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陈芳语
我喜欢爱你外套味道还有你的怀里
把我们衣服钮扣互扣那就不用分离
「油女志乃你给我回来!」沉不住气的宁次咆哮着的同时扑上去制服了无视自己的志乃,毫不留情的把志乃按在地上後就开始发飙,「我被软禁这段日子你过得可好啊?刚才伯父都告诉我了,结果我就自己一个伤春悲秋的想念你,你就在外面逍遥自在!」
「你看现在的状况,你不在的时候我还不去逍遥自在,你自由了我还能逍遥自在吗?」脸被压迫在地上的志乃话说得有点不清楚,但是宁次并没有打算放开他。
「的确是不能,你想摆脱我?没那麽容易!」宁次本来用某种手法把志乃扣在地上,但在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把志乃拉起来抱住,用力得志乃都感到胸口发痛。
宁次失去理智的状况看在志乃眼里挺滑稽的,但是想到自己当着老爸面前这样被制服,似乎也没有甚麽值得骄傲,视线与父亲对上的时候,志乃尴尬得生硬地别过头想要推开宁次,可是宁次怎样都不妥协的越抱越紧,志乃只好小声在宁次耳边说,「我爸在看。」
「你们不要再把家里甚麽地方拆掉就好。」志弥一口喝下杯里已经凉掉的茶顺便把茶杯收拾掉,若无其事的绕过仍然在地上纠缠着的两人,就像他们之间没甚麽大不了似的离开客厅。
「你和我爸发生甚麽事?」志乃拍了宁次的背一下示意他放开。
「没事。」意会了志乃的意思,但是宁次仍然没有放开手,反而更用力抱住。
「其实我有派寄坏虫去看过你,但是怕你会做傻事,所以没让牠们现身。」担心宁次以为自己真的毫不在乎,志乃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嗯。」宁次随意的回应着,志乃隐约察觉到宁次的语气中的脆弱。
志乃没多说甚麽,只是手轻轻拍着宁次的背,就像安慰孩子一般的把心意传递给宁次。宁次不是那种擅长隐瞒心事的人,只是一直以来宁次每每需要安慰的时候,即使再多的人看着他如何受创,始终没有人愿意为他提供那一分一毫的慰藉。所以宁次从多次的伤害中,慢慢学会用冷漠和傲气来保护自己甚至去伤害别人。
跟宁次在一起,志乃学会了安抚那颗被荆棘缠绕着的心,即使本来不算擅长,但是志乃总算慢慢学会了。志乃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爱,他只是希望缠在宁次心上那伤人伤己的荆棘终有一天可以除掉,即使在过程中自己同样会被刺伤,但是志乃仍然决定亲手替宁次把荆棘解下来。
说恨很容易,人们都能轻率的说出来,但是爱就困难得多,宁次擅长以冷漠和嘲讽去保护自己,但是要把爱说出来,他俩都没有这份勇气。但是当恨被除去後,赤裸裸展现出来的就是爱,他们再不想谈论也好,始终还是要面对。
「爱这种事不用多说甚麽,直接做就好了。」鹿丸一脸无趣但语出惊人。
自觉中箭了的人纷纷向鹿丸报以怨恨的目光,鸣人装傻扮疯的视线乱飘,牙则在桌下用力地偷捏了鹿丸的大腿一下。从志乃满脸通红来看,鹿丸倒是确定志乃的目光绝对不友善,可是那副像护目镜似的墨镜,让志乃所有的眼神攻击都化为无效。倒是宁次那双眼睛瞪人的时候,攻击力还真是有加倍的效果。
来到聚会的尾声,不知道是谁先挑起恋爱的问题,想想看十二个年青人没几个真的找到交往对象,当然发表意见的发表意见,发表谬论的发表谬论。不论是恋爱还是做爱的是众人之冠的鹿丸,自然有一番十足中年大叔的见解。
「那麽,爱是该怎麽做呢?」没有尴尬也没有怒目相向,佐井淡漠的直视着鹿丸,消化了鹿丸的言论後佐井还是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所以他很认真的期待着一个量化的答案。
佐井的不协调让全场女生也很不协调的把口里的东西喷了出来,即使忍住没喷的雏田,也避免不了被呛到。而佐井来这招,就连鹿丸都差点惊吓得要把筷子吞下肚,可是他就是鹿丸嘛,这种事还是难不倒他,鹿丸很快就冷静下来反问,「你有了做爱的对象吗?」
「有,那麽爱要怎样做?」佐井把鹿丸的反问当作是非题来回答,然後继续追问想要知道的事情。
这种诡谲的对话奇特地在一遍狼藉的烤肉桌上展开,本来就晚熟又不擅与人相处的志乃早已被佐井和鹿丸的超开展对话轰炸得意识不明了,所以他趁着还未被直接攻击之前,当机立断的站起来口里碎碎念着没人听懂的语言默默离开。
「喂、志乃!你去哪?」坐在旁边的牙发现志乃想要逃走,牙当然不会放过他。
「去约会。」趁志乃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宁次也跟着站起来抓住志乃就离开了烤肉店,不让其他人有机会追问些甚麽。
佐井和鹿丸似乎真的展开了『如何做爱』的话题,其他人因为觉得这种对话的程度太高而无法加入,只好把话题转移到离开了的二人。
「他们到底是去约会还是去做爱?」莫名奇妙的和鹿丸有着相似的频率,井野托着腮眯眼说着。
「想要把志乃弄上床,没那麽容易的。」牙一口气把剩下的茶喝掉,意味深长的说。
「所以你已经把志乃弄上床?还是志乃把你弄上床了?」鸣人难得抓得住牙的意思,惊讶的喊出来。
