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拜金山莊-孤雪降姬 — 孤雪降姬-第二十一章

孤雪降姬-第二十一章

脸容冷寒,嘴角僵硬,眉稍挑起,眸子更是平瞪了来者,或是说,她平瞪着来者手中那套太医官的服装。孤寒早前被弦帝“提意”她进宫和那些太医官进行所为的交流合作,实际是,那位皇帝要她倾囊相授,她对任何职阶的太医官服都清楚得很!

来者似乎也不敢妄动,只敢拿着衣服,僵立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孤寒就看她到底可以挂多久。她走前一步,僵硬的笑容僵得不能再僵的说:「小寒……世子说,你要跟我一起去祥安园待命。」

「世子说,还是你提意的呢,孤漪箔。」孤寒深深的眯瞪了她一眼,坐在主席上的她,端起清茶喝了一口,十足是要审判来者之罪的判官。

孤漪箔冒汗了,怎麽小翾之後,她又怕了一个女人呢?如今,她也只好来点硬的,她走上去席上硬和她一起坐着,手抓住她的道:「是我要求的,难道你忍心看着我去到那个四野荒无的地方,生病了没人照顾!?万一有很厉害的人来偷袭或是粼水突然大兵侵袭,现在以我的功力,保得了世子,却保不住自己啊……没了你,我不安心。」

「少来!」孤寒抽回自己的手,眯着眼瞪住她一脸诚恳又可怜的模样。她向她示弱,心里感觉还挺愉快。

或许那也是她的手段,是摸清她是不吃硬只吃软的,才会露出这种让人气不了,又推不掉的模样。

「我不管,总之,我说甚麽,你都要听话。」漪箔倾身把她压在席上的软垫里,双手紧紧扣住她的双手,让她动弹不得。

「那你还来做甚麽?如果是这样的话,何必来这里装个可怜兮兮的。没错,你一句话,我都会听。所以,可以麻烦冷潇大人放手了吗?」她是忍住不给她来一腿踢她,她怕以她的功力,这一踢之後,她还得用时间来替她疗伤!

如今漪箔是双腿分开跨压在她的腰则,双手扣住了她,身体压了上去,脸和脸之间,只隔了一丝的距离。她松开了一只手,钳制她瘦削的下颌,本来总是冰冷孤寂的寒眸转化了些许柔情,姆指轻柔的轻抚在她唇蜜之上。

还不是时候。她心想。

「终会有一次,吾会把你倔强的心都融化,心甘情愿。」她轻盈的翻身站起来,她把那套太医官的衣服放到一旁,背着她柔柔说:「我怕你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祥安园离这里路程有点远,狐狸也很狡猾,我只想你待在我身边,才能放心。」

孤寒撑起身子,看着她搁下那些让她心动的话之後就离开了。

如果她一开始就跟她说那些话,她再倔强的心也为她而融化,让她闯进她的心扉之中,不管,她是男是女,是好是坏,她都心甘情愿伴随左右。轻微叹息,她拿起那套太医官服回去她的闺房,开始打点该远途的包袱了。

深夜的某一个皇宫的深处,降翾不用再洗衣服到凌晨,今天首次可以舒服的躺在一排的床铺的其中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安稳的熟睡。

里面的人都到梦里寻香,熟睡得连有人开门都浑然不觉。

那个夜潜的人也没有要打扰她们在梦里寻香,她只来到了降翾的那个小小空间前面,拿出刚才在金银居的炼丹房取来的凝香膏,她轻轻的把凝香膏探进被子里,寻找降翾的小手,小心的把小小的圆润罐子放到她的手中握住。

满意自己没有弄醒她,漪箔轻步的离开,夜深人静,她也累了,该回去世子府休息呢。

漆黑之间,一双眸子睁开,她摸摸手中冰凉圆润的罐子,心情相当复杂,孤漪箔对她的那份心思,她承受得来吗?她能跟忍受她这份心思不是完完全全投放到自己身上吗?

