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走走,又停停,她四处张望,什麽人也没看见。
走走停停,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看见一棵树,红的似火的叶子,那是棵枫树。
一幕幕过往又翻越了墙,摊在她的眼前。
够了,够了!她惶恐的捂住耳朵猛摇头想把那过往从眼前甩掉。
「妃妃?妃妃!」
睁开眼,只见刘訫耀担忧的看着她。
「我睡着了?学长,这里是哪里?」凤惜妃不提刚刚带给她惶恐的梦,张望的看着不一样的景色。
「是金门喔,你刚刚在车上睡着了,我也不好意思叫你起来,就把你抱上飞机了。」刘訫耀拿着手帕擦着凤惜妃额上的冷汗。
「学长,谢谢。不过学长怎麽会带我来金门?这里有什麽吗?」凤惜妃接过刘訫耀手里的手帕,不明所以的问。
「还记得那年吗?我们一起出游的那天,你曾说过,你喜欢彼岸花。」那个时候的你,依旧快乐。刘訫耀心想着。
「都这麽久了,学长还记得啊。」凤惜妃垂下眼帘,心中有一股酸涩。
为什麽,要记得这麽久?并不值得。请你如同他那般,离开吧。别担心也别在意,一切请让他过去。
当天来回了金门,看见了那一片鲜红彼岸,凤惜妃直到到家想起那美丽的画面,嘴角依然微微扬起。然而心情却怅然依旧。
时间又过了几天,今天是凤雅安飞往法国的日子,凤惜妃不打算跟着去机场送机,她舍不得的讨厌的,就是分离,所以在家门口道别就好。即便姊姊只是工作上的关系。凤雅安也不勉强她,她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深爱他们这一家子,这便足矣。
「姊夫,姊姊就麻烦你照顾了。」凤惜妃对着凤雅安身旁的男子说道。
萧任怀,萧任祗的哥哥,也是凤雅安的男朋友,爱情长跑八年并论及婚嫁,两人更打算这次凤雅安结束法国的工作後便正式办结婚典礼。
「嗯。」不同於弟弟萧任祗的话多,萧任怀惜字如金,虽然令人感觉冷漠,但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内热外冷。
「该出发了,妃妃,就麻烦你看家了。」凤惜妃点头,看着五人坐上车後微微笑着挥手。然後一直到车子驶离视线之内才将手放下,伫立一段时间後,旋身回到自己房间。
休息几日,她打开从回到台湾後一直放在桌上都没动过的笔电,发现一大堆的邮件,不禁摇摇头,全是公事。再稍微细看,有一封不是公事,不过看到署名,她已经做好挨駡的心理准备了。
於是她拿起手机拨了一通远洋电话,果不其然,接通的瞬间,就是一串怒气冲天的英语。
「妃,你到底在想些什麽?你居然瞒着我回台湾?你明明知道你的身体状况,为什麽还……」男子的声音听起来不只生气,还非常担忧。
「费德,抱歉,瞒着你,但是我已经别无选择,回到台湾已是必须。」凤惜妃打断他不让他讲完,声音里透着抱歉及坚定。
「好,你回台湾这件事就算了,为什麽不跟我讲?你的状况随时都有可能恶化,你最好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费德咬牙切齿的说着,要不是他觉得奇怪,怎麽回诊日没看到人,跑去问亚堤斯,才知道她回台湾,他好歹也是她的主治医生,他居然是最後一个知道的!
「你别担心,我在台湾的时间不会太久的,我只是想再陪着家人一点时间,七年大家都改变很多,我停留在原地太久太久了,我累了也不想走,可是我不能弃学长的未来於不顾,现在我不为自己也要为他坚强面对一切。」
「算了,我怎麽说都说不赢你,我会尽快订好到台湾的机票,到了我马上帮你安排检查,你别想逃,我答应亚提斯要照顾你了。然後我再问你,你真的幸福过吗?」费德叹了口气,却怎麽也拿她没办法,在外界眼里她是高高在上的总裁,但是,在他们这些朋友眼里,她就只是受了重伤,时至今日还未痊癒的女孩。
凤惜妃最後也忘记了她给费德那问题的答案是什麽,她只知道她已经无力思考。
Chapter2、十月,秋天的彼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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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一更慕慕拖了近三个月,
最近忙着上班,又刚好到了大学注册,
然後更无奈灵感大神找不到我…
总而言之,对不起这更拖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