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善如和宛儿离去後,两人之间泛起一股紧张感。
奥坎罗率先打破沉默,「看来,你和宛儿处得不错。」
恩人握紧拳头,眯起眼,「是啊,多亏了你的『照顾』。」他特别加重语气,这让奥坎罗很是得意。
「用不着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们可是连襟。」奥砍罗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十分灿烂。
「相较之下,我可就对不起你了。」见奥坎罗收起笑意,恩人续道:「当时,善如可差点就要掩面哭泣了呢。」恩人冷笑,没有丝毫同情。
「这麽说就见外了,我还要感谢你特地松散巡逻侍卫,好让我顺利把人带走呢。」心如刀割,奥坎罗真想痛宰他一顿。
「彼此彼此,想必让宛儿信任你,定是费了不少心思吧?」他捧在手心上的女人,居然被他像玩物似地逗着,这口气他怎麽也咽不下去。
「也没什麽,不过宛儿的确开朗,尤其喜欢主动投怀送抱。」奥砍罗嘴角弯起,恩人的脸却是沉了。
「我还以为,是你巴着她不放呢。」恩人也笑,但笑得阴沉。
「岂敢?一得知你会经过堸菖大街上,就迫不及待的把人送到你手上呢。」奥砍罗故作惋惜,「可惜和她相处不久,否则日久生情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如果可以的话,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把奥坎罗大卸八块。
「霍道礽,你只需要相信一件事,」奥坎罗收起笑,「那就是我绝对会成为最後的赢家。」
「你这大话说得太早了,谁胜谁败,还有得斗呢。」他嗤之以鼻。
「奥坎罗!」奥砍罗脸上一暖,回身抱住来人。
「恩人!」恩人收回对奥砍罗冰冷的目光,温柔地抚摸宛儿的头发。
「怎麽去这麽久?」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问。
宛儿和善如噗哧一笑,「还真有默契呢。」善如对宛儿说。
「闭嘴!」奥砍罗一恼,也不顾在大庭广众之下,俯首吻了善如,善如一开始抗拒,但最後却臣服在他的热情之下。
恩人下意识地收紧双臂,宛儿向恩人靠拢,她有些不解地看向恩人。
「我太想你了。」他说,「你不在的时候,每一刻都是酷刑。」说着,冷冷地瞥向奥坎罗,这话也是顺道说给他听的。
唇瓣相离时,奥坎罗挑起眉头,看向恩人。他可没忽略他话中的意涵。
「少来。」宛儿将头埋进他胸怀。
恢复神智的善如目光迷离地看向奥坎罗,奥坎罗笑问:「我的吻技如何?」
善如脸红得像苹果,「羞死人了。」头一低,便钻进他怀中。
两个男人再次对峙,没有言语,只有眼神和表情在空中传递。
宛儿和善如不约而同地背脊一阵发凉,抬头时,却只看见两颗太阳分别在她们的上方照耀,纵使困惑,也只觉得自己多虑了。
「我们走吧。」奥坎罗挽起纤纤细手,又在善如脸颊上一吻。
「姐姐……」善如不舍地看向宛儿。
宛儿走向善如,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想也许今日一别,不知道再见面会是多久以後的事了。
「善如,答应我,你要好好的。」宛儿不舍地推开善如,对她嘱咐。
善如眼睛一亮,喜道:「姐姐,你还记得我们曾经许的愿望吗?」
「记得……」经她这麽一提,宛儿也面露喜色,「我的愿望实现了。」
善如很是开心,「我也是要和你说这件事的,我刚才想起,这才想到愿望已经实现了。姐姐许的是什麽愿望呢?」
「我啊,我的愿望是希望你找到好归宿。」宛儿笑着,看向奥坎罗,而他看起来也很满足。
「真巧……」善如的表情似惊似喜,「和我的愿望一模一样。」
宛儿再次抱住善如,「你总是处处为我着想。」善如这个笨蛋,怎麽不替自己许个愿望呢?
「姐姐,等我们老的时候,一定要买一块地,我们四个一同隐居深山,住在一起,你说好不好?」善如不禁莞尔,思绪飘到很远的地方。
两个男人本想阻止,但善如和宛儿并没有询问他们的意见,又见她们难分难舍的模样,纵使百般个不愿也舍不得破坏她们的梦想。梦想,终归只能是个梦想,不久後她们会明白的。
宛儿知道为什麽善如说要等老,等到他们都老了,退位了,不计较名利了,才能够和平共处。这念头令她感到哀戚,同样是姐妹,若是时代改变,她们一定能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直到出嫁,即使是出嫁了以後,也有的是机会碰面。
「好,当然好。」宛儿不断点头,好像只要她答应了,就真能够实现了。
如果善如真的是她的妹妹,那该有多好?如今她顺理成章地取代善宛的一切,若有天她回来了,她又有什麽资格留下?
她不敢再想,回过头看恩人,果然恩人正揣测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