那个叫孤寒的姑娘,她大概猜到也是漪箔心思里的另一份心思。

这几天她心里有点荒乱,不想承认,却都要承认的……

她的心房,装下的,也许只有孤漪箔了。

瑾祺率领了五十名精兵,还有必须提前到达准备的一众宫女、内侍监、太医官等合共两百人浩浩荡荡的在都城城门出发。当中在太医官里头,有一位容貌相当秀丽细致的太医官,骨架幼小,个子以男子来说和高大完全扯不上,她背着的包袱还是亮紫色的。

曾经和她一起治疗世子体内毒气的太医官,都知道这位不男不女的人便是孤寒,可她要装扮太医官跟随同行,便有点无言以突兀,世子在想甚麽?一看便知她是女儿身吧!

不过,更突兀的是,莫过於该待在世子左右的近身侍卫冷潇,如今退到太医官这位置来,在孤姑娘左右打转,还对她十分献殷勤,一时要替她拿包袱,一时又问她要不要喝水,或是吃不吃甜煎饼。

冷大人的举动,让太医官里的人都冒汗,那孤姑娘装扮男子来做甚麽呢?

「小寒,累不累,不如和我一起骑马?」漪箔才安静顷刻,她的声音又响起。

「冷大人,卑职不敢,麻烦大人还是回到世子身边。」孤寒斜眼瞪她一眼。

「可我想跟在这位小医官左右,我怕骑马会晕头。」她还装得迫真,手按额头,皱起眉头。

她的一席话,害旁边的官职较高的医官汗颜,身经百战,能成为世子近身侍卫,说出口会骑马晕头,这谎话谁会相信?冷大人连编一个较可靠的谎话也省去了吧?

孤寒也不甘示弱,把上替她就地敷衍把脉,点头说:「好像的确身体有点不太好,来,请冷大人吃下这一堆小丸子,保证你不会骑马晕头。」她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面装满了很多颗小小的黑色丸子。

漪箔一瞧那黑色一大堆的,顿时打了个冷颤,只好认输的抿住嘴说:「那又不用,我现在突然觉得不晕了,先回去世子那边,小医官若果有甚麽需要,要上前跟在下说。」她顿了顿,扫了四野一眼故意用力说:「还有,若有甚麽人欺负小医官,大可也跟在下说,我会十倍还给他们。」说的时候,她的眸芒变得又阴又寒。

她此话一出,大家都心里有数,何况女份男装混在太医院这区域的孤姑娘,定必也是得到世子同意。有两个势力作为後盾,又有谁敢动这位“小医官”动手呢!

漫漫的路途上,大家赶路相当辛苦,几乎马不停蹄,只有晚上才能休息片刻,终於到达祥安园的时候,大家都累透了,瑾祺体谅大家的的辛苦,下令大家好好饱足一顿,甚麽也先不用准备,好好休息一晚。

特设独立的房间里面,孤寒无言的盯着拉她来这里的人,说甚麽虽然她是装成太医官,但毕道是女儿身,当然不能跟那群男人睡在一起,那会很危险。但孤寒真心认为,跟她挤在一个房间,才是最危险。

她对她,无法免疫!

而以她的身手,那群男人怎可能动她一分一毫呢!

「怎麽还不进来?我已让人打热水进来,一起洗澡。」漪箔脱下鞋子和长袜子,赤裸了双足,坐在床沿边,脚丫踢上踢下的,怪悠然自乐。

未一会,四名强壮的内侍监搬了一个足够两人跳进庄的大木桶进来,里面装满了温热的水,他们放下之後,漪箔很识趣的每个人给了一点银两,他们每个人都笑逐颜开,说了很多感谢的话。

在皇宫里面,冷大人出手阔绰已在内侍监与婢女们当中传开来,所以冷大人开口的,几乎都不会推辞,因为事後冷大人总会给他们可观的银两,宫庭里面,要多一点油水,就要靠这些了。

四个人收了银子之後便细心的为冷大人关上门,他们退下时脸上都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瞧向房子里一直站着的“小小太医官”,这一程提早出发的人选当中,几乎都没有人不知道这小小太医官的来头,如今还被人看到她在冷大人的房间里,是跳进那个河都洗不清了。

