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爱一死〔结局篇〕
医生说,手术是成功的。
医生同时也说,能否醒过来就得看她自己。
接着後来的後来,医生又跑来说,会醒过来的,她是坚强的孩子。
困於黑盒子里的我一直维持绻缩的姿态蹲坐在角落,双手仍然紧紧地抱住膝盖,脸依旧埋於手臂之上,黑盒里的世界包围於我,正如一点星光也没有的夜空,连伸出去的五指也看不见,开眼闭眼,也只有黑鸣鸣的空间,待久了,随了自己的心跳声外,我再没听见其他声音。
这儿很冷,冷到四肢都僵化,连血液都被冻结起来,皮层已经结霜,於我身上染上一层薄薄的雪粉,眼睛、耳朵、鼻子、嘴唇、眉毛...全部全部,都被雪霜包裹住,甚至连头发也被雪霜冻成僵直的。
等待的多年里,我的身躯一年比一年返童,渐渐缩小,衣服己经不合穿,太大了,我会不会缩回去妈妈的肚子里?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我...在这里待了多久?
怎麽,我还没等到能救我的人前来打开这黑色的盒子?
我想放弃了,恐怕根本没有人知道我被困在这里,爸爸、妈妈、弟弟、张叔、业大哥、业小弟...还有...还有...还有谁?怎麽一想起这个人,心会如刀割般刺痛得很?
到底,这个人是谁?
她应该是我很重要的人,要不然,我的心不会如此的痛。
糟糕,我的记亿已开始退化了。
脸上的湿气悄悄地融化了脸上的雪霜,我流眼流了?我怎麽会突然流眼泪了,是心伤透了吗?
慨然心伤的痛苦是如此难受的话,我何不真的回到妈妈的肚子里去呢,那是世界上最温暖、最保护的地方,这样的话,我的心就不会再痛了。
黑盒里的时间再过了一年,我的身体又再缩小一倍,变成了只懂爬行的一岁小孩。
身体不受控地脱离绻缩的姿势,慢慢的,慢慢的,一点点的往黑盒子的中央爬过去,力气随着每一步的爬行而流失,我喘息着,双眸快再撑不起来般,渐渐沉重落下...
我把身体仰过来,快要闭上的眸子直视上空,同样是黑乌乌的,可我就知道,那是黑盒子的开口。
忽然间,黑盒子里泛起了一阵微风,微风吹醒了我,我吃力的支起眼皮,黑盒子的上空传来一声巨响,是水声,还以猛烈的动向正涌过来。
数分钟後,一滴巨大的、晶莹的水滴从漆黑的上空狂泻下来,这水滴很烫,竟然把我身上的雪霜都熔解了,我被浸於这水滴之中,水滴慢慢的反着心吸力的飘起,带着我的细小的身躯飞到黑盒子的上空。
黑盒子原来很深,水滴飘起了很久,还没到达顶子,此时,盒顶划开了一条微弱的缝隙,一道柔弱如月影的光线温柔地抚在我身上,我的身体开始一点一点地变大起来,变回原来的那个我。
月影的光线使我看到盒子外的世界,那是一双很温柔的眸子,不过有点冷傲,也有点愁思,同时,也有点熟悉,她在为我而伤心,这滴水点原来是来自她的眼框,只是不小心滴到我的脸上去。
噢,她是谁?怎麽会为我而流泪?
她的泪儿让我的心更像被人揪住般痛楚,这痛楚太熟悉了!不就是我总想起一个人时的痛吗?
我一直想不起来这个人是谁,会不会就是她了?
那她...又是谁?
我想努力睁开眼睛,可怎努力,眼皮也只愿打开一丁点儿。
她要走了,我见到她背着我正要离开我的身边,我想起来拉着住,求她别离开我,我需要她来温暖我的心,抚平我的痛楚...
唰一声,我的世界又再黑溜溜一片。
累了,哭了,我真的想睡了。
「恩...恩赐!恩赐!你醒了!?恩赐,你真的醒了吗!?」
这是,我睁开眼睛後,耳朵不断传来的尖叫声,头很痛,像爆开般剧痛起来,眉心想皱起来,可是我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的神经般麻目。
「啊!护士!护士!病人醒了!病人醒了!」
又是一阵的尖叫声,不过,挺让我感觉亲切的嗓音。
不一会,一位洋鬼胖女人的脸出现在我眼前,说:「噢!是上帝的保佑!我去叫医生来。」
胖女人走了,又有一双暖呼呼的手抚着我的脸「恩赐...你醒了...你终於醒了...鸣..唔...」
我吃力地伸手把她的小手握住,微弱地吐出:「妈...妈...别...哭...哭...花了脸...张...张叔就...不娶...你了...」
「鸣...哇...我就是要哭...荣哥不要我也不要紧,我有你就好...鸣鸣...哇哇...」
她哭得乱七八糟的,一时哭,一时又笑,满满的眼泪中充满对我的疼爱。
她就是我妈,永远都那麽温柔的母亲。
「炜芯,甚麽不要你啊!即使要我等到八十岁,我也会等你的...鸣鸣...恩赐,你终於醒了...」突然,又插进一把男声,接着,又多了一把声音...
