想着主子为何要安排她到茗珞院去学礼仪,还用了皇上来压洛瑜,难道是有些什麽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