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没很顺,再回头一看,有要修改的
37
东伶留在邵凡寝室里的密室,窝在角落坐立不安。外面稀稀疏疏的声音持续不断,但隔着厚墙,太小了,无法听清楚。她待了半时辰,担忧不断涌上心头:为什麽邵凡还不回来。
一个恐怖的景象插进东伶的脑袋,永生永世的噩梦:东旭手脚断裂,满身是血,眼睛睁得老大,下眼睑有泪痕一路滑到脸颊料下。邵凡──东伶不甩新任掌门的命令留在密室,推开暗门,回到邵凡的房间。
外头的声音叫喊。
东伶哭到失明眼睛恢复些,视野看得到鲜艳色彩和近距离的人物。她依着房间摆设走到邵凡的床上,拿起藏在枕头里的匕首走出房门。嘶吼和刀剑交叠的打斗声轰隆传进耳朵。
东伶感受到不正常的温暖,已经入冬了,怎麽会这样。她的害怕在烟雾扑入鼻中证明意测。
有人放火烧白道,师傅一生的心血,怒火攻心,但当下邵凡的命唯上。
东伶往武器铿锵声和高温处走去,隐藏踪迹。几个人发现并觊觎她的美貌,东伶藉声音辨位将对方解决。
转过长廊来到白道广场,即使东伶眼睛受损,一片血红的火光仍让东伶知晓火势无法控制。四处都有人逃窜,充斥尖叫与哭喊。这里是杀戮最惨烈的地方,地上白道众多屍体让心凉了一半。
「邵凡,你在哪里!」东伶声嘶力竭,脑海里大师兄死去的景象挥之不去,即使暴露踪迹在所不惜。
「东伶!」邵凡沙哑回应,在残杀中就像一道曙光,令东伶浑身紧绷的肌肉放松,然而下一声血液冻结,恨意冲击心脏。
「阿旭!」疯疯癫癫却有极为好听的嗓音大喊,藏不住爱恋和痴狂,这个人东伶到死都不会放过──白、墨、采。
「你没死、你没死,我就知道他们说谎骗我。」白墨采狂喜,魂牵梦萦的恋人出现在眼前使他清醒几分,霎那模样如平日绝代风华。
「东伶,我掩护你逃走,他疯了。」邵凡吃力拄着剑支撑身体。
你!把小旭从我身边夺走,东伶倒抽一口气,憎恨杀戮聚集眼睛,紧握匕首,弱视仍看清杀人不眨眼魔头方位。
小旭,我只是说气话,对不起,我不是真的想要你死,我爱你。
「你怎麽在哭,阿旭。」一身金黄色衣着的男人走到面前,身无半点血迹,彷佛引起的战火与他无关。他沉沉凝视东伶:「你……不是东旭。」
「对。」白墨采近到让东伶看清楚他眼底浓烈的失望,抽出匕首,用力插进下腹。
不能伤害她。白墨采的意识呼唤,阿旭说过。他使出微弱的掌风拍飞女人。
「你没资格叫小旭的名字。」东伶倒在地上大喊,吐出血,瞪着罪魁祸首。
白墨采咬牙将匕首拔出,一脸苍白:「你把阿旭藏在哪里。」手压住冒出汩汩鲜血的腹部。
「叫东旭出来,魔教的位置我不要了。」白墨采朝周围大喊:「阿旭,纵火试图杀死我们的人我也找出来,你不用再担心害怕。
「我伤害你是为保护你的安全,我想要的只有你。我们退隐江湖,过我们两人的日子!」
冷意如地底阴魂慢慢爬上东伶的唇,展颜一笑,显得阴森恐怖。疯狂了,很好,更好弄死你。
「你想看小旭?」
白墨采听到恋人的名字不再漫无目的张望四周,黑眸与东伶相视。
「你是阿旭的姐姐?」白墨采发楞,印象中恋人谈有容貌极为相似的亲姐。
东伶不理会迳自道:「小旭跟我说过你,你们去西湖游玩、青藏高原探险、雪山赏景,你买玉石给他,当然,傻小子不识货。一个月前,他说『你是他唯一的爱人。』」
「我爱阿旭。」白墨采深情。
「他也说了『他不是你唯一的爱人。』」
一个月前那一天,我痛骂东旭没有停下,像仇人想将他千刀万剐,冷漠无情。
隔天,悬崖谷下出现屍体──东旭死前泪流满面忏悔求我原谅的画面浮现脑海,仇恨蒙蔽我,我失去这辈子深爱的弟弟。
我哭了,失去理智崩溃,邵凡恨我。七天後我失去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