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True Smile or Not — 第六章-5 虹

「他化为一道虹光,从我们身边离去了,但在雨过天青之时,他就会在那里,」我走向前,紧紧的将郁涵搂入我的怀中,「在一望无际的湛蓝天空中看着我们,用七色的光芒告诉我们:『我会一直在这里的。』」语落,我的泪再也停不下来,他们一滴接着一滴的从眼角滑落,而此刻我胸前也早已浸湿。

「晨伟......你体验过这种痛吗......你知道这种痛吗......」我不知道......我不曾了解过死亡的痛楚,也不曾体验过亲人死亡的痛楚......

「我不曾体验过,也不知道......」我松开环抱住她的手臂,凝视着她的眼眸。

「那你为什麽可以说出那些话......你知道哥哥他对我来说是多麽重要吗?芸苇从你身边消失的感觉是什麽?如果你知道,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但我想,你不能了解......我不怪你......」接着她避开我的眼神,将我推开,如一阵冰凉的空气一般的从我身旁悄悄经过,喃喃自语着,「你不会懂......你不会懂......」

「郁涵,」我想抓住她,指尖却只碰到她离去後冰冷的空气,「对不起......」我垂下双臂,用力收紧双拳,痛斥着我的无能为力。

「你叫陈晨伟对吧?那个上次在我面前对我说教的男孩,」她的母亲走到我身旁看着郁涵离去的那个楼梯口,搭上我的肩,就算隔着衣物我依然能感觉到她的双手的温度是如此冰凉,「我知道你们相爱,也如同以前那个男孩一样。」

「请问......那个男孩他究竟怎麽了?」我松开紧握的双手,强迫自己的身体放松後说道。

「他......跟你一样是个不可多得人才,或许才华还在你之上,但那是个意外,郁涵她的发夹是郁虹,也就是她哥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却一个不小心在过马路的时候掉在路中间,而那个男孩却因为郁涵的无理请求,去马路中间捡那个发夹,却从一旁的小巷子里冲出一辆酒驾的轿车,接着就是你知道的那样了......」她母亲的手不断重复在颤抖与静止的循环,想必她一定非常欣赏那个男孩吧......

「阿姨,你应该很欣赏他吧?」我缓缓的说出,「毕竟在讲到这事情时你是这麽的激动......」

「都被你看出来啦......」她伸手拂去脸上的泪珠,「真的跟郁涵还有郁虹说的一样......如此善解人意,我能不能厚脸皮的祈求你给郁涵我与她父亲来不及给她的幸福......因为现在只有你能靠近她了......我告诉你她会去哪里,就看在我的面子上,我求你去找她吧......不然我可没办法再承受第二次死神的摧残......」

她硬是强忍住哽咽的声音与满溢的泪水,撑起一抹微笑,虽然在这个伤痛的微笑我早已看过无数次,但这次我决定去寻找我心爱的人......不能让她离去,这是我心中唯一的声音。

我顺着郁涵妈妈的指示来到一座外墙斑驳不堪的教堂,看见郁涵独自一个人坐在第一排的椅子上,低着头且肩膀正轻轻抽动着。

「晨伟......你懂了吗?如果懂了就别再接近我......我会害怕......」她细微的声音在这座安静无声的教堂中被放大无数倍,传入我的耳朵。

「我不懂,也不想懂,而且绝对不走。」我坚决的说着,即便此刻我的眼眶依然湿润。

踏着坚定的步伐缓缓走向她,「郁涵,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麽,但我可不是笨蛋,就算你要我走我也绝对不会走的。」接着到她身旁坐下,将她的头倚上我的肩膀。

「不要......不要走......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害怕连你都离开我......」她又轻轻啜泣起来,虽无痛心的呐喊,但这种由身体传达过来的心情,是不可置疑的,痛彻心扉。

─我知道,你来到我的生命之中绝不是偶然,那你的离去是否也将成为绝对?─陈晨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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