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一
“怎样?娘说跟你了什麽?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傍晚回到碧葟馆,终於等到了两人独处时光的一护迫不及待地发问。
“没有什麽啊,一些家常话而已,干吗这麽好奇?我不知道一护原来是这麽多心的。”捏了捏少年可爱的小鼻子,白哉迳自褪下外衣。
“装神秘!不说就不说。”鬼鬼祟祟的,希罕?!一护不悦地自去倒茶喝。他这碧葟馆向来没有贴身服侍的丫头小厮之类的,仆妇们只需每日定时过来打理,图的就是个清静自在,记得当初管家大叔觉得这样不成体统,反被一护好好地笑了几句,说自家又不是那等没手没脚的世家大少爷,坚持不肯,大叔也只有作罢了,如此一来倒是方便了……
方便……我在想什麽呢,脸悄悄地红了又红,一护忙喝了几大口凉茶,想把心头那和着微微慌乱的奇怪热意浇熄,好半响才觉出脸上的热稍稍消退了些,却见白哉去了外衣,一身轻便飘逸的白,自然披散的黑发更显出平常没有的几分狂放不羁来,那幽幽深沉的目光正凝神打量着自己,不禁心跳,脸上又热了起来,“看我作甚麽?”
语尾的调子微微上扬,带着点点拖音,似是责怪却容易让人联想到撒娇之类的词语,白哉不露声色地答道:“一护心里在想什麽想到居然会看着我发呆,还脸红,我自然要仔细看看了。”
“哪有,我只是……”
“是什麽?”顺竿儿上爬的人不怀好意地贴了近来,满意地看到白玉的颊腮上红意又深了一层,“难道一护在想要对我怎麽样吗?嗯?”
亲昵的距离到了眼睫翕动就会扫到对方肌肤的程度,暧昧的话语中薄红锐利的唇在眼前一张一合,喷吐出温热的气流,在脸上落下烧灼一般的触感,“谁会对你怎麽样啊?!是你对我怎麽样好不好!!!”怒吼在大灰狼一个狼扑之下消了音,少年的惊叫声里是忍俊不禁的笑声,“原来一护这麽迫不及待想要我对你……”
“谁说的啊,你这家伙,干什麽,快走开啦!”丢脸死了,我为什麽要想些有的没有的想到脸红啊?还落到这家伙眼里?
“不行,一护想的我一定要为一护做到,不然母亲大人可是会怪我没有好好待你的。”一把抱起挣扎不休的小家伙,几步晃进内间,伸手一拂,洁白的纱帐云烟般的层层落下,遮住了内里的春光。
“母亲大人……不知羞!我娘什麽时候变成你的母亲大人啦?”完了,这下跑不掉了,一护打死也不愿意承认其实是自己没想跑,心头慌乱和着莫名的软弱,在感受到背部传来柔软的触感和上方的重量的时候,这种慌乱达到了顶峰。依稀回想起那唯一的一次经历中白哉的强硬和带来的激情感受,越发无力挣扎了。
“你的母亲大人就是我的母亲大人,别忘了你七岁那年就约好了没有我高就做我的新娘子的,一护。”百看不厌的玩味着可爱的羞涩和欲迎还拒的慌乱,白哉好整以暇地忽略那根本构不成威胁的推拒,将身下人儿的衣服慢慢解开,露出比记忆中还要柔嫩莹洁的凝脂肌肤。“何况,这麽久没见了,一护难道不想要我麽?”
