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我,温温道:「或许在别人面前,我是个花花公子,但那从来都不是真正的我……」
我看向他疑惑道:「这回事应不是肆意说给人听的吧!」
他微微一笑道:「不过姑娘,我信得过……你适才的词咏的满是情,这是藏不住的……而你的眼角在日光下闪闪着,你的泪怕是想流不敢流吧!」
我有些惊讶,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而你又怎麽信得过我呢?我和你也不过一面之交……若是我,是适才那几人派来的呢?」
他点了头笑笑道「啊,若真如此倒失算了,但就真你是派来的,我也兴喜。一见锺情……如此罢了。……那姑娘大抵没地方可去吧!这儿可以给姑娘歇下!」
我笑了笑,有些羞赧道:「我……我的身份不适合你……上官氏是大家吧……看看这儿,虽然朴素,却十分整齐,何为?定是常来清扫。而若命人是花了银子、若亲来扫是时间多……我想若是一般人家,这时应当是努力作工吧……你说是不?」
他微微笑,浅浅道:「不过亦只是富有的穷人……身份?又有何别。人生几何,又何须在乎如此?」
我摇摇头道:「不一样,碰上我……你会惹麻烦的。富有的穷人……何来?」
他看向月亮道:「何来啊……我是长子也是父亲惟一的儿子,从小父亲便把所有寄望,全全交与我。诗书、骑射,这些是天天我惟一得做的事………。心,总是空得怕……这不是穷吗?直到这日,终於觉得心里有些不空了……有了你。」
再道:「麻烦……坚持能解。那你心中呢?」转过头看着我,
我把头被对他道:「是,我心中的确有事……讲了,我怕……怕……」
他将我转过来,对他的面,温柔的说:「相信,你也知道我的心意。怕什麽?有我,我会永远在挡在你身前,不管是富、是贵、是贫、是穷,我都会在你身畔,守你、护你。相信我……」
我只道:「我怕……怕……没事、没事。」
他浅浅一笑:「没关系!我等你、我会一直等你……就算天毁、地灭,我还依旧等着你。」
我只是害羞的把头再次转走,在心里默默想着:「我怕如果说出我是巫氏……他会因我而处死,我不愿看……他说他爱我……明明只几时辰,我也同心情……不过,我是巫氏仅存的一人……若不报仇对得起大家吗?不能沉沦、不能沉沦。」
他见我并未回话,便走向我道:「怎麽了?现在已经快见日了……要不休息一会,走留我不勉强……」
我也觉得疲乏了,点了头便走回榻倒头睡去……
一段时间後,我被窗进入的阳光给照醒了。
我感觉全身如火烧般的滚烫,而上官明毅仍守在榻旁睡了。
我悄悄的下榻,生怕吵醒他,初走一两步,便觉得晕头脑胀。
果然,撑不得几步就倒在窗边,碰的一声,
上官明毅在一声响中起来,
随即趋於我这。
让我躺在他怀里道:「武寰,你怎麽了?怎麽全身滚热?是昨日待窗边凉风吹的吧……来先躺着休息吧!」
便搀着我让我好生躺下,
即独一人去拿了手绢,接了叶上冰凉的露水,
拿着那块绢子放在我头上道:「有好些吗?你睡下吧,说不准舒服些……」
我吃了了点了头,阖上双眸,就如昏厥似的睡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睡起了………眼却不听使唤的张也张不开,我只能闻到煎药的味儿,及感觉到手上的一股热,
「过了六日……怎麽还不醒呢?如今,我只能一直在这陪你,握住你冰冷的手……多想你起来和我一同吟诗、赏月,就如那夜。寰儿,我想这样唤你,自从那夜………你可听见了吗?」
是上官明毅,我在心里想着……我也想起来说我没事,可我连眼、嘴、身都无法控制。我也想轻唤你一声「明毅。」我却无法。
我有些难过便强逼自己继续入眠……
又过了一阵,我又再次睡了……想睁眼起身。
原以为会和上次般情况,不料,这次却不然,身子大抵是全好!
「明毅!」我马上喊到却无半人……
这静静的地方,只有鸟啭伴我,旁无他人。
一旁桌子,留有一纸条写着一字「分。」
「分?他留的吗?」我道,
我开始疑心,他,是真的爱我吗?
我开始疑心,他,那日听到的是我的梦?
我开始疑心,他,是否是看我大抵是难救起便放弃了?
我开始疑心、我开始怨怼、我开始哭泣……
「这一切皆是幌子!」……我不断涌出这想法。
过了几刻,我抹去了泪水,异想天开的以为这样能抹去记忆,抹煞那段有他的记忆……
我催眠自己,自言自语道:「他如此作亦也没错……我本来就不该去爱、被爱。我是巫氏唯一留下的人,我该做的是报复,无他。对、对,我该走了……」
我起身,一颠一簸的走了出去,眼泪依旧不争气的掉下,
我开始跑,想赶紧抽离这地方,忘却他、忘却他的温柔……
我边趋着边拭着泪。
赫然,
「砰!」我撞上了一个人。
一抬头,
我眼泪如洪水般,止也止不住,
是他。
我哭喊着:「你怎麽在这?为什麽要离我而去?上官明毅你不是说你爱我为什麽这样对我?」
明毅随即抱着我带点迟疑道:「我爱你啊!怎麽了?」
我怀疑道:「那桌上的纸条……」
明毅看着我道:「什麽纸条?我没有留啊……其实这趟离去,我是回家了一趟……我并没要离你而去。」
我疑惑的看了看他,并无回话。
我不自觉抖了几下,
明毅皱了眉头,担心道:「其余回去说吧!回去比较温暖,走吧!别才半好全又加重,走吧!相信我。」
~~若玦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