「恩赐,太好了,你终於醒过来。」温柔的男声靠近了我,把我的手轻轻地握住手心。
「业...大哥...我们...又见面了。」记得进手术室之前,他也是这样握住我的手,那时我还跟他开玩笑,我下辈子会当她的老婆报恩的。
「嗯,我只好多等几十年,等我们死了,你才能当我的老婆呢。」他对着一个病人在耍幽默,只是,他眼中有泪水。
「好了好了,团聚也让我检查一下吧!」房间又走进了数个人,是我的主治医生和护士。
他拨开床边的他们,开始为我检查。
简单的检查後,他拍拍我的肩道:「看起来挺不错,待你身体好一点後,我会安排你接受一连串的检查,还有接受物理治疗。」
「物...理治疗?」为甚麽啊?我...不是做完手术很快醒过来了吗?
这时,由妈妈代说:「恩赐...你...你手术後...睡了半年多。」
半年?
我竟然在床上躺了半年,合眼後,原来已经过了半年啊...
感觉像被抽走,我呆呆地躺在那边,凝视盯着我看的每一张脸「我想...休息一下...」
「嗯,你刚醒来,就先好好休息一下,谢太太,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之後,医生、护士、妈妈、张叔、业大哥都离开了,我独自靠在枕头上,一直看着窗外的天空,灰色的,心脏自醒来後,依然隐隐的被刺痛着。
我在医院住了又是半年时间,半年间,常常被送去做检查,脑部每一个月扫瞄一次,身体左验又验,也每天都做物理治疗,替我没活动半年的手脚适应起来。
心里,我还惦记着她。
也听说,在我醒来的那一天,正好就是她要与那个甚麽二公子结婚的日子,很巧合的时间,她订婚半年就结婚,看来段飞很迫切要把自己的财势提高。
我其实很清楚,醒来前的那一夜,她有来过,是她把从黑盒里救起来,由一开始家里破产,到被人追债,从头到尾,我完完全全都被她救活。
注定的,我的命运注定要被她裎救。
也注定,我们不可能永远永远在一起。
她是段唏乔,而我,只是谢恩赐。
怀着高兴的心情,我一早起来便换上自己的衣服,等待妈妈来接我出院。
对,我出院了,在医院里住的半年里真让我发疯,每天不是吃药就是跟老人家们在物理治疗室里走来走去,害我连自己都觉得变老了许多。
靠在窗边,仰望出去,我自由了。
回到台湾,查看户口在我与她分开的那天後,多了一亿,而刚好在我醒过来那天,又有五千万落入我户口里,追查之下,是段飞给我的。
我没有回绝这笔钱,因为是当初合约内容包括的,同时,段飞他替我付了所有医药费,半年的住院费也一一付清,出院那天我与只需两手空空便走了。
我与妈妈回了台弯,向圣凯罗输伸请复学手续,但同时也伸请取消双学位的表格,我决定只余下一年的商学读完,拿了毕业证书就不再读下去。
一年间,段唏乔已经毕业,圣凯罗轮的传说真正变成了传说,新进来的千金少爷没机会亲眼见这位传闻中的女神有多冷傲艳美,而我,也被这批新千金少爷化成了传说,同样是穷鬼的传说。
这样被欺凌的日子断断续续的,我也这样撑过了一年的时间,也终於要离开圣凯罗轮。
毕业那晚,妈妈为我在家里开了一个派对,邀请的是老客人,“荣哥”与张氏两兄弟,业小弟长大许多,话也少说了,整个是变成了大人一般,不过偶然还是会说点黄色笑话。
听说,他被前女友耍得很惨,所以一夜间,他成熟了许多。
满桌的食物,很高兴的气氛,他们也喝得有些微醉,我双手握住酒杯,把酒一口气喝光...
「我有话要说...」我用铁叉叩了叩杯边道。
「恩赐,你想说甚麽?」他们都安静下来,妈妈靠过来轻搭於我肩上问。
「妈、张叔、业大哥、业小弟,我决定去一个很长的旅行。」眼眸中,我浅起一抹笑意。
他们好像被我的话都吓呆了。
「恩赐...你想去那里?去多久?」妈妈有点不舍地问。
「还没决定,时间就....可能是一年,又可能是几年...」
当我醒过来知道她要结婚那一天,我就决定了,离开这里,离开有她气味的地方,我才能减轻心中的痛楚,我想去更多的地方,看看这世界最美好的一面,这样,我就会渐渐把她忘记了。
「恩赐...妈会挂念你的!」妈抱紧了我,又哭了起来。
而张叔也很会挑时间,突然间牵住我的手,也握住我妈的手,先对我说:「恩赐,你就放心去旅行,炜芯交给我来照顾吧...」
他情深款款地握起我妈的手,不知从何拿出一颗钻石戒指,很诚恳地衰求道:「炜芯...嫁...嫁给我...好吗?」
妈妈属害羞派,被众前面前求婚,脸颊顿时涨红起来,然而又怕我反对的瞧着我看...
我对张叔挑了挑眉,嘲讽地道:「荣哥,你很贼!你太会挑时间了吧!」
「呵呵...我也只是...只是...只是很想娶你妈嘛!」张叔嘟嘟嘴巴不满地说。
「切!好啦!我不管了,以後我妈嫁给你,你一定要对她很好,她要甚麽就给甚麽!」
「喂喂!谢恩赐,你已经把我卖了啦!我都还没说要嫁耶!」妈妈抱怨道,因为我没有理会她嫁不嫁了。
「炜芯...你...你不愿意吗...」张叔又再紧张地问,这次还来到我妈旁边跪下来。
我们三位人家的小孩开始起哄,第一次见到有如此老土的求婚方法,还下跪呢!不过虽然老土,可是全世界女孩都会很受落吧!