「混蛋你别乱说!!」生气的想要翻桌,却被还在吃的丁次以眼神制止了,牙也只能气得乱叫。
「这种恼羞成怒的反应有两个可能性,一,牙想把志乃弄上床,可是失败了;二,志乃把牙弄上床,成功了。」佐井和鹿丸那边的话题不知甚麽时候完结了,佐井亦从牙的言谈中得出让牙想死的结论。
「这话要是让宁次听了,八班三个家族应该会很忙了。」天天学着井野那样托着头,因为吃得太饱而昏昏欲睡的看着窗外的蓝天自言自语的发呆着。
志乃会逃避这种话题主要原因是害怕,毕竟跟宁次正式在一起快要一年有多,但其实他们还没有真正的发生过关系。虽然好几次差点擦枪走火,但实实在在的把自己交到对方手上,对志乃来说一点都不容易,在这个立场上来说志乃有着莫名其妙的内疚感。
毕竟以人类的立场来说,在交往的过程中实在有太多的点可以发展到滚床单的那一步,偏偏每次要到那一步的时候志乃总会很有意识的终止一切。对油女家的子孙来说就算了,但是宁次毕竟是正常人类,一次又一次的强迫他迁就自己,志乃其实也不喜欢这样。
志乃自然的把视綫投向走在前方的宁次,离开烤肉店後宁次早就放开了志乃,脑袋有点放空的志乃不确定为何还跟着宁走,默默的跟在宁次身後渐渐的远离了热闹的人烟。
肉体关系这种事情对来说宁次其实没有想像中神秘,这一点宁次有刻意隐瞒着志乃。日向家从来就非常看重血脉延续这档事情,所以宁次从小就有被教导关於繁衍後代的一切。宁次不敢跟志乃坦白其实他们日向家的男性,刚踏进青春期就已经有被指导关於房事的一切,虽然他知道志乃多少还是会知道一些,可是能隐瞒多少就多少,毕竟这是日向家的传统而且宁次还是有生理需要,可是跟别人发生关系,对两人来说终究是种背叛亦是一种压力。
可是,繁衍後代、身心交流、又或生理需求,说起来好像是不一样的事情,但实际上却不过就是造爱罢了。再怎麽智障也知道跟志乃是不可能生育後代,但是宁次每次生理有需要的时候总是会想到志乃,然後生理需要就会扩张至必需发泄的欲望。即使和女人做也好,宁次脑海里幻想的仍然是志乃。
想到好几次和志乃擦枪走火的情况,每一次都是志乃临危勒马的终止一切,宁次其实明白到一件事,和志乃发展下去还真是比走钢索还要危险。
渐渐後森林深处走,两人终於在河边停下来,放松了心情的宁次随意的坐在草地上,回头招招手示意志乃坐一下。两个人默默的看着河水流动着,彷佛那延绵又重复的景象有着无限的吸引力。撇除吵架的时候,宁次早已习惯了跟志乃相处时要保持安静,而宁次知道对志乃来说,单调不变的事物最能让他安心。
「你不用在意他们说的事。」看着志乃抱膝的坐姿好一阵子,宁次突然起来跪在志乃身後,胸膛贴上了志乃的背,一手把志乃的肩膀搂住,另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志乃的头发,「你本身就不能算是正常人类,所以用不着硬要和正常人类相比。」
「怎麽你好像在说我是甚麽异常物种又或是外星人似的?」对於宁次突然而来的安慰,志乃反射性地退缩了。稍为把头垂下让自己的嘴巴收在衣领後,声音听起来就像隐隐的带点忧郁,整个肢体语言都告诉着宁次,他正在处於自我保护的状态。
「你是异常物种,我就是外星人,这样不是可好的吗?」双手环抱着志乃的肩膊,下巴枕在志乃的头顶磨蹭了一下,宁次忍不住想,志乃温驯的时候其实真的挺可爱的。
相比起人类或是其他动物,昆虫的繁衍似乎缺少了对性的渴求,它们繁殖的目的通常是为了让族群强大和延续,而很多时候成虫的生命会随着繁殖而终结。终身与昆虫为伴的油女族人,自然是严重地受到这种特性所左右。从小志乃就知道昆虫的世界中,性与死亡有着强大的连系,而且以生命去完成繁殖是异严肃又高尚的事情,所以他也认为作为油女一族必须把遵守昆虫伟大的情操。
宁次知道志乃并不抗拒身体接触,他只是无法突破自己的心理关口而已。只是每次两人有甚麽身体接触都会在紧急关头熄火,这一点还是让宁次非常郁闷。
「真的很难想像你是怎样被生下来的。」一直跪着让宁次觉得有点累,所以乾脆把身体压向志乃,顺势把脸窝在志乃的颈边。
「别怀疑,我爸妈都很爱我的。」说到家里的事,志乃总会有点停不住的势头,「虽然在你们看来,油女家是有点古怪,但是我们的家庭关系都非常紧密的,就像取根当时无法跟父母在一起,我爸就把他带回来照顾。」
「取根?谁?」宁次斜眼看着志乃的侧脸,感觉在这个角度来看,他的脸比平常更好看。
「算是我大哥吧。」想到早前和取根见面的状况,志乃牵动了嘴角微笑着,「不过你们最好还是不要见面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是每次看到志乃的笑容,宁次都会有种重新被攻陷的感觉,心中的壁垒一次又一次的因为志乃的一举一动而崩溃。轻轻捏住志乃的脸颊把他的脸扳向自己,轻吻试探着那微张的嘴唇,不消半刻两人的舌尖与肢体就纠缠在一起,志乃搞不清甚麽时候被宁次推倒压在地上,先前的话题仍然冲击着志乃的思想,所以志乃显得比平常更温驯,没有抗拒宁次就这样放肆的跨坐在自己身上,慢慢把风衣上复杂的扣子逐一解开。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