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隔着门板,看不见厕所内动静,然而,有时「看不见」,反倒更加煽惑。
原离的呼吸,透过厕所回音,变得好响亮,也好……魅人。
「喂!你快一点呀!」原离催促。现在的他,每一秒,都是煎熬。
李唯谨明白,原离的耐心,已经到达极限。
「把裤子脱掉。」李唯谨的嗓音,不自觉沙哑。
里头窸窸窣窣,正在照办。
「……怎麽变成这副鬼样子?!」原离发出怪叫,自己腿间的「怪物」,已经呈现和日常所见,完全不一样的样貌,每一条青筋,都像要爆炸开来……
「阿貂?」
「没、没事……再来呢?」他满脸汗,无暇去抹,由鬓角滑下。
「握着它,像握网球拍那样。」
「两、两只手吗?」原离问了个笨问题。
「都可以,你随意,怎麽顺手怎麽来。」
原离突然一个浓喘,李唯谨迳自判断他的进行步骤。
「接着,手掌上下搓动。」
凌乱急喘中,掺杂了几声沉吟。
「还好吗?」李唯谨在门外问。
「……有、有点痛。」
「我去找橄榄油给你?」
「为、为什麽要橄榄油?」
「润滑。」
原离无法想像,在「那里」……涂上橄榄油!又不是大亨堡,要不要加番茄酱呀?!
「我不要橄、橄榄油──」原离使劲摇头。
「不然,口水也可以,你先在掌心沾湿,再──」
李唯谨还说了什麽,原离已经听得不是很清楚。
他浑身火烫,耳边,只剩慾求不满的喘气声,充塞着,催促他加快手中套弄速度。
贫乏的技巧,带来的,是痛大过於爽快,原离想快点解脱,於是咬牙忍耐,拙劣地摩擦慾望。
可是,顶点迟迟不来,原离已经手酸,速度越来越慢……
李唯谨侧耳倾听,里头自然不会是静悄无声。
失控的原离,不再压抑呻吟,他重重喘着,兽一般的低狺,在喉间滚动。
那些声音,要人命的性感。
「为什麽……为什麽还不结束?」当中,不乏原离的嘀咕。
「你射了没?」李唯谨敲门。
第一遍没回应,他又试了第二遍,叩叩。
「我要宰掉那女人!」原离忙着咒骂,耳里已经听不见李唯谨的叫唤,咬紧牙关:「……都快破皮了!好痛!」原离挫折大吼。
这次,李唯谨加重敲门力道:「原离……你开门,我帮你吧。」
回应他的,只有呻吟、低咒,和痛呼。
没办法,李唯谨去找钥匙,自行开门。
抵在门板上的原离,并不是阻碍,李唯谨只多施几成力气,将门缝推开十几公分,闪身就能进去。
原离已经无暇去质问他,怎麽溜进厕所来,他闭着眼,长睫颤动,发脸汗湿,汗珠沿发梢滴下,棉T透出大片痕迹。
他意识呈现空白,被药效掌控,他甚至觉得有些缺氧。
所有的热度,全集中在掌心圈握的「东西」上。
他喃喃说:「可恶,好痛……快结束呀……这具身体,好麻烦……我要宰掉她……嗯……」
现在就算是李唯谨接手,原离恐怕也浑然不察。
李唯谨到他身後,扶住他,原离以为只是门板,因喘息而抽搐的身躯,贴靠了上去,寻求支撑。
李唯谨伸手,覆住原离的手背,助他一臂之力。
比起原离,李唯谨的手掌更大、更宽,能掌握的范围,也更多。
技巧的圈拢,规律的厮磨,力道的拿捏,或握或松,带领着原离,去获得快慰。
到最後,原离乾脆撤掌,让酸软的手臂休息,只负责被服侍,去领受甫嚐的喜乐。
★这小懒惰鬼。★李唯谨全权接手,无怨无尤,任他差遣,替他抒放慾望。
经验值的差异,由李唯谨动手,顶点很快来到。
原离背脊一麻,失声呐喊,黏稠的浊白,撒了一地,有些许,沾在李唯谨指间。
极致的欢快,癫狂的喜悦,是残存意识中的全部。
他瘫软在李唯谨怀里,嘴里吁喘,而他的分身,软倒在李唯谨掌间,像累极的小兽,失去叫嚣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李唯谨又何尝好过?光是看原离跳舞,他都能失控勃起,况且,是这副模样的原离?