欢笑声随我妈终於点头而扩大,眨眼之间,张叔牵住了我妈,步入了教堂,我的旅行计划也拖多了三个月,待他们的婚礼结束後才起程。
第一站,我选择到芬兰去,想去那里看看北极光。
出发那天,他们都来送行,我只背了背包,里面只有几件衣服与少量日用品,和少量现金,信用卡是妈妈要我保险一点带在身上,可我没打算要用,我想留在一个地方打工,来赚取旅行费。
接着,我去了很多地方,也在很多地方做过不同的工种,大多是餐厅的服务生,也有帮人照顾宠物的,最恶心一次是照顾一条有四寸长的无毒蛇。
生活很悠闲,也很愉快,老板都对我很好,也有不少艳遇,无论是男还是女。
每离开一个地方,我都会到手信店买一个当地的明信片寄给荣升张太太的妈妈,一来想她知道我去了那个地方,二来也想问过安好,报过平安。
我是故意不到达一地方就寄出明信片,我不想他们清楚我的行踪,怕他们会过来找我。
旅程一直由欧美南下,整个欧洲我几乎都游过了。
期间,我故意没看新闻,我怕...心里慢慢沉淀的她会突然在电视机上,又或者她的名字会在电视机上报导。
她还在我的心里,我很清楚,只是心里揪住般的剧痛随着旅行的疲累而减缓下来,所以,我才能一直快乐。
旅行的日子一年又一年地过,我的旅程转眼也四年多了。
欧美之後,我开始到亚洲地区,去过富有的汶莱,也去过贫穷的中国山区,皮肤也晒黑了许多,但我很快乐,旅行中,别人给我的笑容,都使我忘记了很多过去的事情。
如今我在韩国首尔机场,将手上的明信片寄出後,下一站我要到日本东京,这是一个让我难以忘怀的地方。
曾经,与她在日本的日子,彷佛就像昨天一样,清晰在目。
我由日本最繁华的东京一路南下,到达了日本最南端的地方,日本的乡镇地方的人很亲切,很好客,每天都住在不同家庭里,醒来又去下一个地方,这儿我试过被邀到果园工作,虽然很辛苦,可很有满足感,一箱箱的新鲜富士萍果都是我亲手摘下来的,可眼光光看着它们送给了客户,心中有泛起了不舍。
沿南端一直回去,回到东京原点,再从东京出发,往北去。
几个月後,日本踏入了冬季,雪每天都在下,一念间,我想起了北海道,所以,我决定出发到北海道去。
北海道很冷,万天雪花,路上被铺上厚厚的积雪,交通有点受阻,我到过小樽,买了一个小小的音乐盒子打算离开北海道之时寄给张太太当礼物,我收到妈妈寄给我的电邮,她跟我说,肚子里意外多了个妹妹,是她跟张叔都没想过的事情。
妈跟我抱怨说,现在生小孩会不会年纪太大了,我便回她一句:「老太婆,别抱怨,当初都叫你塞一两个“袋子”给张叔的。」
後来几个月後,她回覆了我,内容也问道:「你的妹妹也六个月了,她在问我,姐姐何时回家看看她呢!」
看着她写的内容,不禁笑了一笑,拿妹妹当借口,想问我何时回去就直问嘛!
那晚,我站在窗边,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雪花被风吹送我的脸上,看着外面一片的白茫,我把妈妈的话认真考虑了很久。
最後,我在电邮回覆:「我会让妹妹一睁开眼,见到的是我,而不是张氏夫妇和张氏兄弟。」
她笑了,我也笑了,被锁上的心,该打开了。
我没即时回台湾,我还想在北海道逗留多几星期,顺便买一些小礼物给我的妹妹。
东西买了很多,也想起,来了北海道那麽多天,我竟然没来滑雪,说来有点浪费,所以在回台湾前一天,我到了北海道最有名的滑雪场,用尽了身上的现金租了一套滑雪装。
现在是北海道的一月下旬,滑雪场没有很多人,地方真够大,可以给我滑过够了。
记得当初小时候爸爸带过我很多地方滑雪,但我不记得有没有来过这里了。
映入眼里的雪地却有一层熟悉的感觉,这里,是不是有一份记忆,我还没找出来的?
坐上吊车,二十分钟後到达了山峰,我仰望山上的风景,美得让我感叹,树枝的雪水形成了冰柱,一柱一柱拴挂着,彷佛这里是冰河世纪,万物都被冰封似的。
我穿上装备,载上雪镜,一口气从山峰上滑下来...
眼光看到一个地方,脚步自然地急停了。
那是一个小小的山丘崖边,已被人用铁丝网围住,还挂上了警告牌,有中文字、日文字与英文字三类。
“小心丘崖,请勿接近!”
这里......
我来过!
我环视四周的景物,我确定我来过这里滑雪场!
是何时的事?怎麽我一直都把这儿忘记了?
牵开雪镜,把冷帽子脱下来,我想看清楚、感受清楚这里。
寒风浸在我脸上,冷得鼻子都快要掉下来,可我仍然站在那儿,呆呆的想着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
那时候,是我第一次学滑雪,爸爸因公事带了我来这儿。
虽然爸爸要工作,但我和我妈玩得很高兴,我很快也学会了滑雪,更胆大大的从山峰滑下来,很刺激,我坐吊车也坐了十多次,当最後一次滑下来时,我看到丘崖边有一颗小小的身体只穿了件小背心站在那儿,好奇之下,我走了过去。
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女孩,倦倦的头发很柔滑,脸蛋嫩嫩白白,像可爱的小娃儿,粉粉的嘴唇可惜已经冻得发紫,该是亮丽的眸子却化成冷酷,寒气比风雪更厉害。
我走过去跟她说话,可惜她很无情的叫我走开。
我看她应该是穷人的小孩,要不然怎会冰天雪地下只穿一件小背心呢,所以我很听妈妈的话,要多照顾穷家小孩,把身上的衣服脱了给她披上。
以为帮了个大美人儿,她起码会亲我一口,怎知她却说我恶心!
