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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水机的水缓缓流入水瓶,郁萱的魂魄已经消失了半天,包括现在……拿起差点溢出来的水瓶,责怪自己刚刚没事发什麽呆,惹来麻烦。
艳阳高照,真的好怀念冬天,虽然天气冷冰冰的,却能在得到温暖时同时获取小幸福。东想西想的她,没发现少爷已站在眼前望着傻楞楞的她好一会儿,「明郁萱,发什麽呆?」
「啊,没有没有,请用。」迅速转开水瓶瓶盖,差点让水倒出来。
看着他的表情,每喝一口,就凝重一点,「明郁萱,你没事装温水做什麽?既然装错了,在拿的时候,总有感觉吧?」将水瓶拿给她,辉誉顺手拿起挂在郁萱手上的湿毛巾,这毛巾,不仅没消暑作用,反而让他更火了,「明、郁、萱!」
「蛤?」还在恍神的她,被这麽一喊,终於清醒了,「怎、怎麽了吗?」
辉誉瞄了瞄毛巾,要她自己会意。这方法却让自己更加证明郁萱的笨了,「你确定毛巾有拧?」
「当然……啦。」愈说愈心虚,毕竟,毛巾就这样在她眼前滴水了。
没想到,辉誉随即将毛巾往她脸上一丢,「还敢说你没事,我看,连有事都不够形容你了。」
「我……我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泪水模糊了郁萱的视线。
「因为我?你在说什麽啊?」百思不得其解,看到她眼眶湿了,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又错了,心好闷、好闷、好闷。
「没,说来说去还是我不对。」没错,喜欢他这事本来就不对,是自己没管好自己,都是自己的错,绝对不能怪到那宇宙无敌讨人厌的大少爷身上。泪水啪搭啪搭的落,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哭、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哭。郁萱的心一层又一层的往下降,好讨厌、好讨厌、好讨厌,「又是我在耍任性,你没有错。」
「别哭了。」看了好心疼,就不能有一点改变吗?辉誉好恨傲娇的自己。
「我没有哭,只是掉泪。我在……耍任性,你没有……错,没……错。」
两个人,两种恨。
「就……再放纵一次吧!」这个想法,以紮在心头上许久。他拉住郁萱的左手臂,轻轻将她揽入怀里,慢慢拍抚着那不断颤抖的身子,「别哭了,我什麽都没有说,你就在那边耍任性。的确是你的错,但不准给我哭,真的……不喜欢看到你哭。」
「继辉誉……」极力止住哭泣的冲动,安安稳稳躺在那依旧令她安心的胸膛。是第几次了……冰山特有的温暖。
「你知道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吗?」他好喜欢听她叫自己的名字,如果可以,能再一次吗,「以後,不要随便给我掉眼泪,真的,哭起来不好看,多笑一点吧你!」
「恩。」
「不要只会恩,用嘴巴回答。」
「好。」真是的,都哭到声音沙沙的,还硬要人家说话。反正,是继辉誉,她喜欢的那个继冰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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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下午那事,她得心情变的愉悦多了。都还没开始,何必想些不必要的呢?
她今天是自己回家,因为继少爷说忘了打电话给司机,所以没办法陪他。也好,总要有个属於自己的小小思考时间。
望着地上的水泥一步步往前。
一阵轻快的旋律突然响起。
「这个时间……谁会打给我?」拿起放在口袋的手机一看,是通不知名的号码,疑惑着按下接通键,将其贴在耳朵,「喂?你好。」
『是明郁萱吗?』
「是……请问你是哪位?」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声音,有些成熟,又不太像与她同龄的感觉,情绪听起来,不、是、很、好。
『米心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