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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的下课、又一次的奴隶时间……
「我、我、我『蓝』了。」郁萱上气不接下气的向辉誉报到,用尽身上的力气将手上冰凉凉的水瓶和毛巾交给他。
「都半节下课过去了才来,效率在哪啊?还有,说话的音请准一点,ㄞ和ㄢ不会分吗?气喘得也太大声了……」一小段的训话结束後,他示意郁萱将水瓶的瓶盖打开,自己用冰凉的毛巾擦汗。
「就国文老师叫我帮她搬作业,我将事情处理完就努力冲过来了,这不喘才怪,感恩点吧。对了,我的奴隶生活要持续多久啊?」边说边将打开的冰水递给辉誉。
只见辉誉斜眼瞪了郁萱一眼,灌下一大口水解渴後才说:「什麽奴隶,这叫侍从,注意用词。你,必须服侍我到我消气,原谅你无礼的行为为止。好了,我要继续打球了,别吵。」喝完水,将所有东西丢回郁萱手上,就转身小跑步回球场。
无礼?真正无礼的是谁啊?
「欸你……等一……算了!」往地板重重跺了一下以泄怒气。
「郁萱──」听见这轻柔的呼喊声,郁萱转过身,向站在阳台的筱雯挥挥手,「嗨!」简单回了一句,把挥舞的手放下,一颗球以却笔直的飞向郁萱……
「小心!」
事情都还不了解,一阵晕眩袭来,郁萱抱着头蹲在球场边嘴里反覆喊着痛啊痛。
「欸,傻瓜!看到球不会闪喔?非得要本少爷一直走过来关心一下?」辉誉缓缓走来。
听完,郁萱不顾头痛,硬是起身转向他,「少爷,不想就不要走过来啊!不是应该叫我把球丢还给你们?」捡起地上的躲避球,敷衍的抛过去,「拿去啊!好好打你的球!顺带一提,离上课不到两分半了,你的东西我先行拿上楼了。」
看着郁萱故作坚强,不时拿手揉一揉被球砸重的位置。那孤独的背影,使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郁卒,「这什麽奇怪的感觉?」抓抓後脑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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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一步比一步重,她自认脾气好了,但遇到这种蛮恨不讲理的,真的不发火也难。
「少爷?根本就是冷血动物,连关心都没有,只会骂人!哼!亏我还替他那麽尽心尽力,上辈子到底造了什麽孽、欠了多少啊。」一边碎碎念、生闷气,一边责怪自己也是很傻。
「郁萱,没……没事吧?你、你的头……好累……喔……」筱雯自看到郁萱被球砸到後,就拚命从五楼冲下来找她,看见她还能走,稍稍放心了,「还能走,太好了!」
「什麽叫『还能走』?我明郁萱才没那麽脆弱。」全身打量一下,弱不禁风的身躯只因跑一下就抖个不停,「倒是你,才需要人家担心吧,喘成这样……」在心底偷偷笑了一下。
还来不及进阶成大笑,钟声就不留情的响起了。
「郁萱……还是去一下保健室吧,这样、这样才有证明晚回教室啊……」被记旷课要做爱校服务,筱雯才不想浪费假日呢。
「不用,这点小伤就要去保健室。」比出大力士的强壮姿势,还拍了拍自己的上手臂假装那里也有所谓的「二头肌」。
「可是……」扭着手指,声音是愈来愈小。
「拿那个自以为了不起的大少爷抵一抵就好了啦,反正全班都知道我是他的『侍从』,生活股长也跟我很好,Don‘tworry。」郁萱先是比出「OK」的手势,接着拍拍胸脯挂保证。
筱雯只轻轻点了头,不被记旷课,什麽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