好吧,我恶心,她现在看起来也不是很美!
心里很不高兴,我要回妈妈那儿!
所以,我跑了,一路跑回妈妈的怀抱。
从此,我再没见过那个小美人了。
怎麽,我会忘记了这段回亿?看来我当时真的太讨厌那个小美人,所以脑部自动删除了这记忆了吧!
现在竟然又想起来,真是天意弄人,害我有点想见见那位长大後的美人,会不会更美?还是...她因为心肠恶毒而变丑了!
呵呵,怎样也好,怕我们也不会再见到了吧!
忽然背後传来一把高傲得很的嗓音,是小女孩来的。
「谢恩赐,一亿,当我一辈子的二奶!」哇,最熟悉不过的台词耶!
我扭头一看,一个矮冬瓜不知道甚麽时候站在我的後方,也不知道盯了我多久。
「你怎知道我的名字?」这小女孩是混血儿嘛!皮肤很像当年的小美人吼...小嘴唇教人很想咬一口...
嘻嘻,我何不当一个变态婶婶,嚐一口也不错。
我一手抱起她说:「要我当你的二奶,那该给我亲一口才对啊~来~亲一口吧~」我嘟长嘴巴,正要印在她小嘴上去。
「谢恩赐,你是否饥渴过头了。」又突然,背後插进一把冷淡淡的轻调,把我的全身细胞冻结...
嘟长的唇片被怀中的小女孩用五小指抓住,小小的指甲还陷进去了,她...也太狠了吧!
「妈妈,谢恩赐像个色伯伯的,她不配当你的二奶啦!」小女孩从我手中挣脱滑回地面,小奔跑的回到声音的主人身边去。
声音的主人牵住她的小手,眼中是母亲的疼爱,然而脸上却还是多年不变的死人脸。
我抚着被抓痛的嘴巴,终於敢转过身来,对上久没遇见的她...
心里涌上了波潮,血液在激动地冲击,我深爱的段唏乔,就在我两步之外的地方。
「唏...乔,你...怎会在这里?」也太巧合了吧!
她再走近一步,嘴角间扬起抹浅笑「考虑成怎样?二奶也是一份不错差事。」
「别说笑,你嫁人了,连女儿也生了,还跟我开这种玩笑吗?」
「她的确是我女儿,我还有两个儿子,挺帅的,是她的哥哥。」接着,她继续说:「我是嫁人了,却在上一年离婚了,你这几年没看新闻吗?」新闻天天在报道呢!
我惊讶地看着她,这几年她的人生...也挺充实嘛!「没时间看,那现在说...你....你单身了?」
我嘴边弯起了笑意,这消息让我太高兴了。
「正确来说是结过婚有子女的中年单身女人。」她给我耍着玩笑,双手甩开她的女儿,攀上我的肩膀,以极挑逗的眸子盯着我看,嘴边扬起一记调情的笑容。
「二奶要贵一点...」我顺势的拥住她的腰,把她贴近我的身体,头首一点一点地靠向她。
「天价我也买。」她主动印了上来,急切地挑开我的唇钻入她的软舌。
接着,是沉默的。
因为,我们来了一个一世纪那麽久的热吻,连冰雪都被我们解开,北海道一直下着的雪粉随着阳光穿透了云层而停止。
是浪漫的久别重逢之吻,可惜...
多了个矮冬瓜。
「谢恩赐,你这色阿伯,不要非礼我的妈妈!」有两条小拳头搥打在我的屁股上,也挺痛的。
害我已滑入她衣服里、想来一个回味过去体温的手也终止不该有的挑逗,情不愿的跑出来。
唏乔对我冷冷的嘲笑一声,抱起了那个矮冬瓜开始步行离开说:「对,她很色,我们还是不要买她好了。」
我自然的跟在她们两母女背後,盯着她们,也盯着唏乔的身躯,很想跟她来一个温暖的拥抱。
然而,小女孩又皱了皱眉,嘴巴吐出有点劲爆也有点矛盾的话来:「可是...妈妈,家里的菲佣闹脾气离家出走了,妈妈不是说替我找个二奶来照顾我的吗?其实谢恩赐这菲佣也挺不错的啦!至少比之前那个菲佣帅气,送我上学也挺有面子的。」
甚麽!?
我有没有听错?
但我肯定自己没看错,段唏乔悄悄地瞄向我,邪气微笑,亲了矮冬瓜一口才道:「哦?那你想要谢恩赐当我二奶罗?」
「嗯!」矮冬瓜用力地点点头,这才耍天真地问唏乔:「妈~其实二奶的意思是甚麽?是不是说谢恩赐有两个奶奶?」矮冬瓜把小手覆上段唏乔的胸上,还得意地揉了揉...
噢,我也挺想揉一揉的。
不过这矮冬瓜的说话,我恨不得马上给她切开来煮汤去。
「她是女人,有两个奶奶是正常的。」她又亲了亲矮冬瓜的粉脸,唉,那矮冬瓜换我来当多好啊!
