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往昔的蘋果》 — 36

现在司千律乖乖听从父亲指示来到I市结婚,是向父亲屈服了,乖乖成为奴隶?也许司千律打算等到自己长大了,拥有自己的事业与土地後才反抗,那又是几年後的事。

如果真是这样,司千律也不过是顶着尊贵脸皮的可怜虫。

舒服地洗了个乾净的澡,全身添了一层润滑感,教得路泉如同见到艺术品般摸个不停。替祈洛希套上背心,轻轻推到客厅,他问:「现在你明白我这麽顾忌司千律的原因吧?」

祈洛希懵懵懂懂地点头。

不过,其实不用怕的,路泉最喜欢的青已经跟随光逃离,司千律毁掉整个《XOnline》路泉也不在乎。只要别企图将路泉绑走、骗走、勾引走,就什麽都不怕。

是夜,路泉和祈洛希一如往常地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板,依然不似一对亲密的情人。但今晚路泉格外努力,他从《XOnline》里跟祈洛希第一次相遇讲起,将两人一齐接触过的世界都描绘出来。

「哎,你记得当初我为什麽挑你当主人呢?」

「……我是新手,我的目标只是找我弟,不会命令你做事吧。」

「对喔,不过还有第三个原因:看你的脸分明是小白,最容易受人摆布。这麽适合的人选,我当然要立即采用罗。」

祈洛希抱着枕头,时而搭腔,时而翻白眼。路泉说得不停喷笑,彷佛又回到了初识的时候,一切都很单纯,不用烦恼情爱,更没有脑袋是不是AI的问题。

他和祈洛希的相处时间还短,才一年多,但他忆起了很多事──单是南佑祈的婚礼,就看到一场有趣的兄弟好戏了。路泉表示,还是秦天遥时他是一步步从Lv1新手升到Lv9,遇过不少事,但终究都发生在剧本或官方活动里,相比起祈洛希经历的这些,真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不得不心悦诚服。

以前的记忆,有苦有痛,熬过以後再回首,苦痛却全都变成了蜜糖般的调味粉。

说着说着,连路泉的心窝都热得燃烧,根本睡不着。

从剧本外扯到剧本内,从游戏扯到现实,聊到凌晨两、三点钟两人才浮现睡意,打个哈欠倒头大睡。

祈洛希的心底本来累积了一座山的疑问,结果还是用屁股压着疑问睡了。第二天醒来时人还不清醒,倒是看到默子悠一座山的来电与短讯,拷问他昨晚到了哪儿,怎麽不回去,难道不懂得弄沙拉鸡排於是逃了吗?祈洛希真诚地答覆,用落落长的段落交待路泉如何又骗又劝地将他拐回家,再看看时间,必须为路泉准备早餐了。

两人乱掉的拍子总算转回了相同的轨道。算不上亲密,但又远比一般的好朋友更靠近。

与前阵子略为不同的,是路泉带同祈洛希一起踏上日常上学的道路。看见继续执行打招呼任务的男仆青,再跟杨梨香几位研究员擦身而过,全程路泉只高调说了一句:「我们很赶,没时间应酬你们。」身为旁观者的祈洛希听得眉开眼笑。

下车时两人终於分开,附近的空气霎时凉了下来。直至返回教室後,祈洛希才能静下心神思考昨天的一切。

他无意再冲回去默子悠家了。有些问题,路泉昨天给了他答案;有些问题,还是解不开。不过,如果他离家出走会招来路泉的连环诈骗短讯及恐吓,还是乖点儿比较好。

时间一点一滴地溜走,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一切又恢复平常。

祈洛希跟路泉的距离未变,祈洛希放学後总会分享学校里的大小事,夜晚还是分开睡,不会心血来潮便接吻上床。在他看来,这种情况就像传统的恋爱育成游戏,每天这麽平平淡淡度日只能增加1点好感度而已,但一年後好感度就会升上365点,持之以恒,他们就会成为真正恋人,然後结婚、生子。

司家的青依然每日清早站在十字路口等候,但没有任何进一步行动。经过上次一役,路泉便对他缄默不言,免得说多错多;反而祈洛希已经放下芥蒂,闲着还会跟他多聊几句:「你每天在这儿等,不用服侍主人吗?」

青仰头,用孩童的目光注视两人:「你们要上学,一定会在这段时间出来啊!见到你们後我就回去。」

「可是我们下星期一就不用上学了,你等不到的。」

「那就装作不知道,继续在这儿一边等,一边看上班美男啊!留在大屋里,能看的男人太少罗。」

旁听的路泉眉头轻抖,他好像更明白《XOnline》的青是抱着什麽心态过活了。

杨梨香等研究员还出现了一、两次,并企图跟祈洛希搭讪,但两人每次都面无表情地快步离开,研究员自讨没趣,最後不再守候,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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