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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轻轻敲过门後,转弯走进导师办公室,「老师,请问您找我有什麽事吗?」
「颜凯啊,你最近有在和子涵联络吗?」一看见我,老师放下手上的点名本。
「嗯,没有,她的手机都转接语音信箱。」
「哎,这样啊,老师我也打过去她家很多次了,可是都没有人接啊。」她苦恼的看向桌子,彼此之间短暂的沈默了几秒,「我会再想办法联系,你先回去吧。」
走出办公室後,看着手上的表,还剩下一节课,脚不受控制的向前走,不知不觉的我走到围墙前;在我还来不及反应时,我已经翻墙;当我有意识时,我已经到了海边。
我想也想不到,我居然跷课了。
所有的一切都太过自然,好像我不是第一次这麽做,好像我本该这麽做。
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我必须要找到她。
然而,等待我的依然是海浪拍打声,苦涩的海水味,和不断飞翔的海鸟。
是啊,这是连续第几天来到这里,从她没来的当天开始,放学後,来海边变成了固定的行程,而我今天只是比较早来而已。
往後一躺,任由海风吹拂我的浏海,想让脑袋放空,却不但出现她的脸庞。
我不知道从什麽时候开始在意起苏子涵,第一次见面的那天,第一次一起报告的那天,又或者是在海岸边流泪的那天。
所有回忆像电影般倒转,闭上双眼,很多的回忆不断的重播在眼前。
呐,苏子涵,你去哪里了呢?
「颜...凯?」回忆停止在她掉泪的那个画面,忽然又一片黑暗,我怀疑了自己的耳朵,但那声音又试探性了问了一次。
「颜凯,是你吗?」她穿着白色裙装,身上还披着一件牛仔外套,脸颊上不再红润,也透露出了疲累,整个人融入了背景,不等她说上下一句话,我紧紧的把她抱进我怀里。
她的手脚冰冷,轻轻的颤抖着,我不知道前几天她是发生了什麽事,或者又去了哪里,我只想保护她,不让她受伤。
「颜凯...,我...。」苏子涵无助的不停呢喃着,「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轻轻吻着她的眼泪,我一秒都不想让她离开,我们无法预测未来的我们会如何,但我肯定我现在的每一秒都会珍惜着,缓缓的拍着背,我说:「嗯,你没事,而我一直都在。」
所以答应我,不要随便不见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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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在各个角落,不知道已经多久没踏进医院,觉得很不适应。
走廊上不只有我们两个,每个人都用不同的心情在等待,等待我们在乎的人。
加护病房外的椅子上,震惊、心慌、难过、害怕,大家拥有过多的情绪,但往往束手无策。
「我爸妈在我六岁的时候就离婚了,原因是因为我爸外遇,自从那时候开始,我妈就独立养我,想给我个像样的家。我也因为不想让我妈担心,就算不想上课,也会把考试考好,领学校的奖学金、放学後也会去餐厅打工,尽量减少家里的负担。」苏子涵眼睛盯的地板发呆,静静的叙述着这一切,「只是我却不知道她已经生病了,我是不是很不关心她?」
「这不是你的错。」
「我很清楚知道现在的情况不乐观,但我就只是很害怕再失去,仔细想想,我好像也没为她做过什麽呢。」她淡淡的勾起嘴边,任谁看都觉得牵强,也让我心痛。
「我想阿姨会跟我一样认为,你不用特别做什麽,你的存在就是一种幸福。」
紧紧握住她的手,我不知道她的情绪是什麽,但我现在只能牵着手陪着她度过这煎熬的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