孤寒冷冷的瞪住那个小小的木桶,先不说她说是一起洗,单看这小木桶要挤进两个人後的空间还余多少,她已经很怀疑。她走过去用指尖试试水温,随即用指甲挑起一个水珠,利用内功使其化成一颗像铁珠一样的水球,略使内功弹向一脸悠然看了便讨厌的孤漪箔。

即使没了内功,多年危机意识都处於高度准备,她身体反射性的侧过身,避开了那颗如铁般的水珠,水珠则击倒了她身後的泥墙,泥墙上被击凹了一个痕。

漪箔从床上跳下来,两步之下,接近了孤寒,孤寒第一时间作出反应,往房间仅有的空间退到另一边,和她保持距离。漪箔的的眸子变得寒气迫人,她挑眉冷眼盯住她「本姬可不是浪得虚名的,这点小玩儿,伤不了本姬的。可是,你的调皮,是会招惹到本姬的征服慾。」

孤寒一点也没受到她威胁的话影响,她咬牙用力说:「打一场,看看是谁征服谁!」她动怒了,她生气眼前的人明明就是只在乎降姑娘却要来拨动她!

「好!本姬就要让你知道,即使本姬没了内功,也可以赢你!输掉的人,即使对方做任何事,都不许反抗,为命是从!」她赌了!

「很好!你说的,孤漪箔!」孤寒率破门跳出去,刚才来的时候经过一个空地。

漪箔冷哼一笑,也用上才炼回一点的内功跟在她身後。

空矌的草坪,四周有些巨石和树木,风吹树摇,叶埋泥巴。

再一袭的风吹来,後脚赶上的漪箔还没定住心神,天外便飞来一条使劲发带,她连退两步侧身避开,说时迟,那时快,她亦往来者送出一掌,却也打不中,给小寒俐落避开了。

漪箔从来与人撕杀都不讲公平不公平,她出来的时候已带上放下的铁玉扇,出手便向小寒攻过去,可如以往不同的是,她没有瞄准对方的致命部分,攻的全是手、脚肩等。

二人打得如火如荼,铁玉扇和发带之间,也擦出了一点火光,拳脚之间也没有说要留力。直到两人手中的武器同时被对方击离了掌心,两位经验十足的高手马上伸出一掌……

漪箔伸出此掌一半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内力可挡,小寒也定必是身体反射的全力出掌。心里已笃定自己这一回铁定重伤,不过也好,重伤在小寒之下,她也乐得躺在床上被她照料,也可以昔藉以可以不用跟随世子守边关。

小寒出了掌也想起她内功几乎没了,根本吃不住她这一掌,在她们掌心快贴掌心之下,她猛然把掌力打向地上,却让漪箔那一掌打到自己的肩上。

没内力的掌打下来虽不会伤到她内在甚麽的,可这一掌的力度,却把她打到失去平衡,几乎被打跌到地上。只是,身体却没有她想的跌落地上,而是腰间被用力的搂住,固定头发的缎带断开,长发瞬间倾泻而下。

「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不吃人间烟火的你,美得如此无瑕,谁不心动?看来还是要快点让你只属於本姬的,不用管是不是时候。」漪箔搂住她的腰使她锁於她的怀间站住,手掌轻捏住她的下巴要她看着自己。那双不服却载满了天幕星茫的眸子,正正映衬着自己的一张变得柔化的脸容。

她说完便把唇凑上去,正正烙封在她紧抿着的唇瓣,用力的吸吮住她那软绵,和小翾给她的激刺一样,让她全身酥酥麻麻,越吻越想要更多,只是对方还是紧抿住了唇瓣,她也不宜过急,自己吻够了便退开,不意外马上被扇了一个强劲的巴掌。

「你要降翾,就不要挑拨我的心,我已经不能自己了,你知道吗!我还能抽身,你也自重。」她推开她,侧过她的身正要离开。

孤漪箔把她用力拉回来,她生气的又一次吻了她,这一回结束於小寒把她的唇咬破出血而停止。不过她没有放开她,深锁着她的目光後,继续强行吻她,吻到她身体都软了,挣扎都没了,直接倒进她的怀间喘息才罢手。

