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是一个准大学生,这两天也在打工,快开学了,也要开始准备东西了,会努力日更,开学后,努力把所有的章节放在周末,不会弃坑~
希望大家,能再看文后有个好心情,也希望,琳琅的文能给大家带来好心情。
(*^__^*)
————————————————————————————————————————————
她是在一片颠簸中醒来的,触目的只有一片宽广的绿色,坚难得扭动着僵硬的脖子,只见一片暗红色的衣裙,然后就是和湛蓝的天空融为一体的高耸巍峨的宫殿。
脑子完全没有清醒过来的席黎又闭上了眼,默念了三个数,再真开眼,依旧是那副模样。
难不成,还有人绑架?可是,她一个外来的无依无靠的小姑娘有什么好被绑架的呢?而且,浙江地带于藏域高原相差的可不是几千里那么近耶。眨了眨眼睛,席黎还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放弃思考,挪了挪身体,企图让自己好受一点。
不过,说真的,肚子被马革顶着,还真是不好受,而且这匹马还在狂奔,她真的,有点吃不消。只觉得胃部被一顶一顶的,快要吐出来了。又是整个人面部朝下,脑袋更是一片晕眩,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席黎终于熬到了下马的时候。只觉得一双大手爽利的把她抱了下去,稳稳当当的拥在怀里,步履稳重,让席黎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土石平房内,布置简陋,却设备齐全,该有的东西都有了,就是看不见一件现代的物品,连盏灯都没有。
揉着脑袋晃晃悠悠的支起身来,打量着周围。一声清脆的笑声自门外传了来,随着声音而入的,是一个大约十六岁左右的少女,一身暗红色藏袍衬托出少女的青春容貌。席黎疑惑的看着少女,不知所以。
然后,少女开口说了一堆话,席黎硬是没能听懂一句,少女也看得出席黎一脸的迷惘样子,笑了笑,指着手里的碗,又指了指嘴巴,然后把碗塞到了席黎的怀里。看着手上被塞过来的碗,席黎了然,这是要她喝下去的意思。
对着少女报以微笑,然后喝了一口,嘴里的东西还未下咽,席黎当即就喷了出来,手扶着胸口,一个劲的咳嗽,少女慌了,连忙将碗拿了过去,伸手拍着席黎的背为她顺气。咳了半天,席黎才缓过劲来,歉意的对少女笑了笑,在少女关切的目光下,硬是把那碗难喝的水状物体给喝了下去。
不一会,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走了进来,对着少女说了什么,少女听完就收起了碗,起身走了出去。男子浓眉大眼,一股子的藏域男子的气息,迎上了男子热烈的眼神,席黎无端的红了脸。
见席黎羞红的脸颊,男子低声笑了起来。这样一来,更是让席黎羞的差点寻了个地缝钻了进去。
几步走到了床边,男子坐在席黎身边,放慢了语速,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在那里说话,总算是让席黎听懂了几个字。还好她学习能力强,当初为了来着雪域高原,也学了不少藏语,只是说不那么通顺罢了。
“我是南边来的,叫席黎,这里是哪里?”席黎慢吞吞的将语言组织好,问道。
男子似是从未听过江南的吴侬软语,一时间竟是呆住了,而后一脸高兴的说:“这里是错高村,我叫卓仓格里。”
“卓仓,格里。”席黎重复了一遍卓仓格里的名字,流转在口中的话音,让卓仓格里又是一阵心神荡漾。
转眼,席黎在这个错高村已经待了一年了。
她渐渐明白了自己距离家有多么的遥远,在这里的一年,她学会了坚强,学会了自己往日从来都不会想到学习的东西。好在卓仓一家——也就是当初把她从布达拉宫边上那片草原上捡回来的小姑娘的家族待人和善,帮了她不少忙。
在这个无污染无喧嚣的地方,席黎得到了自由,却失去了亲人。每每午夜梦回的时候,她总是会在梦里哭醒,然后再也睡不着。
没有了家人,她也学会了自己生活。一开始因为语言不通,她只能暂时给卓仓家里打下手,帮帮忙,混口饭吃,等学会了这里的语言后,她开始琢磨如何养活自己,好在虽然过去的十七年里自己一直在读书,却也有自己的兴趣爱好,而刚好那些爱好有用的上的地方。
西藏地带是不会出现苏绣的,所以当席黎把手上的绣品拿出去的时候,无疑都受到了国宝级的待遇,那种细腻唯美,却又不华丽花哨的绣品很得那些女孩子们的喜欢,而当时席黎拿出绣品的时候,是一个女孩将要出嫁的日子,席黎也就拿到了第一笔靠自己挣来的工钱,一只羊。本来她的绣品并不能得到一只羊,但人家有钱任性,又是大喜的日子,自然不会亏待。
于是,靠着自己的绣品和一些劳力活动,席黎还是很好的在这里活了下来,慢慢的,生活开始富裕了之后,她开始思考,如何回家。
“阿黎。”坐在牦牛上,优哉游哉的晃荡的席黎听见了背后的呼唤,回头,正是卓仓格里,不由笑开了脸。
“格里,你怎么来了?”席黎拉住了牦牛不让它乱跑,“阿叔,阿姆那里不需要你帮衬了吗?”
“已经忙完了,我是来找你的。”卓仓格里好笑的把席黎抱在了怀里,握住了她略冰凉的手,有些不悦,“怎么不多穿些衣服。”
“出来的时候还不冷嘛,我们一起回去吧。”席黎一点也不抵触卓仓格里的亲昵,相反,还十分依赖卓仓格里。
这个只比她大三岁的男子,给了她一种似父非父的稳重感,让她不由依赖。
两人慢悠悠的往回走,席黎时不时的说两句话,卓仓格里也只是笑着应和,没有任何不耐。无论走的多么,也有走到头的时候,两人还是走到了屋子前。
披着晚霞,卓仓格里伸手抓住了席黎细弱的胳膊,头抵住她的额头:“不要再哭醒了。”
席黎一阵惊讶,水润的眸子撞如了那双如星般闪耀的眼,呼吸微乱:“格里……”
“嘘——”卓仓格里伸手抵住了她的唇,“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