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接近他只是心血来潮而已。
「原来山姥切你在这啊。」
沈稳又带点爽朗的声音从背後传了过来,山姥切国广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更何况那个人已经直接扑了上来,还紧紧抱着自己。
「三日月宗近,请放开我。」
三日月宗近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他依旧赖在对方身上说:「你不说『欢迎回来』我就不放手。」
这情景已经不知道上演多少遍了,从一开始的生气到现在的无奈,山姥切国广有些怨恨自己的力气怎比看起来纤细优美的男人还要小,避免等等被其他人看到这个窘境,他只好低声说:「欢迎回来。」
「可是我看不到山姥切的脸啊,没诚意。」
「…你不要太过份了!」山姥切国广忍无可忍,忿忿地转身就要赏赖在自己身上的人一拳。
就算主上有交代不可以打三日月宗近的脸他也不管!
可惜拳头被对方稳稳抓住,然後三日月宗近顺势一扯,就把山姥切国广给扯入怀中。
「呵呵,投怀送抱的山姥切很可爱喔。」
「不准说我可爱。」
「你不是讨厌别人说你漂亮吗?所以我才说可爱喔。」
「…三日月宗近你去死吧!」
──最後又演变成山姥切国广拔刀追着三日月宗近跑了。
躲在门後面偷看的众人无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不担心三日月宗近会被山姥切国广砍死,但要是破坏了本丸可是会被主上骂的。
这个状况是最近才开始发生的,在三日月宗近加入队伍时还没有这个状况发生,但就在前一阵子开始三日月宗近会有意无意去逗弄、去接近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的山姥切国广,然後渐渐地变本加厉成这样。
山姥切国广也从一开始的冷漠变成情绪表现多样化的人,但只有面对三日月宗近时才会这样。
「呼、呼…」该死的为什麽这家伙这麽会躲!…嗯?怎麽有股淡淡地伤药味?
山姥切国广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被诱导到手入屋。
「在本丸挥着刀很危险喔,收起来吧。」三日月宗近打开手入屋的门,动作优雅的走进去、拿出药箱、取出伤药以及医疗用品,见山姥切国广虽然收起了刀但依旧站在门口的模样他又笑着说:「你今天出战受伤了吧?快过来我帮你擦药啊。」
「…你怎麽知道?」明明就在不同的地方出战,而且自己的队伍也比三日月宗近的队伍还早回来,有着白布的遮掩没有人知道自己受伤了,但这个人居然却察觉到了。
「因为你拔刀的姿势跟打人的姿势跟平常不一样啊。」
山姥切国广闻言一怔,这个人居然观察自己这麽仔细…到底是…为什麽?
不过───
「修复什麽的就不必要了。」反正我不在乎,也没有人会在乎。
蓦然,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四周的气氛冷却了下来。
「过来。」
明明男人笑得好看、笑得优雅,但语气却不容拒绝甚至像是在命令。
无法抗拒的命令。
山姥切国广缓缓地走到三日月宗近面前然後坐了下来,对方好像早就知道伤口在哪里直接就抓起了左手臂,没有白布的遮掩下露出了被刀划伤的伤口。
山姥切国广下意识就想抽回手,但对方看似温柔的动作却有力量的抓着自己无法抽回,他只好乖乖地任由三日月宗近帮自己上药。
直到最後一个包紮的动作完成,山姥切国广看着那包覆在自己手上的绷带,淡淡地说:「谢谢。」
「想谢我?」收好医疗用品,三日月宗近这样说。
对於这脸皮异常厚、思想异常的男人山姥切国广很想直接摇头,但是瞥了眼包紮漂亮的绷带他还是点了点头。
只见那优美的笑容更深、更近……刷的一声,披在身上的白布就被扯到一边去了,姣好的脸蛋、漂亮的金发崭露无遗。
「三日月你──」山姥切国广才想发怒,但对方却忽然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从掌心传来的温度以及温柔的眼神让他一时之间怔愣住。
从来没有这样的目光看着他,看着被称为赝品的自己。
「就像太阳一样…」
「什麽?」男人的低喃拉回自己的思绪,一时之间没有听清楚对方说什麽,但面对自己的疑惑,三日月宗近只是笑了笑说没事。
「如果我们独处时山姥切不再用白布遮掩自己我会很高兴喔。」
山姥切国广闻言挑了挑眉,不语。
沈默的气氛从两人中心环绕开来,安静了许久後山姥切国广只是捡起被三日月宗近扯落的白布又披回了身上,然後离开手入屋。
肩膀垮了下来,三日月宗近难得叹气,果然要山姥切国广对自己敞开心胸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看向屋外,不知何时外头已经漆黑一片,有月亮照耀的夜空看得到新月浮於薄长的云霞之上,就像自己刀型上的纹路。
那一晚,他看见了新月之下有着一抹耀眼的金,就像是日、就像是太阳…就像是该跟他一体的日月。
那之後,他就开始观察山姥切国广这个人了,总是把白布披在身上,把引人注目的脸蛋以及金发给藏了起来,原因听说是讨厌别人说他漂亮。
但是那头金发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的很好看很漂亮。
最後不再只是观察,心血来潮就开始接近他,逗弄这看起来冷漠实际上温柔的人,他可没漏掉山姥切国广那保护队友的动作。
算了,这些自己知道就好。
谁都不行发现山姥切国广真正的那一面。
谁都不行───。
後话:
这是难得北上去CWT39人挤人却买不到爷姥本愤怒到极点的家伙(欸)
一怒之下就决定自己打一篇短文安慰自己!
.......
但还是恳求各位大大给我爷姥本看啊QQQQQQQQQQQQQQQQQQQ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