「怎麽她的奶奶没有凸出来的?妈妈的会凸出来哟...还很凸。」矮冬瓜的小手继续揉着唏乔的软绵...
跟在後头的我不禁摇了摇头,啧啧啧!段唏乔当妈也当得比人特别,这种事也教小孩。
「奶奶有大有小,谢恩赐的只有一丁点儿,所以穿了衣服就凸不出来了。」她还解释头头是道,一点都不给我的面子。
她们两母女的对话我真的不想再听下去,也不容许她们再当我面子说我的坏话了!
「喂!矮冬瓜,你别再问来问去,我的胸小关你x事啊!」我在小孩子面前不怕死的说了一句脏话,还悄悄的死捏她的冬瓜面。
矮冬瓜的五指就抓住我捏着她的手,还咬下来「说脏话要罚罚!」
「哇!痛!段唏乔!你该教好这矮冬瓜的!」我猛然抽回捏她的手,噢!小小的牙印泛起了红块。
「哼,活该!」她维护她的女儿,冷言对我一哼,多怀念的的冷哼呢!
「啧!果然是两母女!」我只好抿抿嘴反驳。
「甚麽!」段唏乔回眸用寒光射向我。
「没!我说你们两母女都很迷人~」寒威之下,我只好急速像哈巴狗地说.。
我为甚麽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反而变得很窝囊?面对段唏乔的的转变,我也跟着她变了。
後来,胡里胡涂的,在我没甚麽意识的情况下,就跟着这两母女在日本走来走去,那个矮冬瓜还一天到晚都把我当成印藉菲佣使唤,使唤也算她了,最让我气的是,这矮冬瓜是他妈的很保护段唏乔,一步也不给我进她们的酒店房去,至那次重逢的吻後,我完全找不到机会亲近她,连她的小手机会碰过!
後来的後来,本来该回台湾的我因她们两母女而多逗留了一星期,接着,才呆呆地跟着她们两母女坐上了飞机,一口气飞回台湾去。
回台後,我这名假冒的印藉菲佣就被她们两母女抛弃,她们坐着豪华宾士回家去,而我...被凉风嘲笑着,眼尾随她们的车尾变回孤身寡人,一个人背着沉重的包包,拖着一个特大行李箱,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的手提袋。
由於我没清楚她们两母女何时才会游完日本回来,我没法告诉张叔我回来的正确日子,现在是晚上,我又不好意思打电话叫他来接我,只好独个儿排队等计程车。
坐了一小时的车程,我才回到旧居,妈有跟我说过已与张叔买了一层新居入住,张氏两兄弟独自留在原居地,好让张叔与我妈二人世界,所以四年多没回来的旧居,如今是一个人也没有的。
打开灯,里面的东西都很整齐,还一尘不染,应该是妈常上来打扫。
很怀念的感觉,这是用我的“肉体”换取回来的家啊!
放下行李,先去洗了个澡,这才打电话给妈报道。
「妈,我回来了!」我高兴地在电话那边大呼。
「真的!你人在那里?我来接你啊!」妈妈兴奋地说。
「我已经在家了!」
「我过来看看你,好不好!妈很想你呢!」
「不要了,现在都十一点半,孕妇该早点休息的!何况你大着肚子过来,张爸也不放过我啦!」我在四年前已改口叫张叔为张爸了,业大哥叫大哥,业小弟嘛...仍然叫业小弟。
「他啊!他那里管得着!」当我妈说完这话後,电话远端传来抱怨,是对我妈身体健康的碎碎念,我想,那是张爸了。
「呵呵~妈,看来他把你管得很乖巧呢!」我嘲笑她道。
「恩赐,再说妈妈生气哟!」她带着警告的意味。
「好嘛好嘛!别气,你快去休息吧!我明天过来看看你...还有我的新妹妹~」抚抚妈妈的肚子跟妹妹say个hi才行。
「嗯!你也休息多点,早点睡吧,晚安罗!」
我们挂线了,在挂线前,我还是听见张爸在妈妈耳边催她早点睡。
只是在电话里,我也觉得他们很幸福,我总算没做错一个决定了,把妈交给张叔是最好的选择。
我从冰霜里掏出一罐经过便利店买回来的啤酒,在阳台吹着季与季之间的凉风,一口一口地吮饮,看着熟悉的夜景,我的心又安静下来了。
很舒服,还是家的感觉最好。
接近凌晨一点半钟,我也想去休息的时候,门竟然被人打开了!
我还以为是贼,但没可能啊!贼怎会有这屋的钥匙呢!
但出现在我面前的人,就是在机场抱着女儿抛下我的段唏乔。
「你...怎会有这儿的钥匙!?」不会是...
「我向伯母拿的。」她很平淡般回答。
果然!
就知道我妈其实很鸡婆的。
「哦...」我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後,已经不知道要说点甚麽好。
她对我来说是很亲蜜的,可现在的我会不会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呢?
