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君收拾好衣物,正在房间内等待被带出百悦楼的时刻,她的心却因为不是宝宗来赎身而感到落寞,正低头不语。
ㄚ环秀儿上前,「小姐,终於可以离开百悦楼了,怎麽见你还是愁眉不展?是不是因为从此不能再与林三少爷见面?」
怡君抬头望向门不发一语,再低头轻抚与宝宗所一同绘制的画作。
门被打开了,怡君抬头,文承恩一进门便抱着她,激动地说:「怡君,我文承恩不会再让你受半点的苦,会迎娶你为妻,决不再纳妾!」
「文大哥!」怡君感动文承恩对自己的深情,但她的心挂意着门前的宝宗。
郁文看到二人这样,摸摸鼻子转过身去,心里也不舍与怡君分离,不过一想到她能从此得到幸福,便不再感到难过。
众人离开百悦楼,郁文一直送怡君到文府,见她下马车转身想离开。
「宝宗!」怡君开口喊住郁文。
文承恩站在马车前,与怡君一起望着郁文。
「宝宗,你是我们俩的恩人,我希望能在三日後的喜宴上看到你。」文承恩走到郁文面前握着他的手,诚恳地说话。
郁文微笑点头,「我一定会到!」
怡君来到文承恩的身旁,对他说:「文大哥,可否让怡君与宝宗单独谈话!」
文承恩看了一下怡君,便点点头,「好!」
「多谢文大哥!」怡君对文承恩行礼。
郁文开口:「怡君,该改口了!」
文承恩微笑地看着怡君说:「没关系!慢慢会习惯!我先进去了!」
「嗯!」怡君低头回应。
文府家丁退到门口站着,而小展、高湛与秀儿退了几步,让二人单独在马车後说话。
看到众人离开之後,郁文微笑地说:「怡君,你想跟我说什麽?」
怡君抬头,眼框含着泪,郁文很想伸手擦拭她已经滑落的泪痕,却不敢抬手。
「为何不是你?难道你不知道怡君对你的情意?」怡君哀怨地望着郁文。
郁文摸摸头,「我…我知道啊!但是文大哥对你的情意更深,是个比我更可托付的对象,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不能给你什麽!」
「宝宗,我在乎与你的一切!你可知,这门一旦进入,我将是文府的人,不能与你一起绘画,更不可能再见面。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郁文低头不语,不知道该怎麽回答,他忘了自己在古代,女人一旦进门便不能与其他男子来往甚密,更别想能常来找她。
「当我知道你与文大哥一起来为我赎身,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是我一厢情愿。怡君拜别叩谢你的恩情!」怡君说完便弯下腰来。
郁文双手撑起怡君不要让她对自己行大礼,怡君便靠在他怀里哭泣。
「往後我们以兄妹相称,我常会来看你的!你可要将画学好!」郁文抱着哭泣的怡君安慰。
二人在无语中离开,郁文与怡君短暂的情份就此画上句号。
文承恩向知府的吏部证明了怡君的身份,满心欢喜地正式迎娶她为正室妻子,郁文出席宴会,祝福他们二人并送上自己之前所买下的古画与玉琢,让文承恩更加感动,二人的情谊更加深厚。
隔日,郁文得知文承恩请假带怡君回乡,着实替怡君高兴,因为文承恩实现他的诺言,代表他是重情重义之人。站在房间的回廊上望向天际,心里遗憾却也了却一件事。
因为怡君的离开,郁文便不再去百悦楼,只是听说歇业一段时间,有没有换人去经营,他均不再过问。却也因为他帮忙破获这件大案,让自己的父亲声誉大涨,与监察御史的交情更友好,林家父母与大哥对他越加疼爱。
魏府因为魏茂被捕之事,而让林知府怀疑宝宗半年前沉湖意外事件原因,魏东诚的心情大受影响,魏母的病同时加重不少,使得他承受许多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