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青澀青春系列文之七》等你說,我愛妳 — 第六章(四)癡情不是一種罪過!她是天使;我就是惡魔!

远方的那片乌云遮住了半边天,空气闷热焚风吹拂。

老天爷难道也对她生着闷气,惩罚她对卓尔杰的残忍。

仰望着天,心中暗问,老天何尝不是残忍对她。

如果有一天她忘了他了,那麽她一定是痴傻了。

抚着她刺痛的心,从此没有爱了,也不会爱了!

因为心不再了……

如果下了这场雨可以洗刷她的罪;那麽她将不会遮掩!

她会敞开胸襟拥抱她一身的罪!

「喂!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梁子高双手抱胸,表情显出他的担心。

她回神地望着一身棒球劲装的梁子高;她垂下眉,一脸无精打采情绪低落。

「我只是担心看起来好像要下雨了。」她淡淡的道。

「什麽……何时这麽多愁善感了?」梁子高跟着抬头看着灰色天空。

「我本来就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了。」她嘟嘴道。

梁子高撇嘴一笑!帅帅一笑引来了不少女孩们一阵惊呼。

「刚刚我看到你们跳舞了!你的脚……还好吗?」

「嗯……没事了!」

「看来,等一下应该会下雨,你一定没带伞!等我,我的借你!」

「不用啦!再等你我搭公车就来不及了啦!」她向他挥挥手,「团练要认真哦!大帅哥!别让你的粉丝们失望哦!拜拜!」

「喂,我话还没说完耶!」他望着她叹了一口气。

「下次啦!拜……」

陈心龄知道梁子高想问些什麽,凭着从小一起长大的第六感,他一定是询问着洪哲彬和卓尔杰的事。

很抱歉!她现在不想谈;就让她继续逃避责任吧!

雨还是下了,她才踏出校园不久,倾盆大雨毫不留情的下着;不用躲,也来不及躲;书包、鞋子、袜子、一身制服;淋得淋漓尽致……

唯一幸运的是;每个人全是落汤鸡,谁也不会看谁,自在多了!

搭上车,她站在离车门最近的位子,心思又飘的遥远了。

她想着卓尔杰的表情,想着他说话的声音,还有落在她唇上的温度;她好希望直到未来都能与他一起,而不是只剩下回忆,她不要他只是遗憾的美丽。

她抿紧双唇,好想好想他……今後只剩下梦里才能拥抱他了吧!泪水往自己心里吞,这是她自己种下地可惜,怨不了任何人!

雨还是没停;狠狠的狂下,等陈心龄回到家门了,仍是滂沱!

来不及开门还在找寻钥匙,她就听到家里的电话狂响不停,顾不了自己一身湿的彻底,她第一时间赶去接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找谁?」

「唉……唉……」

陈心龄脸色微变,电话那头一直叹着气,久久仍没开口说话,按下心中的不耐陈心龄还是开口又问了一次。「喂……您好,请问找谁?」对方还是不语;陈心龄这次视他为恶作剧,她没好口气的道:「如果你在不说话我就挂喽!」

「等等……你是心龄吗?」

「是,我是,您是找我吗?」

「是我……我不知如何介绍我自己!所以……」

对方的嗓音低沉柔和,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没关系!你可以说出你想说的!」陈心龄体谅的。

男子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闷闷的声音说着:「我跟你们母女的缘分早已结束了,她又何苦……苦苦相逼呢?」

陈心龄心一紧,她有说不出来的震撼,这……是她生父的声音?她颤抖的声音呐呐的问着:「你……你真的是?」

「是,你的名字是我取得;今天我打这通电话主要是要告诉你,我和你缘分早就结束了,现在我有三个小孩;他们都还小需要我。请你帮我跟你母亲说别在打电话来搔扰我,我的家被她弄得一团乱了;我还得活下去!」

「他们需要你,那我呢?」她的泪流下,她有苦却说不出。

「心龄,这辈子……我只可以给你名字,给你命,其他的……我无能为力!」

「这就是你唯一给我的吗?」她怒吼。

「这是我最後一次打给你们,我的电话明天就会更换了,你长大了不再需要我了,就当……这是我们父女的命运,万般皆是命!」

嘟嘟嘟……嘟嘟嘟……

电话挂了,她拿着电话筒不知伫立了有多久–––

心很痛却哭不出来,她的心里有一团的火狂烧着;她握着电话筒的手因为握得太紧而泛白。

多可笑?多可笑?自己的父亲打电话却不知如何介绍自己……

哈哈哈……一样是他的孩子;为什麽只有她不需要他的爱呢?她也才十六岁啊––为什麽要对她如此残忍?她也只是个孩子而已不是吗?

她迷迷糊糊挂回电话,然後全身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

忘了一身的湿,忘了开客厅的灯火!她处於一室的黑暗,无所谓了,因为她的内心跌入万丈深渊,黑不黑亮不亮有何关系……

坐在客厅不知等候了多久;母亲终於回来了!

