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如果能再更自私一点就好了。
我不想离开你,可是我没有不离开的理由。
我爱你?那不是理由,它甚至不够当藉口。
如果当时紧抱住你就好了。
如果紧握住你双手就好了。
不想让你离开,因为我爱你。
我爱你,这就够了。
可是,为什麽你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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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的演唱会结束了,表演精彩程度让各家新闻台争先采访,但边伯贤却因准备演唱会加上宣传期毫无空隙的赶通告,连着三天几乎没有休息下发高烧,经纪人们因其他成员的通告在不同地方因此没有人能留下照顾他,得知此事的朴灿烈在结束上午的通告後直接回了宿舍。
朴灿烈走进房间时边伯贤还熟睡着,他拿毛巾替边伯贤擦了擦汗,之後就进厨房煮粥,再进房间时边伯贤已经醒了,替他倒了杯水後也不将杯子交给他,而是将杯子靠着他的唇喂他喝。
「你怎麽回来了?」边伯贤看着他将空杯子拿去放的背影,问道。
「我推掉下午的通告了。」回头对上预想到的责备的眼神,「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边伯贤开口前他抢先一步,「我煮了粥,你等等,我去乘来。」朴灿烈挂起招牌笑容。
边伯贤也不自觉的勾起笑。他真的觉得,能够独自看着朴灿烈的笑是最幸福的事,连发烧的不适也能消去。下午,边伯贤的烧在朴灿烈的照顾下退了,但对於边伯贤来说开心的不是这个,而是能够跟朴灿烈待在一起。
他想要守护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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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宣传活动结束了,因为成绩很好公司特准休假一天,朴灿烈传了简讯问边伯贤要不要去看音乐剧,边伯贤想着自己下个月也要开始演新的音乐剧,想着先去观摩看看,便答应了。
边伯贤来的晚了些,原想传简讯叫朴灿烈不用等他先进去,没想到朴灿烈先传了简讯说会晚点来,叫他先进场,边伯贤没多想,看了看手机的时钟,已经到开演时间了,叫他早点来後先进去了。进场後看了眼舞台确定还没开演後放下心来走到自己的位子,却发现厅里没有任何一人,以为走错厅了正要走出去问服务人员,灯光全在一瞬间暗了下来,边伯贤下意识的转过身,倏地,舞台的灯打开了。
朴灿烈站在舞台正中央,挂着灿笑与他对视。朴灿烈演了他和边伯贤相遇以及如何爱上他的音乐剧,正当边伯贤以为要结束时他又突然开口。
「那天,我遇见了我的真爱。
「他的一颦一笑牵动着我的情绪,我想要守护他,想要拥抱他,想要献上我的一切给他,想要一辈子守着他,我想和他约定永远。我离不开,也不想离开我的真爱。
「边伯贤,我想一辈子待在你身边。你呢?」
边伯贤咬了咬唇,忍着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用力的点头。他走到舞台上与朴灿烈相拥,他想,再也没有任何音乐剧能比这场精采了。
朴灿烈,我和你约定,无论什麽,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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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边伯贤做了个恶梦。
他梦到他和朴灿烈吵了架,原本要和好了,抱住朴灿烈後他却推开了他,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後转身离开了。
半夜醒来时他全身都冒了汗,看了眼上铺朴灿烈因早上的通告而空着的床,又看了眼时钟,还很早,朴灿烈大概才刚走没多久,冲了澡後重新躺回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朴灿烈正在跑的通告是我们结婚了,他一集不漏的看了,想起他在收到对方的惊喜时那幸福的模样、在节目里用和对着自己一样温柔的神情看着对方、像对自己那样给对方惊喜,不同的是,朴灿烈从未对他告白,不只我爱你,甚至连我喜欢你也从未说过,可是,他也从未给过朴灿烈什麽。
朴灿烈没和他表白,他也从来没有和他说过,他甚至什麽都没有给朴灿烈。
对,比起粉丝以及他的家人,更甚至是因节目而相识的假想妻子都愿意给予朴灿烈许多,而他,却连一样都没有。
边伯贤,你爱朴灿烈吗?你给他你的心了吗?他给过他什麽吗?
没有。什麽都没有。
连他自己都不晓得,他是不是有给出了爱。
他的世界,崩塌了。
边伯贤不晓得他是怎麽传出简讯的,脑中全是无用的自己,他再也思考不了其他。依靠着练习室的墙壁,心里难过得想哭,但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霎时,他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走廊上的光透进了黑暗的练习室。
「伯贤!」
边伯贤觉得自己真是要疯了,他竟然以为那道叫自己的声音是朴灿烈,这个时间点他可是在拍摄节目啊,别说他会过来了,搞不好都还没看到简讯。可是在他被拥进怀中时,他又确定了那是朴灿烈。
朴灿烈放开了他,将手放在边伯贤肩上,「怎麽了,为什麽要传那封简讯?」以温柔的嗓音问道。
「我们不适合。」
朴灿烈看着他,「哪里不适合?」忍着内心的焦躁温和的询问。
「哪里都不适合!」边伯贤吼道。「朴灿烈,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朴灿烈也无法控制住情绪,提高了音量。「谁告诉你不能跟我在一起的,边伯贤,你可以!全世界只有你可以!」
边伯贤抬起头来,冷笑,「我凭什麽?」
「凭你爱我!」
「那不够。」边伯贤摇头,「那远远不够。」嘴角勾起一抹无力的笑。
「我爱你!」朴灿烈抓着边伯贤肩膀的手用力了几分。「边伯贤,我爱你!这还不够吗?」
边伯贤又摇头。
不够?那怎麽会不够?边伯贤很清楚,原因不是朴灿烈不够爱他,也不是他不爱朴灿烈,而是他们不配。
他配不上朴灿烈,什麽都没有,什麽都无法给予的他,配不上这麽优秀的人。
「你是不是喜欢上其他人?」朴灿烈无法想到其他有可能的原因,只得说出他最不希望的理由。有误会还能解开,但如果他连心都不在他这里了,什麽都没有了。
边伯贤艰涩的开口,「……对。」如果他是这样认为的,那也无所谓,其实,不管是撒什麽谎都没关系了,他只希望朴灿烈能够收起他再也承受不起的爱。
朴灿烈没有回话,低着头沉默一会,拿开放在边伯贤肩上的手,像是要确认什麽似的看了他一眼,而边伯贤只是低着头,抿着唇,努力忽略那灼热的目光。朴灿烈拿起丢在门口的包包,走了。
过了良久,边伯贤收到了朴灿烈的回覆。
『就照你说的。』
他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放任眼泪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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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灿烈,对不起,我什麽都给不了你。
连我的爱,看起来都是这麽廉价。
我不要你配上毫无价值的我。
对不起,亲自打破了我们的约定。
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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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既然那是你希望的,我就照着你的意愿。
可是对不起,我放在你身上的心已经收不回来了。
边伯贤,我想要你待在我身边。
只要,能够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可就算仅仅只是那样,似乎也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