露骨的话语带来的冲击力是显而易见的,一护颤抖着撇过脸去一言不发,却是默认的态度,亮丽的橘发在枕上铺成流光溢彩的波浪,侧过的颈子拉出修长细弱的线条,白腻的底色上是极淡极淡的轻红,在半褪的衣襟下勾得人移不开眼睛。
爱慕地覆上嘴唇,蝶戏花间一般地轻吻吮吸,感受到唇上传来的轻颤和可爱的热度,柔腻的肌肤热意下化开一般地在接触到的时候漾开一朵一朵的粉色夭桃,好敏感,春日的丽景也比不上这等妖娆,大手悄悄下滑将衣服彻底褪下,身下少年呼吸一下子急促了,双手紧张地握住了白哉的肩,“白哉……”不安低唤。
“别怕。”温柔的吻落在明净的额头,然後是睫毛微颤的眼睑,沿着笔挺的鼻梁下行,擒住了红艳丰满的香唇。
真甜,还带着清新可人的花蜜味道,那里面……自然会更甜了……
撬开并不抗拒的唇齿,贪婪地汲取着蜜津,果然美味,勾住丁香引导其与自己交缠,可爱的学生顿时显出了优秀的学习能力,开始试探地与之勾缠,动作生涩却叫人热血沸腾,温存的深吻渐形狂野,逡巡过口腔内每一寸角落,深的几乎到达了咽喉,丝丝不及咽下的津液从唇角滑落。
握在肩上的双手不自觉地已经缠上了白哉的颈子,两具身体亲密相贴,在白哉有意的挤压厮磨之下一护只觉得野火燎原一般的火焰飞速地焚烧了过来,将两人身周的一切烧成了虚无。
同时手掌抚上了胸前柔嫩的红莓,指尖按上轻轻拨弄,一护发出了模糊的低呼,那又是另一种奇异的刺激,放射般的扩散到全身,在火热的身体里火上浇油,柔顺展开了身体接纳了无所不至的挑逗,茫然般地感觉到热唇离开了嘴唇,游弋而下,一路撒下炙热的疼痛和愉悦,胸口的红莓已经硬挺得发疼,一口含住的时候一护惊叫了起来,白哉低笑着,“声音很好听。”在第一次听见天锁开口的时候就这麽想了,清冽冷丽的声线此刻染上了情欲,那诱惑力更是以倍数激增。
这里就这样了,那这里呢?恶意地放开了闪着晶亮水光的红艳茱萸,白哉一路向下,烙下无数美丽的玫瑰色花印,发丝在肌肤上拖过的痒感叫人难耐,路过微凹的脐窝时戏谑地伸舌一勾,“啊……”惊悸地一跳,反应真是可爱,窃笑着来到已经在摩擦下微微抬头的精巧,恶作剧地施以轻吻,惊叫这次都变了调子,“那里……啊……不要……啊……”
只觉得分身落入了一个濡湿炽热的密合腔体,那感觉令人发狂,更不用说还有质感略略粗糙的灵舌绕着茎身舔舐吸缠,巧妙无比,一护淩乱地仰起头无法呼吸一般地喘息呻吟,剧烈起伏的胸膛渗出了薄薄的汗水,斑斑点点的红印充血着越发艳丽。那每一下舔舐都似乎直接触到了心脏,好热,好热,热到那里都要化掉了,可是却还是觉得不够,焦虑着又是忍耐又是快乐,几乎要哭了出来。
情热的身体在手指触到密穴入口的时候只是微微一震,双腿却配合地分得更开,真乖……带着分身渗出蜜汁的手指的进入并无多大困难,融化一般的身体没有抗拒地努力接受着,深进手指摸索着弹性湿热的内壁,跟处子一般的紧,艰难地适应着不时一丝丝地抽搐,忍耐不住地加快了前方的挑逗,迫切的加进手指快速抽动,直到穴口自动地张合着配合这种抽动。
差不多了吧?拔出手指,几近崩溃的分身也瞬间失去了抚慰,不满的眸子茫然地看了过来,似乎在责备为什麽要在这个时候停下,白哉压下身体嵌入分开的双腿之间,“不要急……”在双眸对视的时候缓缓沉下,两人一震着拥紧了,“快……快点……”颤声不堪这种磨死人的速度,一护不自主地收紧了身体,白哉一声闷哼,“放松,你太紧了,这样我会忍不住……”用力一冲,硕大完全的没入,“啊……”太舒服了,震颤着紧紧束缚密切地包绕,销魂蚀骨的甜腻涌上,“一护……”
“嗯嗯……我没事……”四肢蛇一般的缠紧了,固执地不肯放手,挑逗无比却也使得行动倍加地艰难,缓缓抽拉着深入浅出,少年的呻吟细细碎碎的溢出唇齿,那里面没有疼痛却是羞涩的迷醉,於是放心地加大了进出的幅度,尽情享受在那紧窒无比又柔韧湿热的甬道冲刺的快感。
这孩子……这方面天分也好得很啊……用力冲入的时候那种震颤的压迫使得每一次进入都显得艰难,得到的快感便也成倍的强烈,撤出的时候又有意无意的紧紧吸吮着似乎连一刻的抽离都空虚难耐,身前本就快到顶峰的分身顶端颤抖着溢出透明的汁液,滴答着将两人的下腹都濡湿了,肉体拍击声便分外的响亮,那种淫靡,让少年无地自容。