「为什麽不开灯啊?」

「妈我问你,为什麽你还打电话给那个人?为什麽你还要去搔扰人家?」

「你怎麽会知道?」母亲刷白了一张脸。

「他今天打电话来,要我告诉你,我们母女跟他的缘分早已结束!为什麽你还要一直打电话给他?」

「因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是他把我害得这麽凄惨!」母亲掩面而泣。

她望着母亲,她淡淡地问:「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们订完婚後就没有感情了;那麽为何还要生下我?」

母亲微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为什麽这样问?难道他有跟你说什麽吗?」

她盯着母亲,她的异样陈心龄全看在眼里。

「是,他其实不想娶我了,只是碍於家人的压力才不得不结这个婚。於是,我跟他说要离婚可以但得跟我生一个孩子;我不想被说是因为不会生小孩才被离。」

原来……这就是真相,只是为了一个面子。

「怪不得……我一出生他才抱我一次,原来我不是被他期待的小孩,我只是生来换他幸福自由的!」说完,她缓缓的转身慢慢走回她的房间。

你可以改你的名,也可以改你的运,却改变不了你的命!

这就是她陈心龄的宿命,万般无奈–––

他的生父给了她名字;也给了她的命;却不能给她幸福的运。

所以……她面临了世上的无情冷暖!

最後换来了一句万般皆是命!

******

陈心龄坐在床沿,两眼瞪着她的左膝盖发呆。这看起来像泡过水的皮肉是她的脚吗?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怎麽会有血水一样液体渗出?

她涂上厚厚的药膏,心中暗暗祈祷着,只要在撑一天就好!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鼻头突然一酸!泪就像没关好的自来水一样;一滴接一滴不由自主的滑落。

她回想起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她回想起洪哲彬,席渝平,还有卓尔杰,她感谢他们曾给她的温暖。

如果回忆都是甜蜜为何她一直泪流不止?

她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面对自己的脆弱,她好想好想卓尔杰,好想好想他……原来,没有他才是她泪流不止的原因。

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拿起电话拨了卓尔杰家的电话。

嘟……嘟……嘟……

「喂……我是卓尔康请问您哪位?」

陈心龄只是轻轻啜泣。

卓尔康俊眉一蹙!他的耳朵更贴紧电话筒,他听到轻轻啜泣声音。

「喂,你别哭!你是不是妹妹?」卓尔康看来电显示号码区域应该不远。

「你找尔杰是不是?别哭,我现在就去叫他,你等等别挂哦!」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她听到……

「喂……心龄是你吗?」低沉的嗓音带着紧张的语调。

是他的声音,真的是卓尔杰;她以为他不会接听她的电话了,她哭得更用力了!怎麽办?就是止不了她的泪水,尽管她用手摀着嘴巴,哽咽的声音还是传到卓尔杰耳里。

「心龄,我知道是你!你别哭……喂……喂……」

她轻轻地挂上电话;早已哭得泣不成声的陈心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回房间。

卓尔杰心一慌,一把抓起他的摩托车钥匙,心急的想冲出家门!

「喂,你上哪去?」卓尔康抓住他的手臂,他这个弟弟何时有这麽冲动的性格?不,应该是认识了那个学妹开始。

「她从来没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我害怕她会出什麽事,我得去看看!」

卓尔康叹了一口气。「尔杰,你要冷静下来!妹妹打的是家里的电话;所以有可能她只是一时心情不好宣泄一下而已;没有即时的生命安全!可是你现在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去是很危险的。」

「可是––」

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安抚着:「大哥知道你急,爸妈都不在家,我有权力看管你们;这样好了!明天你们学校校庆我又没事,我去!」

「哥,心龄……她拒绝我,我不知该拿她怎麽办?」说完他的俊脸一沉;眉头紧锁住。

「啊?怎可能?好;明天我找机会跟她聊聊!」

「哥……我……我很在乎她!」

「嗯!我知道,所以上次也是为了她吗?」

卓尔杰只是点点头没多说明,他垂头丧气的倒退了两步,让自己跌靠在墙壁,心里头千丝万缕却无法好好传达,万般的愁怅滋味哽在心头。

他摇头晃脑的呢喃:「心龄,为什麽不说话……你知不知道我的无奈和担心?你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我真的好忧心,你知道吗?」

卓尔康看着一脸愁云惨雾,眉头纠结的弟弟,他十分讶异弟弟对这个学妹的感情之深,超出他所想像。

从小异性缘极佳的兄弟三人,一直对交女友这党事看得很平常一般!他知道卓尔杰一直有个喜欢的青梅竹马,长得漂亮动人,好像叫做何以荞的女孩!可是也不曾看到卓尔杰为她如此失常过啊!

他严谨的盯着一副失魂落魄的弟弟猜疑的道:「卓尔杰你只是很在乎妹妹吗?仅仅只有在乎吗?你分明是爱上她,而且还是很严重的那一种!」

卓尔杰抬眼望着大哥,双眼涣散无神。

原来……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滋味!苦涩、想念、痛心、揪心!

爱不是甜的吗?为何他的爱是悔恨着当初的举棋不定;

这是他自己给自己的折磨,是他把到手的爱往外推走;

撕裂他的心的不是陈心龄,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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