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从琰的跨下抬起头,画了紫色烟熏的眼睛眯起来斜望着他。
“臭小子,你今天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心不在焉?又祸害了谁家的丫头?嗯?”
琰没有理她,摸到床头上的烟盒打火机,点了一只烟,还没拿稳当,就被女人抢了过去,放在唇边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抬手把烟灰弹在他已经软掉的分身上面。看琰从床上弓起身弹起来,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女人乐了,像抽风一样的颤抖着,胸前的乳环上吊挂着的小铃铛一串脆响。
女人笑够了,脸一沉,深深的瞅了他一眼,转身进了洗手间。
“以后少没事就自我安慰,你让我这个女朋友很受伤知不知道?”
隔着道门,女人的声音闷闷的。琰有种偷东西被人抓到的尴尬。重新又摸了一根烟点上,深深的吸了口气,让烟雾充满整个肺,这让他有种真切的存在感。
真绫和自己一起多久了。久到他自己都已经模糊了女朋友这个概念。当他还在那个连梦遗和尿床还分不清楚的年岁,他们就躺在一张床上了。当然,那样的年岁,他们也真的做不了什么。闷热的夏天,他和她躺在二叔家的卧室里,听着隔壁行军床吱吱呀呀的晃动的声音,真绫拉起自己的手贴在她的胸口上。
也许女孩子在这方面真的比较早熟,又或者自己迟钝的可以,他只是记得手掌下的感觉温热滑腻,嗵嗵嗵心跳的声音,很快,很大。于是从那天起,他知道,这个女孩子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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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去街角附近的7-11买烟,真绫总是把他那里的烟搜刮一空,所以他想,就在外面把这一包解决掉好了。靠在路边的电线杆边,他垂着眼睛看来往女人的小腿。这个国家的女人很会打扮,一个个脸上都带着面具。真绫来这里以后也是这样,起床后一层一层的往脸上抹那些各种颜色的化学品。仿佛烤肉上涂的一层一层的调味料,让她们秀色可餐,让男人忘却了那些人造的佐料下面究竟原本是什么口味。
街上的女人在这个还有些微凉的春天迫不及待的裸露着身体。可惜来来去去的裹在肉色,黑色,彩色丝袜里的腿大体上都很萝卜。真绫的腿不一样,很长,很细,就像那个……
琰顺着那两条包裹在白色学生袜里面的纤细小腿向上看去,熟悉的高中制服,他的心跳突然莫名的加快了。他从不相信缘分,如今他站在距离那个高中两百米的地方,看到堂本樱,还是在脑子里划过了这两个字。
条件反射的,他躲在了电线杆的后面。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贼一样如此的心虚,但是他觉得这样偷偷的窥视着那个女孩,仿佛是一件很有趣,很刺激的事。
她和一个同学走在一起,站在路口等着变灯。那个女生不知道说了什么,自己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像只被掐着脖子的鸭子一样。堂本樱的小小红唇温柔的勾着,长长的睫毛蝴蝶一样的,习惯性的缩着身体,双手依然紧抓着她身前的书包。
琰的视线注视着她的胸前,隔着制服,他思索着她有没有好好保养她左胸前的纹身。琰不禁自嘲的笑了,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色鬼明明是想起了她胸前那两团洁白柔润的巨大。他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开始嗵嗵的跳动。
变灯了,那个女孩拉扯着堂本樱小跑着穿过马路。琰息掉了手里的烟,双手插在口袋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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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的,琰发现自己闷在店里的时间变少了。他开始习惯了走路去街角买烟,靠在电线杆后面,等着学生放学。然后在看到樱经过之后,转身离开。他没有上前和她打招呼,他觉得这样看着她就挺好。
看她歪着头,直直的黑发顺着脸颊垂下来,看她缩着肩膀,神经质的紧抓着书包,看她微笑的听女伴说笑,被动的跟在疯疯癫癫的女伴身后跑过马路。不自觉地,樱花已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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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绫手指间夹着烟,翻看着摞在桌子上的图样,突然停住了,拉扯出一张,发现新大陆一样的叫唤着。
“臭小子,你什么时候画了这么一张,很有感觉,我喜欢,帮我纹。”
琰靠在床上斜眼看了看她手里的图样,一怔,伸手一把抓了过来。
“这是我给自己画的,想都别想。”
“切,抠门。”真绫在琰的胸口俯下身,夹着烟的手指暧昧的抚上他密密麻麻布满纹身的身体上左胸口突兀的一片空白。“不如你就纹在这里,然后帮我也纹一个一模一样的。”
“不可能。”
“为什么不行,我是你女朋友欸,要一个相同的纹身怎么了。你说,你是不是变心了。”
琰沉着一张脸,瞥了女人一眼,霍的翻身把女人压在身下,毫不犹豫就又把自己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