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高,这次辛苦你了,我准备让你放个假,想放几天呢?』
老板对我说着。
一年见不到几次面的老板,因为他搞展览之後我们变得很常见面,而这次已经是我们这个月的第十次见面,在他的办公室里。
「咳咳咳,放个一个月吧,专心养病好了。」
我咳了好几声之後才有办法回答他这些话。
因为我真的感冒了。
『一个月可不行,就一个礼拜吧。』
老板说着。
「咳咳咳,老大你看天气这麽冷,我又重感冒的,咳咳咳....真的很需要养病。」
我说着,又咳了好几次,我真的觉得我快把肺咳出来了。
『我相信你年轻气盛病很快就会好的。』
老板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喉糖给我。
年轻气盛病很快就会好吗?其实我觉得有病跟年轻一点关系也没有,年轻人的体抗力并不会比较好,因为我感冒已经一个礼拜了还是很严重,而想太多的病到现在还是没医好。我想要休息一个月,并不是真的为了感冒,而是为了养心病。这次的浪漫节日,并没有像我想像中的顺利进行。
圣诞节过了,一年一度的跨年也在昨天我忙着把展览最後定位中结束了,而我还是落单的。
那时说的浪漫情节我有准备好,也在圣诞节当天顺利的回到台中,只不过中间还是遇上程咬金。只是这次的程咬金是发生在我身上,但结局还是一样。
因为我是乐高,不是爱情胜利组的高浩,而且还是月老很讨厌的乐高。那天原本计画好的搭车回台中找舒敏,结果却在台北转运站时遇上江姳,喝醉的江姳。
『高浩?』
一身酒气冲天的江姳撞上走在路边的我,对我说着。
「我是乐高。」
我扶着江姳说着。
『你怎麽会在这?』
江姳靠在我身上对我说着。
「我正准备回台中。」
我对江姳说着。
随即她就是一阵呕吐,看了我都要吐了。於是我又当了好人,栏了一台计程车送她回家,看她醉成这副德性,又害怕她遇上怪司机,所以就陪她坐回家。
『孝年欸,你很君子捏。』
司机大哥在看了很多次照後镜之後,对我说着。
「我们只是朋友而已啦。」
我回答着,并且尴尬的笑着。
『这种事情我看多了啦,看得出来你是个君子啦。很多年轻人,看到女生醉醺醺的早就扑过去了啦。』
司机大哥经验老道的对我说。
「可能是我没喝醉吧,哈哈哈。」
我说着。
接着司机大哥沿路都在跟我聊天,直到江姳跟我说她想吐,我们停在路边等她吐完才停止了对话。我想是因为江姳吐了一点在车上,所以司机大哥很不爽的不想再跟我说话,到了江姳家後他收了钱还给我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以示他的不爽。
「你赶快洗澡睡觉吧,我走罗。」
扶着江姳到家门口後,我对她说着。
『都到了,不进去坐吗?』
江姳醉醺醺的拿着钥匙开门,一边对我说着。
「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说着。
对於面对一个醉醺醺的女生,老实说我不太敢进她家。
『你上次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江姳转过身对我说着。
「痾...你是不是记错人了?我不记得我有来过你家。」
我尴尬的回应着。
我想她说的应该是我哥,忽然好像感觉到她跟我哥之间,有什麽不寻常的关系。
『我需要让你记起来吗?』
江姳慢慢走到我面前,对我说着。
「我说过了我是乐高,不是高浩。」
我退後了一步之後,对江姳说着。
『我不是也说过兄债弟还吗?』
江姳又往前了一步说着。
「我不知道你跟我哥有什麽事,但我想在感情部分我应该也没办法帮他还。」
我退到无路可退得靠在墙上回答着。
『为什麽没办法?』
江姳越来越靠近我,应该说她已经依靠在我身上。要不是她抬头看着我,我想我大概已经亲到她的额头了。
「我想你真的喝醉了,赶紧回家睡觉吧。」
我赶紧将她推开我身上,拿走她手上的钥匙开了门之後,没等她进门就离开离开了她的视线。
如果...
我进了门,肯定会发生一些事,所以在还没发生之前我理智的阻断了那些可能。因为我真的不喜欢江姳,第一我对她的印象不好,第二我不喜欢女生喝得这麽烂醉,第三我不喜欢她理所当然的样子,第四我怕如果发生了什麽事会让未来的事情变得复杂变得尴尬。虽然我从不过问我哥的感情事,但我想很明显的是江姳跟他有过关系。所以婚礼那天,她并不是担心我哥对我凡颐不好,而是担心她自己落单的日子会变长。
然後...
我还是进了她的门,但是我们什麽事也没有发生。我只是在要进电梯的那一刻,听见她重摔在地板的声音,身为好人的我回头扶起躺在地上的江姳。接着我扶她进了房间,只是我脱了衣服,但你们别想歪,那是因为她吐了我整身,所以我脱了外套还把外套遗忘在她家里。说到这,我必须加上不喜欢江姳的第五点,因为她害我重感冒。
『好恶心哦。』
Riko听完之後露出想吐的表情说着。
跟老板见完面之後,又在我家楼下的便利商店巧遇Riko,她关心了我那天的事情,我也没有保留的全部告诉她。
「我也觉得满恶的。」
我说着。
『你真的很常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欸。』
Riko说。
「所以我才会变成奇怪的人吧,哈哈哈。」
我无奈的回应着。
『你是满奇怪的,哈哈哈。那後来呢?有顺利的见到舒敏吧?』
Riko问着。
「是顺利见到了,但是接下来就不顺利了。」
我回答着,用着失望的语气。
『你找到意义了吗?』
Riko问。
「还不清楚,只是那天跟你聊完後想认定关系,但她拒绝了。」
我低头回应着。
想起那天的画面,再搭配这寒冷的天气,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我的感受。
心寒...