「谢恩赐,现在矮冬瓜都不在了,你还等甚麽?」昏淡的客厅上,柔柔的月影映托着她此时的害羞,淡淡的羞涩味彷佛把我带回到四年前去。
「哦...我等...我等你自己走过来嘛...」我笨笨地说。
「哼!那我回去了!」她突然生气了,转身又想离开。
她吓怕了我,就似在医院醒过来的那个晚上,她带着悲哀的从我身边离开了,我很惊慌,两个箭步走过去把她拉回来,一拉把她拉到我怀中紧紧地拥抱着。
这才对的,这才是真实的,我怀中是真真实实的她。
我把她的下巴抬起来,低头就疯狂式地吮吻下去,不管用咬的,吸的,我都落力去吻,对她的惦记如长江缺堤般凶涌,我贪婪的向她索求回应,舌尖缠上前,不让她退缩。
她渐渐的适应这般疯癫的湿吻,开始一点一点地回应着我,小舌滑柔柔的缠过来,动作不快不慢,更挑起彼此的情感。
我急切地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扯开,不管把它昴贵的新季衣服都扯破成碎布,双掌热恋於已为三个小孩後变大了的雪峰,沿内衣的边沿解开背後的扣子,轻易一扯,又一件衣物散於地上。
我抱起她,让她夹住我的腰侧,巨大的雪山就於眼前摇晃,唇被挑逗的吻上那颗樱核之上,细味地吸吮它的乳香...
「谢恩赐...回房...回房去...」她情慾的语调正苦求於我,捧着我埋在她雪峰的脸,用一吻换取她的请求。
「好...好...全都听你的...该死全都听你的!」我在她山峰下调皮的用力吸吮一口,落下四年後的第一颗落印。
抱着她,快步地回到四年都没开封的房间,里面一样很整齐,床单还有一股清新的香味。
但我没心情细味了,眼前的事情最重要!
我脱啊脱啊,把她身上的衣物全数脱光,她也扯啊扯啊,同样把我全数衣物都扯走,两具赤裸的身躯缠绵在大床上,激烈的探索彼此的身体。
我很贪恋她的吻,缠绵於舌尖之上,总离不开如此的她,温柔而且技术好了许多,忽然间,我想起她结过婚,小孩也生了,铁定跟她老公好过很多晚!
妒意让我停止了这个吻,在她体内的手指同时也抽出来,霸道地钳於她的下巴。
「你们...每晚都做吗?」我含住她的耳珠,在她耳边问。
「......」她沉默地看着我,伸手捧我的脸。
「不做,那有小孩。」她在我唇上亲吻道。
「你...喜欢吗?」毕竟男人...有能让女人更疯狂的招数。
「谢恩赐,你是小孩吗,你也快三十岁人了!」她怒瞪着我,对於我的问题,她很生气。
我默然看了她几秒,情慾又爆发地狠狠吻着她、吸吮她的空气,右手回到她体内,继续刚才的节奏抽送:「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很吃味。」
「做的时候...我想着你...这答案...你觉得满意不?」她笑笑地咬着我的耳朵。
我怔然地看着她,笑了「满意,很满意了!」我再次与她吻上,许久许久都分不开来。
我们疯狂式地要着对方,天亮了,我们还在继续,湿热的汗水沾满了被单,我对我妈不起,把她辛苦洗乾净的被子又弄脏了。
最後,我们都拿不出力气来,才停止如此疯癫的马拉松式情慾。
进入梦里之前,想不到段唏乔还能拿出力气的压於我身上,以冷眸盯着我问:「谢恩赐,那天说的你有回覆了没?」
已闭上的眼睛睁开一条微缝,双手情不自禁地沿着她的曲线来到那两团很软绵的团物之上,情挑地左右揉搓。
她无情地拍掉我的手,「谢恩赐!正经一点!」
「噢...你在说那天啊...」对不起,情慾当前,我脑里多数没很多智慧的。
我重新覆上去,又被她扯下来,我改攻击她还湿热的体内...
这次,她没得反抗了,而且还很迎合的摇动纤腰配合。
「就是...就是我们遇见那天...矮冬瓜说的话...」她还是不愿意把情爱的呻吟从她嘴里吐出,死命地吻住的唇来化解。
「唔...当...矮冬瓜的...菲佣啊....我得考虑看看...」她反攻过来,在我热源里挑动。
「甚麽...菲佣,是当我的二奶,用一亿买回来的二奶。」她闭上眼,享受我带给她的天堂。
(我怕有点台湾或者内地朋友不明白二奶的意思...即小老婆的意思吧!)
牵引她坐起来,低首吸吮她的软团:「嗯...二奶...二奶要贵一点...」我重覆那天的话。
「天价我也买。」她呼吸很急喘。
「嗯...嗯...好...吧...养我和我家一辈子,这成不成交?」我轻咬她的乳尖,害她敏感地颤动。
「...没...没问题...我有的是...钱。」她惯性地捧着我的脸,用我的唇来化解她高潮来的尖叫。
湿热的液体缓缓染湿在被单上,明天还是我来清洗好了,以免我妈看了不好意思。
她软成水的身体暖哄哄地趴在我身上,很快,她就睡着了。
我抱着她於怀里,落下“早安”一吻便跟着睡去。
可惜,睡不到几小时,我妈等不及我去她家,在中午时段带着张爸与张氏兄弟杀了上来。
当下是尴尬,我妈还冲进我房来,脸红红地盯着我和段唏乔相拥的画面。
「恩赐,快点洗澡出来~我们在家煮了饭给你...你们吃啦~」妈妈暧昧地挑向怀中的唏乔,我回瞪她一眼。
「出去啦,妈!」我知道唏乔已醒过来,害羞的她故意把脸埋在我脸上,当鸵鸟的以为人家看不见她。
「好~嘛~小气鬼,看看又不会死的,小时候是我替你洗澡的耶!」她妩媚的看着我,又看向唏乔。
我拉拉被子,把唏乔露出的肩膀盖住,以怒目瞪我妈出去。
我妈终於被张爸呼喊下跑了出去,看她挺着个大肚子,有点滑稽。
妈离开後,我俩飞快地到浴室洗澡,换了乾净的衣服才出去。
当外面其他人看到我身边的段唏乔时,都不禁染上一抹暧昧的目光。
但业大哥就很...很对她敌意了!
