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保健室的门被一位在走廊上一直大喊戴昀乐的疯女人给「磅!」的一声打开了,这力道似乎都快把门给拆了。
我和布鲁斯愣愣的看着那位疯女人,那位疯女人却一直紧盯着布鲁斯不放,疯女人上下打量了布鲁斯一下,接着一阵惊呼。
「咦!你不是刚刚比足球的吗?」
布鲁斯轻笑了几声:「是阿,你是昀乐的朋友吗?」
嗯?怎麽才刚认识不久就自然的叫起名字来了,而不是连名带姓的一起叫?
算了,看在这个单纯无害的布鲁斯身上,我就不追究了。
「是的,你好,我叫做高沉郁。」她花痴的笑着。
此时高沉郁後面出现了一位庞大的身躯,缓缓的走到高沉郁旁边看了眼布鲁斯再看看我,然後再看看高沉郁,然後就这样盯着旁边的高沉郁许久,嗯……怎麽说呢,他的眼神似乎有点怪怪的?
说不上是猥亵,也说不上是什麽色色的眼神,总之就是觉得怪怪的。
假如我没有看错,他的眼神里似乎闪过一丝……嘘,还是不要透露出严项回的小秘密好了。
我绝对不会说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与其说失落,不如说吃醋吧?毕竟严项回对高沉郁没有什麽好失落的,所以我把那个失落转换成吃醋。
看看我,多麽聪明。
不对不对,严项回干嘛吃醋?!
该不会是真的对高沉郁……啊呸呸呸,我在乱想什麽挖哥啦!
就算不想,我还是很好奇阿……找时间去找严项回问个清楚吧?
「你好,我是布鲁斯。」
一句话让失神许久的严项回回神过来,接着就和高沉郁一起不解的「蛤?」了一声。
布鲁斯似乎知道他们蛤的用意在哪里,开口:「Bruce,布鲁斯。」然後露出他天真无邪无害,一看就可以杀死上百位女性的笑颜。
高沉郁看见布鲁斯脸上的笑颜,现在笑的心花怒放,说真实一点,应该是跟真的痴汉一样,不,可能比痴汉还要来的更高阶等级。
我轻轻叹口气,摇摇头,这代表着「她没救了」。
「你好布鲁斯,我叫严项回。」严项回看向布鲁斯,继续道:「怎麽不说你真正的中文名字呢?」
布鲁斯愣了愣,吐了口气,轻笑着:「目前状况……不太方便。」
我看着布鲁斯非常尽责的单膝跪下帮我的脚踝冰敷,顿时感到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布鲁斯,你要不要先回去你朋友那边?」其实布鲁斯在这里也陪我蛮久的,不知道他朋友会不会担心这个单纯的家伙被我吃了:「我朋友会照顾我,你还是先回去吧。」
「好吧,那你要小心一点哦!」他又露出他那一看就可以杀死上百位女性的笑颜。
「嗯!」我对他笑着。
布鲁斯朝我、高沉郁和严项回挥了手,接着跑出了保健室。
「你干嘛把布鲁斯赶走?还有,谁要照顾你阿!」见布鲁斯跑离保健室後,高沉郁大吼大叫:「人家可是极品正太欸,说不定这一辈子只能见到一次!」
「我是怕布鲁斯继续待在这里,某个人可能会难过致死。」我邪恶的笑了笑,将视线投射在严项回身上。
他见状,赶紧转头撇开视线,而且脸上还带点红晕。
靠……东边走啦!真的假的,我有猜错吗?严项回真的对高沉郁有意思?
「谁?你说严项回吗?」高沉郁对这方面似乎有点迟钝:「他一定是看布鲁斯的外表跟自己相差太多了,所以才会难过啦!」
与其说迟钝,不如把它称为「单蠢」似乎比较恰当。
我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接着用着口吻对着严项回说:「看来你需要积极一点了。」
他也用口吻对我说:「你不说我也知道。」接着用食指放上自己的嘴唇。
这个意思是叫我不要和高沉郁说严项回喜欢她的事实。
他当我白痴吗?用膝盖想也知道我不会说阿!
好吧,也许他没提醒我,说不定高沉郁明天就知道了。
既然严项回都坦白对我说了,那就让我来为他们牵起红线。
正当我在考虑怎麽该怎麽帮他们时,一句话让我瞬间把这件是抛在後头,然後囧着脸看着他们。
「大会广播,请九年级组女子四人接力赛的参赛者到操场上集合。」
我吓的跳了起来,此时脚踝剧烈疼痛又让我坐了下来,接着囧着脸看着高沉郁。
「痛痛痛痛痛……欸,怎麽办?」
高沉郁不解的看向我:「什麽怎麽办?」
「四人接力阿……」我瞄了一下脚踝:「我脚不能跑,怎麽办?」
高沉郁没有什麽太大的情绪,就只是搔搔头,接着很淡定的说:「那就跟她们说你受伤了没办法跑就好了啊。」
夭寿哦,你说的到简单,说不定嘴上说没关系,暗地私下偷偷说我的坏话咧!
「你就别想那麽多了,我们这班都相处三年了,还能有什麽体谅不体谅的?」高沉郁挑了挑眉:「而且一定会有人代替你上去跑的,放心吧。」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高沉郁:「好吧,那我现在去和她们说。」
「我背你吧。」高沉郁在我面前蹲了下来。
「谢谢你啦!花痴女。」我笑了笑,直接扑在高沉郁身上。
「谁跟你花痴女,小心我把你丢在地上。」
「嘿嘿,你绝对不会这麽做的。」
接着高沉郁笑了笑,快步的走向我们班的休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