双腮火红、汗水淋漓,闭起眼,发丝微乱,吐出的气息,灼热、炙烫……
「舒服了?」李唯谨按捺自身火苗,轻声问。
原离仍用力呼吸,往後枕靠的脑袋,不偏不倚,填进李唯谨肩窝处,李唯谨只消低头,就能不错过他脸上的表情变化。
半启的唇瓣,咬出鲜艳红泽,引诱李唯谨低首,彻底吞噬它。
以为下一秒,会得到顽强抵抗,没料到,唇舌嚐到了热烈回应。
原离吸吮口中的湿热,像哺乳中的婴儿,急切,饥渴,啧啧有声……李唯谨受到鼓舞,不再手下留情,扣住原离下颚,吻得更深。
舌,探索着;唇,重咂着,交濡着唾、气息,和体温。
原离彷佛置身火堆,燠热无法降温,焚煮着意识,只能藉由汲取口中津液,祈盼能稍稍止热。
结果,适得其反。
越吻,身体越热;越吮,脑门更胀,一呼一吸间,李唯谨的气息,充塞肺叶,他并不讨厌,甚至,偎得更近……
才发泄过的慾望,再度苏醒。
他的动情,李唯谨清楚察觉到,毕竟,他还握着原离的……那里。
李唯谨离开原离的唇之前,细啄了几记,再依依不舍挪走,来到原离耳畔,隐忍不住轻笑。
「你恢复得真快,不愧是年轻人,精力充沛。还说自己性无能?撒谎。」
李唯谨咬了他的耳壳,力道不算轻,痛得原离缩肩。
那样的痛,又挟杂了吁吐的热气,抚慰着它。
李唯谨舔去他鬓边亮汗,微微浅咸,在舌尖化开,却转变成甜的。
原离浓喘,双眉皱紧,一脸迷惑:「……这样不对呀……」
男人最脆弱,却也最坚挺的部分,受人掌握,李唯谨比他更了解,身体的敏感地带,知道怎样能让快感加倍……
「哪里不对?这里?」李唯谨也在忍耐,这一刻,只想取悦原离。
原离无法思考了,满脑子浆糊,当李唯谨开始移动手掌,疯狂的欢快感,又把原离推向高峰。
「……你……快一点……再快一点……」原离边呻吟,边催促。
他後仰着颈,双手去揪李唯谨的发,将他按向自己,嘴唇本能朝他的温暖贴去,笨拙吻他──
「贪心的家伙。」李唯谨纵容地说,很快满足了他。
而原离,在极度餍足的疲惫下,任由李唯谨清理擦拭,换下汗湿衣物,再抱回床上,他累得睁不开眼,口渴致极。
李唯谨贴心倒来温水,喂他喝。
水,滋润了喉咙,舒缓过度使用的乾哑,原离爽快吁气,喝完一整杯才作罢。
被药性折腾太久,意识苟延残喘,精神奄奄一息,还没来得及等李唯谨扶他躺平,原离已经陷入半昏睡状况,身体歪在李唯谨手臂间,只剩嘴,含糊咕哝:
「……他们明明把我……阉掉了……」
李唯谨听见了,一字一字,清清楚楚。
「谁把你阉掉?」李唯谨想确认自己有无听错。
「……人呀。」虽然昏沉,原离还能对话。
李唯谨摸着他柔软发丝,以为他在说梦话,於是,随口安抚:
「胡说什麽,没有人会抓你去阉掉,你很健康。」都射了两次呢。
「……发情,咬坏家具……有异味……结紮比较省事……」原离歪着脑袋瓜,在枕面磨蹭,嘴里又喃喃说了几句。
李唯谨眼神略显诧异,咀嚼原离最後那番……糊里糊涂的话。
然後,他发出一声惊讶:「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