「段小姐,没想到...你又缠上我家的恩赐了。」业大哥嘲笑地道。
「哼,是她又被我买下来了。」敌人面前,唏乔从不轻敌,目光变得很冷傲自居。
「好罗!你们别这样,今天就开开心心吃一顿,庆祝恩赐回来啦~」妈妈出来化解寒冻,这才把他们二人的互视结束。
然後,那个矮冬瓜在电话里吵着要过来,司机只好听从“小主人”的吩咐,载她过来,矮冬瓜很受我妈欢迎,对她疼爱有加。
啧啧啧,妈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了,如果她肚子里的妹妹都出生,那我的地位一定不保。
後来,我听了很多段唏乔的事迹。
她当年结婚,替男方生了一个男丁,两年後,也替段家生了一个男丁,再一年後,她怀了矮冬瓜,然後,她跟男方提出离婚,更加登报,与段氏脱离所有关系。
很狠的做法,可能是段飞把她迫到走这条路的。
当然一登报,新闻几乎天天报道,无人不知道她为两家生了接班人就离婚,怀着矮冬瓜离开段家。
不到半年,她用了自己的庞大储蓄,收购了一间小小金融公司,又用了半年时间把它变成了数一数二的金融大企业,资产是天文般的数字。
她可以白手兴家,始终如一的那麽富有,被这麽富有的她包养一辈子,我下半世都不用愁钱的事情了。
三个月後,我的妹妹出世了,是个很可爱的宝宝,矮冬瓜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似的疼爱,把以前的玩具全都送给她。
我终於被妈妈抛弃,她再没多时间理我,我也搬到段唏乔的超级大宅里居住,每天...
唉,过着假印藉菲佣的生活,早上起来带矮冬瓜上学去,她很爱在她同学面前炫耀有一个挺帅气的“菲佣”,更爱说她有一个美到天仙的妈妈。
送她上学後,我还要到唏乔的公司当打杂,名就是财政总裁,不过各部门的文件我得看一看,她该在名片上写行政总裁才是的!
段唏乔买我下来,她赚了许多,替她照顾烦人的矮冬瓜之外,还得替她处理公司的业务,薪水又没有,真苦了我的啊!
不过,晚上就是我索取的时候。
最後,我允许你们再偷看房里的春色。
舌尖进入她体里,激烈地舔动,她拱起腰肢,要我更加猛烈的取悦她。
沿路而上,吸吮她的雪尖,换手进入她体里继续律动。
「谢...恩赐...你爱上我了吗?」她突然在激情高涨时问起。
我咬住她的坚挺,词语不清地回应:「现在才问这个?」不过我好像相遇後再没说过了。
「有没有!」她抽住我的脸吻上来。
「爱,你是我最爱的女人...那你呢...你一直都没跟我说过...」我很想听呢!
女人都爱听那三个字的。
「当人二奶,还敢跟提出要求的吗。」她紧抱着我,承受下体的冲击。
「喂喂!段唏乔,你这方面很窝囊耶!」我咬住她的脸颊。
「不容你说我。」她反咬过来,咬战又变成了吻。
「嗯...你...你那里吸得太紧了....要去了吗?」我轻轻吻到,速度不敢收慢,我要她感受最好的快感。
「废话!」她又吻过来,接着,我们瘫软在大床上。
我不死心地翻身压於她,吻住她的乳尖道:「说嘛...说那三个字啦...」我像小孩地吸吮粉红的顶尖。
「滚开...我很累...」她推开我的吻,闭上眼睛去。
「说啦...」我不死心地又吮上去,手悄悄滑入湿润的通道。
「谢恩...唔!赐!」她在高潮後很快又被我弄到高潮去。
「说不说,再不说我又来一次!」
「不要了,我爱你,这行了吧!」晚上的段唏乔比较不一样,挺听话的。
「没诚意。」我的手在她体内轻微移动中。
「......」她冷瞪着我。
当她露出这样的目光,我多数乖乖地闭嘴,离开她的身体睡觉去。
不过...她却反过来压到我身上去...在我耳边低语...
「谢恩赐...你把我挑起了...别想就这样先睡...」
我睁开眼睛,对上她很迷雾的目光,她调情的眸子,即时把我的情慾也挑起...
再来,是更多更多的高潮起跌,更多更多甜言情话。
看来起来,谢恩赐和段唏乔的甜蜜生活是那麽的畅顺,不过,有苦只有谢恩赐才知道。
晚上皎亮的月影牵扯住我对她的索求,待她从浴室走出来那秒,我把她横向抱起来,两个箭步就双双与她跌入大床中央,被舒适的床铺柔软地承托着彼此的躯体。
吻下极具诱惑的唇舌,手潜入洁白的浴袍里包裹轻颤的雪乳,唇轻轻滑下去,舔吮於下巴与脖子的细嫩肌肤,匆匆来到锁骨之上描绘它的性感美,狂野的思潮突然昇华,系於腰间的浴带子被我急切的情绪扯开,可惜太过急速而使最简单的系结也解不过来,我只好把浴袍的上半部分扯下来,低首舔吮挺立的粉红...