平安夜的那天搭了夜班车回到台中,先回到家换上白衬衫搭配深绿色的针织衫,在戴上红色蝴蝶结,换上浅蓝色牛仔裤穿上深咖啡雅痞休闲鞋,把自己装扮成礼物的样子,还带上了去年摆在家里的小圣诞树。开着我的小猪肝到舒敏家,希望她会接受我这份礼物。
『怎麽忽然跑回来了?』
舒敏问着。
「圣诞公公带我来的。」
我回答着。
『意思是你是礼物罗?』
舒敏说。
「是阿,要拆礼物了吗?」
我抱着舒敏说着。
『又还没圣诞节。快说,有什麽企图?』
舒敏靠在我胸膛里问着。
她果然很了解我。
「想跟你聊聊我们。」
我轻声的对舒敏说着。
『我们?』
舒敏问着。
「我觉得我们该认定关系了。」
我说。
『认定关系?』
舒敏继续问着。
「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想要跟你以情侣的关系走到以後。」
我说着。
紧接着舒敏给了我一个拥抱,我以为这是答应的一种表示,但却只是给我一种安慰而已。
『乐高,我很喜欢你,也觉得我们相处得很好。只是我们只要破坏了现在这样的关系,总有一天我们都会失去对方,或许连朋友都当不成了。』
舒敏说着,依旧靠在我的胸膛里。
两人拥抱的温度是最温暖的,但是我觉得好冷,只不过冷的不是身体是心里。
「难道你都不怕我喜欢上别人吗?」
我问着。
很希望舒敏可以给我一点温暖的言语。
『我宁愿是你喜欢上别人,而跟我疏离,我也不希望我们会是在一起後分手的分裂。』
舒敏说着。
越来越冷...
「或许我们不会分手阿,说不定我们还会结婚,而且怎麽可以还没进行就预设剧情推翻了我们?」
我带了点激动的情绪说着。
『乐高,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勇气去赌这一把。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更害怕失去你。那麽我宁愿我们只是好朋友关系,比好朋友还好的那种,至少我不会完全的失去你。』
舒敏离开了我的胸膛看着我对我说着。
「所以你要给我第三张好人卡了吗?」
我看着舒敏问着。
『乐高,你知道明年我就要到桃园上班,能回来的时间很不一定,你觉得我们可以战胜距离吗?』
舒敏认真的问着我。
「你觉得我们没办法吗?」
我也认真的问着舒敏。
『我们定个时间吧,如果这段时间我们依旧没有改变就在一起。』
舒敏说着。
我睁着眼看着舒敏,适着想要用一点话让她相信我们可以战胜距离,但是我却打从心底无语词穷。或许是连我自己都没把握吧,所以找不出任何理由让她相信我,让她成为我的女朋友。最後我们定了一个时间,是半年。
半年,六个月。不长也不短,在这中间会发生什麽事,无从得知。既然我没办法说服舒敏,也只好默认了这段期限。
『为什麽不勇敢一点?』
Riko问着我,在听我说完圣诞节悲剧的事情後。
「因为.....」
我又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我心里的想法了。
『因为你被拒绝後慌了阵脚,不知道该怎麽办。你明明心里有一堆话想说吧,却又说不出口。』
Riko激动的帮我回答了一连串。
「哈哈,你怎麽那麽了解我阿?」
我听完之後,对Riko说着。
『男生要勇敢一点阿,你不能总是等着被判决,要先发声阿。』
Riko没打算回答我的问题,继续说着她想说的话。
「好啦,我会改进的,但是我想只能半年後再说了。」
我说着。
『为什麽?』
Riko问着。
「因为舒敏已经去桃园了。」
我从口袋拿出菸点燃後回答着。
从舒敏出发的那一刻开始,半年期限开始计算,但是我却没有一点担心因为我还沉浸在那股淡淡的忧伤里。我以为只要互相喜欢,在加上浪漫的点缀,告白就能顺利,却在重要时刻我又想起自己是乐高,不是爱情胜利组的高浩,而且还是月老超级讨厌的乐高。所以我还没有空可以担心未来这半年的变化,我得先整理好我现在的心情。
Riko说我真的想跟舒敏在一起的话,这半年一定要努力的熬过去,用真心感动她,但是我很想告诉她,其实我早就已经分心了。她还说我是个浪漫的人,只是不够用心的发挥,我问了她如果她是舒敏会答应还是拒绝,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後,对我说她会答应。
听到Riko这样说心里面很开心,但是又散发出了很多哀伤,因为Riko不是舒敏。而如果今天我大方承认我喜欢Riko,我也没办法对她做出这些浪漫。
我想Riko只能是我生命中的过客,一位神秘的过客。而舒敏会不会也成了过客呢?
浪漫不是自己说的算,必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感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