「你们两个,本姬都要拥有,不想失去。」漪箔轻柔的握住她的手,要她抬起脸来看着她,她瞧见小寒的眼睛里是朦胧的浮光,还有心思上上落落的挣扎。

她只想拥有两个都喜欢的人,她也只能用尽自己的情去报答她们,要了她的命也可以,她只想此刻可以同存的。

「有些事情,不能得一想二,我知道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每个女人心底里,都只想和自己最爱的一个人长相思守。漪箔,我此刻无法接受你有两份情,你放过我吧。」孤寒带感伤的从她怀中轻柔逃脱退後,看到她脸上尽是无奈且不舍,她是很不想见到她失望,差点就重新投怀送抱,说句“愿意”。

她忍住了,她还没足够的勇气和她不完整的心一起长相思守,她不想日後痛苦变了埋怨孤漪箔,爱变成了埋怨或是恨的话,那她倒不如现在不要去爱她,早点抽身离开。

这一回,孤漪箔顺了她的意,让她离开了,她屹立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是她还不够让她安心吧。

她必须再努力,用真心真意,俘虏她的芳心。

第二天早上,冷大人脸上多了一个五指印和脸颊都肿了,那天搬木桶的内侍把自己看到的传了开去,最後流言变成了冷大人被孤姑娘拒绝,此笑话传遍了整个祥安园。

在纪念日前十天到步的弦帝及皇后也闻说这笑话,特别是皇后,得到弦帝的准许,她传召了冷潇到後花园,还准备了些糕点和花茶。冷潇的名字时常也宫中听到,可面也只见过几次,话也没聊上。

孤漪箔也在跟世子操练之後,前去了後花园的兰亭阁,她跪在亭外,头低下请安说:「卑职叩见皇后,愿皇后万安。」

「平身。」皇后的嗓调,是平和和蔼,温柔细婉。

「未知皇后召卑职前来,是有甚麽事要卑职做的吗?」漪箔心里嘀咕,那五指印的传闻,一定已经传到狐狸脸和这位漂亮温和的皇后耳里了吧!难道弦帝派了皇后了问这事情!?

「本宫一来祥安园就听了一个很好趣的传闻。」皇后端起茶杯,拿杯盖扫了扫杯口,闻一闻茶香,才细允了一口。「过来坐下,冷大人和本宫一同茗茶,聊一聊吧。」

「卑职……」漪箔多麽想婉拒,可一抬眼便瞧见皇后用她的威严使她不得不答应,她只好无奈的走到亭里坐到皇后对面,也真的不客气端起茶杯大口一口茶,刚才一操练後就赶来这里,水也没多喝一口。

「回皇后,其实事情被传了有点扭曲了,卑职……卑职只是喜欢了孤姑娘,当晚跟她表白,她拒绝,我又急了拉住了她的手,拉扯之间,惹怒了孤姑娘,然後被她扇了一巴掌。」她认为,说谎很容易被拆穿,如果说一半的真话却另一半又不是谎话,那才让人信服。

皇后脸露诧异,她没想到有人会如实告知男女之间的事而脸不红气不喘,她越来越喜欢儿子的这个近身侍卫,难怪儿子嘴边总有一两句都关於他的。「吃点糕点吧。」

「谢皇后,卑职这就不客气,刚才跟世子操练,现在正饿。」漪箔裂嘴一笑,拿起筷子把一块红豆桂花糕大咬了一口。

冷潇的一笑,让皇后眉稍表情都顿了一顿,在他专心吃糕点的时候,细仔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位侍卫。俊秀的脸容,眉目之间,却没男人的强硬,反倒是细致且柔和,再瞧他较一般男子薄软且粉嫩的唇,圆圆的下巴,往下是线条柔细的脖子,而脖子上……

没有喉结。

他是……!?

「卑职吃饱了,待会还要和世子巡视四周,以便安排守卫看守。谢皇后,卑职告退了。」漪箔也闻了不皇后的不对劲,她知道能当上皇后一定拥有她的能力才可以登上。

即使皇后她外表看来温柔贤淑,但她在宫中阅人无数,特别在後宫里的斗争要脱颖而出,她必须看人很准确,也要懂得利用人。民间有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女人。

她自己也是例子,她可以不犯人,但别人一但来犯她,她一定十倍奉还!

