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
「好—!今天的练习就到此为止吧!」诚凛的教练--相田里子大声的宣布後,部分球员就往休息区拿水壶及毛巾,另一些人则往更衣室走去,黑子也在那人群中。
「黑子君!你身体还可以吧!」里子亲切的问着黑子。
「是,谢谢教练关心。和秀德的比赛绝对没问题。」
「没问题就好,但是秀德的人可不像我们一样知道你的问题,所以一有状况,就会把黑子君你换下来喔!」
「…好…」黑子有点不甘愿的皱着眉,小声的回答。
看着黑子走到更衣间的背影,站在里子旁边的日向说:
「我想,就算他状况不好,也不会跟我们说吧!凭他的个性。」
「也是呢,但也只能视当时的情况而定了,如果可以,我还不想让他上场呢。」里子像是认同般的叹了一口气回答。
「真是辛苦你了,教.练。」
「真是的,只要乖乖做好训练,不要给我惹出什麽奇奇怪怪的大小事情就足够了。」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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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过後的晚上,黑子与火神一如往常的走在人潮之中,晚风吹拂,吹得头发有些乱了,黑子伸手抚平被吹起的发丝,看了几眼只有微弱光线的公园篮球场,接着对火神说:
「这里是我们第一次比划的地方呢。」
「啥?干嘛在这时候提起?不是每天都会经过吗?你头壳坏啦?」看着有点反常的黑子,火神还想伸手确认是否发烧了。黑子有点不悦的拍开火神的手,然後说:
「火神君你很没礼貌。」
「什麽啊?我关心你耶。算了,你想说什麽?」感觉到黑子话中有话的火神问。
「我想要打篮球。」
「…现在不是天天都在练习吗?怎麽突然说这种话?」
「我说的不是校队练习,而是像之前跟火神君比划那样,没有目的,只是单纯的打篮球而已,不管是今天、明天,还是更遥远的以後,我想要继续打篮球,想要变强,和大家一起…」黑子的眼神中露出了几分落寞与失望,火神想要安慰他却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难怪他看起来那麽没精神,自从发生了那件事之後,教练给他的训练明显少很多,比赛也是没打满十分钟就被换下场,不免会有些失意吧!
虽然知道自己不能改变什麽,但火神仍用以往爽朗的声音说:
「别烦恼这些小事啦!就算不能上场比赛,只要听到你还能大声的为我们加油就足够了,不要想太多。」
黑子像是得到一些藉慰的看着火神,许久,才露出浅浅的笑容。
「今天火神君特别温柔呢。」
「什麽…!?我平常也是这样好不好?」
「火神君平常是个大剌剌、又大而化之的人,粗鲁又讨厌。」黑子很平淡的批评火神,火神听了瞬间觉得被什麽东西次穿了心脏。
「我…我哪有啊!」火神大声反驳,黑子笑了笑,说:
「但是,火神君也是一个很强、很直球、很重要的夥伴呢,还有很会做菜。」
「呵…真是的,直球哪是夸奖啊?」
「……」
「竟然无视!?」
「比赛完请火神君教我做菜吧。」
「嗯!没问题。」
夜风轻抚脸庞,城市的灯光闪烁,火神和黑子两人像是鼓励对方似的,将拳头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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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秀德比赛当日)
「伊月!这边!」日向做好接球姿势,伊月听到指令後,迅速传球,接到球後马上投了一个三分球,比数是68:71,诚凛占上风。好不容易打破了同分的僵局,在休息区的大家瞬间爆出了欢呼。
「很好!就这样保持下去!」
又过了几个激烈的争斗後,第三节结束,比数76:80。黑子小喘着气,往秀德的休息区望去,看着那个推着眼镜,有着深绿色头发的那个人。
…糟了…胸口有点…
「黑子君你没事吧?」里子紧张的问。
「我…我…」原本想说没事的,但呼吸却不自觉得乱了起来,连说话也有点不清楚。
不行…才刚上场而已啊…
「喂!黑子!」
「小金井,快点把药拿出来!」
「欵!?喔、喔,好!」
「呼…呼…呼…」
「不好意思了,黑子君,不得不换人了…」里子有些抱歉的说出这句话,知道没办法的黑子也只能点头妥协。最後一节开始,黑子的位置由水户部顶替,黑子坐在一旁,有些怅然若失的低着头。
「那个…黑子君…」
「什麽事,教练?」
「我不想再看到你因为自己的疾病而痛苦了。」
「……」
「所以,算我求求你,以後…别再比赛了…好吗?」
「……」
「你的气管问题再加上心脏疾病本来就不适合这种激烈的运动,所以…可以请你现在开始放弃…篮球吗?」
「……」黑子持续以深沉的无语做为回答,双手的拳头越握越紧。他缓缓抬头,正好看到了绿间投出那微妙曲线的超长三分球,虽然距离很远,但黑子隐约觉得绿间不断的往这里看。
比赛结束,诚凛以104:105的些微差距赢过秀德。大家收拾着随身用品,要离开时,黑子却以反方向走去。
「喂…黑子!你要去哪啊?」出声询问的是火神。
「…不好意思…能够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
「可是…」
「真的很对不起,教我做菜的事情…可以请你等几天吗?我现在…并没有那个心力…抱歉…」说完,黑子就慢慢离去。直到黑子完全消失在视线,火神转头问:
「教练…你跟他提了,对吧?放弃篮球的事。」
「我知道太早了,但是你也想想看好吗?以他那个样子,什麽时候在场上突然昏倒死掉都不晓得啊!」
「火神,教练说的没错,他现在的身体,没办法负荷。」
「…嗯…」
黑子一个人走着,紧蹙着眉头久到自己都觉得不舒服了。到了有些昏暗,很少人经过的地方时,积在眼底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没有放声大哭,没有一点啜泣声,黑子默默的走着,默默的哭泣,默默的接受了教练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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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黑子站在镜子前,整理着自己乱翘的头发。突然一个小小的犬吠声传入耳际,低头一看,一只小小的哈士奇幼犬在黑子脚边蹭啊蹭,接着又在他身旁开心得绕着圈圈。黑子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後说:
「我出门罗,哲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