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候我似乎哭了吧,老实说记忆模糊,我忘了。倒是海风带来的咸味感觉很鲜明,当时的我坐在海边,手里好像也握了什麽。
听到齐冉的声音,小时候的我还误认他是天使。这绝对是幼小无知懵懂,才不是心中爱恋出芽。
总之我像个傻蛋攀在齐冉身上,大哭大叫。听说当时的齐冉也大叫,只是他的跟我不一样,听婆婆妈妈说,他叫的是:「谁来帮帮我,她好重!我快撑不住了!」但我记得我小时候挺弱小的,说不定齐冉也是吧。
然後婆婆妈妈就看到我乱哭,连忙安抚我,还送我糖果。我还记得其中一颗是草莓糖果,小时候的最爱。
没错,没爱情,没单恋,没悲哀。
之後有的,只是误会。应该吧。
再下一次的相遇,是十岁。这几年之间听说齐冉去别的地方上学,虽然我也不知是真是假。
看来过了几年後,他依然对「体重很重」的我记忆犹新。
他转学来到我们学校,并不同班,但都在同一楼层,他看到我的刹那,马上倒退一步。
我没察觉,继续谈天说地的往前走。
他又倒退一步。
我前进一步。
他还再退。
直到我注意到这个面孔苍白瞪着我的齐冉,我瞪他一眼,他便快步离去。
呃,也就是说。我给了他两种不良印象。
一,胖女孩,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要死要活又一直抓着他。
二,不良学生,跟他大眼瞪小眼,又完全不注意他。
当然以上两点,都是「过往」,现在可不一样。
现在,他把我归类在他所有认识的人中最下层,被他称为「所谓的无脑动物也就是单细胞生物也只不过在繁复一丁点只会甩智障也只有智障可言的可悲人类」,当然这也是我编的,我想他大概就是这样想吧。所谓的无脑动物也就是单细胞生物也只不过在繁复一丁点只会甩智障也只有智障可言的可悲人类。
上了同所高中之後,我只跟他打招呼过两次。想当然耳,他完完全全没回应,也没正眼看我一眼。
不过他有那麽一次,超级稀罕的来找我,然後对我说:
「加入美术社。」接着默默递了一份入社单。
噢,我有史以来看过最自动的人就是他了,我什麽都没说欸。
後来我问为什麽选我,他也只淡淡说了一句话。
「全世界最闲的就是你。」
等等,谁说我是世界上最闲的人啊,我回家得滑手机,看着功课发呆,杀时间也是很累的。虽然我就算说这些他大概也听不进去吧。
以我们学校而言,只要两个人就算「社团」,因此只要我一入社齐冉就能使用美术用具。尽管我不知道他要搞什麽就是了。
听说他曾经得过绘画比赛之类的,得到很高的评价。如果是这样那他干嘛回来啊!虽然我很想这样讲,但我大概只会得到他一记白眼。
我成了一个无聊社员,齐冉则是社长加正式社员。
早知道当社长,这样就可以退社回家玩了。不然社团教室颇热啊。
不过这小小的妄想一定不会实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