皇后立刻换上一张温和微笑的脸,笑笑说:「也对,是本宫太任性,待在宫里太闷,想听些新鲜的事,本宫就不阻冷侍卫了。」

「谢皇后的招待,卑职这就告退。」漪箔退走两步後马上转快步离开。

皇后默默的看着“她”远走的背影,嘴角含笑,或许,她才是偃月国下一任皇后的人选。

漪箔心慌之下,走了两圈便迷路,这里很多路都一样,正打算跳上屋顶高空找路回去,却听见了另一个方向传来琴音。

琴音软而不细,刚中带柔,柔中细软,悠悠然而带点愁的滋味,听到她心也抹上了一层沉沉的云雾。她脚步慢了下来,听着琴音辗转了几个长廊和人造湖上的弯曲桥梁,还有一个小假山林之後,她好像走到了一个风格完全不一样的庄园似的,可她知道这里还是祥安园。

她知道祥安园是偃月和粼水合资建造,一边是偃月的,另一边则是粼水,她猜自己来到了粼水这一边的地方了。

琴音越来越近,此曲也到了尾段,她再穿过一个圆门,来到一条种满鲜花的花园,那里也有一个亭,叫旋音亭。

曲来到了最後一段的尾升,曲尾起伏很激动且节奏很快,以一个长长的震音作结尾。此刻,能给上回应的,只有风吹树叶的颂扬之声。漪箔身体被牵引的上前踏了一步,失神的她,正好踩到枯叶之上,发出了微微碎裂的突兀声浪。

旋音亭里贵妇人微微讶异的怎会有一个身穿偃月服饰的男子来到了这里,她警觉的摸着琴弦,可她知道若对方懂些武功,她是做不了怎样的抵抗。只是,来者竟然回神之後,笑着的用力拍掌。

「好曲!夫人也弹得一手好琴!媲美在下的韵妹妹了。」漪箔试着走近两步,试探明显防范着她的夫人。

看她一身衣着打扮,绝非普通人物。

「难得有知音之人,不过公子身上的是偃月侍卫服饰,想必是偃月的侍卫,可未知公子前来这里粼水的花园是所为何事?」她还没放下戒心,多年前失去宝贝的女儿,让她事事都会打起警觉之心。

「夫人,先别紧张。在下的确是偃月的侍卫,可是第一次被安排来到祥安园,刚才是要打算回去休息,但走着走着,路就不对了,然後又多走几条路,越走越陌生,本来是想爬上屋顶看看路的,怎料途中被有一点愁思的琴音勾走了,双腿也跟着夫人的琴音走,所以来到了这里,望夫人不要见怪。」漪箔拱手到头上,微微弯腰。

见他有礼也外表俊秀,她也未从他身上感受到特意来犯的气氛,也略为放下防备,还邀请他再听一曲。由於男女授授不亲,也由於她身为粼水的皇后,如今还独身一人,更加不便邀他到亭来休息茗茶。

漪箔选择到一旁的石块上坐下,欣赏漂亮极致的夫人弹琴的姿态,犹如天然的山水画那样震憾心灵,动容且绝美。

一曲过後,漪箔同样用力拍掌,这位夫人的一手琴音,真是绝顶,终於在这鸟地方,找到一个能和韵妹妹媲美的了。她站起来,向夫人弯一弯腰,「谢谢夫人,在下要回去了,未知夫人何时也会在这里弹琴?在下能来欣赏吗?」

皇后想了一想,微笑回应:「後天,相约在此,可以吗?」

「不会影响夫人名声吧?」这才是她担心的。

「嗯……本宫弹琴的时候,不会有人敢来打扰的。」她最後,用称呼说明自己的身份地位。

漪箔顿时瞪大了眼,却之後笑了。他点了点头.恭敬腰弯道:「在下先回去,後天见。」她用对待皇后的礼数先低头退後数步才转身离开。

皇后依菱瞧着他的背影远走……

心在想……

偃月怎会让一个女孩子当侍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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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部小说穿插...真的要更冷姬这章简直要了我的名啊!!!

谢各位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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