清纯鲜烈的面容上泫然欲泣地锁紧了眉心,半阖的眸子又像是渴望又像是哀求,那样湿润着看过来,白哉只觉得脑海轰然一震,残存的最後一丝理智都粉碎了,抓起修长的腿一个的翻转,“啊啊——……”裂帛的尖叫声中一护成了翻身俯跪的姿势,硬热得无法言喻的硕大那样在甬道里急速的转动带来的刺激强烈到无与伦比,顿时全身绷得死紧,堆积高涨的欲望化作热流奔涌而出。
“唔……”高潮的身体那种高频率的震颤自动压迫吸吮着分身,白哉不由停了下来,仰头快意地叹息,然後就见丽色的身躯一软,内里也渐渐软化下来,春水一般的包裹,柔腻无限,低吼一声开始大幅度地快速进出,无力的身体剧烈的喘息着放任硬挺的肆虐,那被猛力冲撞推散的内壁在退却的一瞬间之後却会妖媚绝伦地卷裹过来,每一次都是濒临高潮的快感,一次次地叠加着将欲望越扬越高。
高潮後的倦怠感便似酸液泡过了身体,在那样的攻势下却一刻也无法休息回味,一护低吟着勉力承受愈发狂野的侵占,只觉得那有力的贯穿似乎是永无止尽,而自己什麽也不能做,只能无助地没顶於无边无涯的欲望海洋,一次次挣扎着浮上水面又一次次被滔天的海浪淹没,窒息在深深的水底,却不能企望结束的一刻。
“白哉……”艰难地开口,“我……”“不行了?还没有结束啊……”气息紊乱的男人难抑激情地调整了角度深深地抽插翻搅,那情热的身体在抽动间分泌出粘腻的液体沿着穴口沁出,将艳红的媚肉染的晶亮,探手握住了再次兴奋起来的分身,“明明这里还很精神啊……”
羞耻地分辨着,“我……啊——”就在此刻刻意寻找的硕大终於找到了体内的敏感点,狠狠一下顶撞,内壁顿时抽搐着绞紧了,无比的饥饿疼痛,身前握住弱点的手则毫不留情地揉捏套弄起来,手法急切中带着几分暴虐,身不由己地狂乱地扭动着呼喊迎合,一护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於是欲死无力的快乐中比前次还要激烈地高潮主宰了他的身体和精神,软倒的身体和彻底失神的眼,茫然着明媚艳丽到绝望的面容。
终於到了极限,一切声色触感汇聚交融在一起,生命的所有一切猝不及防地在这一刻被封顶,像是之前所有喜怒悲欢的一个总结,又像是之後所有值得期待的事物的一个开端,美丽得,让人忧伤……
於是涌动在少年身体内的热流便像是深深的镌刻下来的铭文,那种热,那种流动,那种激情的奔涌……都是如此的渴望着用全部心神来感受来记忆。
放松了交叠的身躯在余韵中微微的颤抖叹息,为那浓稠的甜蜜和恍惚的迷离。
好半天才长长的吁出胸口火热的气流,回头无意识地微笑,眸子依旧带着几分沉醉的迷朦,橘色的光影显得分外纯粹深沉,那里面似乎有着燃烧的火焰,这火焰却将热度内敛着,温和中蕴涵无比的高温。
这个孩子……眼中有着太阳呢。我的……太阳……
拭去额头的汗水,“还好吗?”
“没事。”
“那……喜欢吗?”额头抵上额头,眼眸近得无法调整焦距。
“你说呢?至少不会像上次一样,把我的背都擦破皮了。”一护显然还对自己的第一次发生在一个视野过於开阔的凉亭里耿耿於怀。
“还在记恨啊?谁叫你一心想跟我撇开关系,死不肯好好告诉我缘由。”某人显然对自己当初的强硬还颇为自得,一护气结,“你那叫胁迫!”
“好了,别气了,这次我没有胁迫你喔,为了补偿,我看我得多给一护服务几次,包保一护舒服得再也不记得生气了。”
“喂喂,什麽服务啊,我警告你别乱来啊……唔唔……白……放……”
月影轻移,帘外花气馥郁,帘内春宵帐暖,拂过的风声在这样情浓的夜晚都温柔得可以沁出水来,这是情人们长相厮守的一生正式开始的一个夜晚,作为他们生命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将永远停留在两人的记忆中,难以忘怀。
两情若是久长时,更惜取朝朝暮暮。这滚滚红尘茫茫浊世,多少是非对错终生无解,多少恩怨纠葛骨肉难分,而我不求金马玉堂登高第,不求名动京华意气扬,我的愿望很小很简单,只愿如千年前古人一样,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