情况按照下去的话,该是很美好的晚上,不过往往也有意外发生。
才刚进入她的身体里轻轻滑动,属於我们的房间被一阵风吹开,细看之下,那不是风,然而又细听之下,这阵风会哭的。
矮冬瓜怀中抱着兔娃娃,擦着眼泪的闯了进来,该死的段唏乔竟然不管我们现在是多麽的激情当中,她猛然就一脚把我踢到右方的床下,以免矮冬瓜看到十八禁的场面。
切,躲也没用吧!矮冬瓜分明是跟我有仇的,最近她出动很频繁。
段唏乔平伏了脸颊因情慾而涨起的红潮,很松容的把身上的浴袍穿好,跨下床去把矮冬瓜抱到床去,矮冬瓜还装可怜的在她怀中轻轻抽泣之中。
我很佩服矮冬瓜的演技,太好了!任何时间想有眼泪就有眼泪流出来。
「小宝贝,怎麽了,为甚麽要哭?」唏乔轻捏她的小脸颊,微嘟嘴巴亲在矮冬瓜的小嘴上去。
段唏乔是位很疼爱小孩的母亲,不管她明知道女儿摆明是来倒蛋的,也拿出母爱来呵护她,关怀有加,这是跟平常的她最有分别的地方了。
「小宝贝作了个恶梦...」矮冬瓜仍然假抽泣之中,被踢到床边的我爬回床边来,瞪着她看,她竟然明目张胆地回瞪我一眼...
就说嘛,她是故意来破坏的。
「作了甚麽恶梦?妈妈抱着就不怕了。」抱着她的手轻轻拍抚着她的小小身躯,似乎要哄她入睡。
「嗯...妈妈好舒服喔...暖暖的,那我就不怕...作恶梦...了。」渐渐的,矮的眼睛又再闭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无奈地爬回段唏乔身边,轻搂她入怀中「段唏乔,矮冬瓜绝对是故意的。」唇片眷恋地靠到她的耳垂去,若近若离地轻抚,想挑起她体内的火热。
「小宝贝有名字的...谢恩赐...」她试图拒绝身体的反应,躲开我挑逗的唇片,然而又想我吻住她的唇,她身体又再矛盾之中。
「她的名字就是矮冬瓜...」最终忍耐不住的永远都是我,拥着她肩的手转向捧住她後脑,要她的唇贴上我的。
点於外墙的吻渐渐加深,缠缠绵绵地吮动彼此,空出来的双手从後捧住两团雪乳,纵使那个矮冬瓜还是被她抱在怀中,我也大胆的把浴衣的衣领扯开...
「不...行,先把她抱回房间去吧...」段唏乔轻推开我,羞涩地扯回被我拉开的衣领。
「不用了,她等会又跑过来的啦...」有一次矮冬瓜整晚跑过来五次...真有她的毅力。
「可是...」她还是迟疑。
「不用可是了...来吧...你也很想要我吧...」我在她耳边低语,让她的脸害羞地涩红起来。
接着,我再次把她的浴衣到腰下来,埋於她胸怀中呼吸雪乳的香味,她双手有点使不出力气的抱着矮冬瓜,可又不想熟睡的她受到任何影响。
这样下的段唏乔只能任我摆布了!呵呵,矮冬瓜还是有点用处呢!
又当我才滑入她体入之时,该死的矮冬瓜挑这时间惊醒过来,又再哭着。
「哇...哇...鸣鸣...」她睁开眼睛,就猛然抱住段唏乔的脖子,埋於她颈窝中大哭起来。
段唏乔抓住我的手要我撤出来,可我这次坚持地继续在她体内推动中...
「妈妈!我见到谢恩赐变成了恶魔追在我後面啊!说要把我当冬瓜煮了呢!」她边哭边说,还在她妈妈看不见的情况下怒瞪於我。
所有乐趣都尽失,我不用段唏乔的怒瞪也自然地逃出来,抿着嘴巴情不愿地缠上她的唇上...我不想就这样结束这一夜...
「噢...那是梦,小宝贝...睡吧...有妈妈在呢...」
「妈妈...今晚别把我抱回房去...我要留在这里跟你一起睡...你叫谢恩赐回她房睡...」矮冬瓜装作可怜的嘟着嘴巴亲吻了她脸颊一吻。
「好,都听你的。」段唏乔扭头就瞪住我道「谢恩赐,滚回去你的房间。」
我的房间!?
这儿哪有我的房间!我的房间是名存实亡的,搬过来时我已直接搬到她房间去,那有我的房间啊!
「唏乔....你别这麽残忍...」我苦苦地哀求「我保证不做任何事...只要给我在这里睡一晚...」
「哇哇...哇哇...妈妈...我不要见到谢恩赐啦!」矮冬瓜跟我比可怜的哭得更厉害...
「乖,小宝贝,她马上会出去的。」段唏乔冷眸再警告一分「谢恩赐,出去!」
「ok!出就出咩!我去找女人去!」当然,那只是气话。
我可怜兮兮地穿好浴衣走出房间,关上门之时,我差点气到想马上走过去切开那冬瓜来吃,她...
她在笑!她边发出假哭声,边对着我露出胜利的笑容!
靠!这矮冬瓜将来往电影发展的话,不出两年定必成为最佳女主角呢!
我又能怎样!段唏乔把她当宝一样的,那夜...我只好不服气的回去那早已成为杂物房的房间去睡...
结局後的後来,我们把烦人的矮冬瓜交给了张太太,张太太也很乐意把一对姐妹花当宝的照顾。
矮冬瓜不再黏我与唏乔,快乐的与我妹妹玩成一堆。
之後,谢恩赐和段唏乔,把公司的事务交给了主管高层。
最後故事的後来......
她们出走世界各地,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