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从社长室出来的李洪基从电梯开始一路碎碎念到一楼大厅,才走出大门又被眼前的景象傻愣住了!
下大雨!?有没有搞错啊!
看来今天可真是他李洪基十八年来最受侮辱最悲惨的一天吧!
洪基就站在大门口很久,他仰着头看着这场倾盆大雨想着,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在真会不会接电话,就算接了也不会想里他了吧……
果真,李在真并没有接他电话,收起了手机,打算放弃的洪基正准备到对面的便利商店躲雨时,却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在真?」
他没有看错吗?在真撑着伞往他的方向过来,一直到李在真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洪基才回过神来……
在真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这麽看着洪基,两个人似乎根本没有和解而彼此沉默,然後,在真才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吧!」。
可是洪基却因为愧疚而没有在他转身之後跟上去,这一次在真又回过头说着「如想你想淋雨就随你吧!」。
「等等!」洪基赶紧叫住了在真。
「嗯?」
在真撑着伞回头,那一双眼睛圆圆的又一脸傻样让洪基觉得可爱所以浅浅地笑了,半撒娇似地唤着「对不起啦!」。
不知道为什麽每个人总会有那一个人,仅管他犯了错,却还是会一再的原谅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为什麽只有那个人可以这麽对待自己,在那个当下,在这场雨开始的时候然後撑着伞又回到这里的行为,在真早就原谅了他,但是原谅跟生气或许是两回事吧!
因为洪基知道在真虽然不说但却是对自己生气的。
「好啦~我都说对不起了,雨伞这麽重我来撑吧!」
跑过去撒娇的洪基也抢过了在真手里的伞,一手也很自然地放在在真的肩膀上怕他淋了雨。看这这家伙的态度简直转变快速跟这场午後雷阵雨一样,在真无奈地损他几句「明明就比我矮还撑伞!」。
「啊!你真的是……我自讨苦吃行了吧!明明也才没几公分……」
「入取了你要去吗?」
「报名表一起砸在他桌上了,报到要带报名表的……」
「所以不去了?」
「再说吧……」………
说着说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走在回家的红砖道上。
李洪基走了以後,坐在沙发上的崔钟训顶着还在滴水的头发看着那张丢在桌上的报名表……
他看着,有些失了神,因为那两个栏位是空的。
就这个时候一声敲门声後「哥!我进来了。」。
进门的宋承炫看着钟训那湿淋淋的头发惊呼着又忍着笑说出「我、我说哥你是刚洗头啊!」
钟训看着承炫白了他一眼!
「好嘛不是就算了!听警卫说是试镜孩子闯进来吵了一架啊?居然有人敢向我们俊魅的社长大人泼了杯冷水!这个人胆子可真大!」承炫也坐了下来随手就拿了桌上的杂志翻啊翻的。
「我们宋医师怎麽有空来?」……
「爸病了,想看你,妈打了那麽多次电话你也不接,只好派我来了。」
「那个崔院长的事跟我无关。」钟训冷冷地说出也已经起身到浴室拿了条毛巾盖在头上……
钟训与承炫的关系是家人却是一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兄弟,钟训的父亲因为一场婚外情娶了承炫的母亲进门,或许是当年他们都还小,很意外的两个人很合得来,每当小承炫到新环境哭闹时钟训总会带着他到处晃还去买糖吃。
可能是因为钟训很小就明白了父母带给他的伤害怎麽能去怪同样无辜的承炫呢?
也因为这场变异钟训的母亲因病过世了,到了最後父亲连母亲的最後一面也没有去看她,这让小钟训的心里早已经产生了对父亲的不解与隔阂,经过了这麽多年了自己也已经三十二岁了,他依旧对那个男人不闻不问。
「哥!」承炫皱了眉头。
「有你这个儿子算他运气好,最後还有人会为他哭丧,这样就够了……」……
坐在沙发上的承炫看着钟训为了逃避而往窗口的方向过去了,他知道钟训虽然嘴上这样说其实是很心软的,就像过去那个总是保护他的哥哥。
「总之我来过了,这个留给你……他是你的父亲,最想见的那个人还是亲生儿子的。」
承炫将一个小纸条放在了钟训的办公桌上,上面有着医院的病房号码。
这一次的试镜算是失败了,李洪基也像平常一样总是接小案子,若是哪里需要他演出他才会过去然後就只领当日现金,或许这个样子就像个街头艺人但是他很快乐,他是个孤儿,喜欢自由喜欢无拘无束喜欢以自己的能力获取报酬,他想做到就算只有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比别人更好,因此他才会因为昨天那场意外失控发飙。
搞得自己与室友李在真差点绝交了。
「你今天真的不去报到?」
李在真才刚起床走来客厅就看着洪基带着吉他要准备出门了。洪基却是笑着「不去不去,别提昨天了,我还有重要的案子!这一次是在医院呢!」。
「不是说好了一起吃早餐吗?我有话要跟你说耶!」李在真无奈地叫着。
洪基还是那张充满歉意的脸「对不起啦!我帮你弄了三明治在桌上,我真的要迟到了啦!拜拜~~」……
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