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爱一死〔第五篇〕
玫瑰的绽放,不代表它即将要枯萎,而是让它生命发挥到最灿烂夺目。
星期一,另一个星期的开始。
送出去的水晶球仍然摆放在段唏乔的床边柜上,每晚都为她照亮梦里的玫瑰,婉惜的是,现实中,我们相距很遥远,即使触手可见,也难以接近。
我没再见过段唏乔,她没来找我,我也没有勇气去找她,传言日新月热,一时说我被玩腻了,一时又说我跟段唏乔有血缘关系,後来发现才迫不得意分开……
他们真够想像力,故事也编得很不错。
学校里众说纷纭,却没有一个正确,也不会有人明白我与她的关系。
我把对她的思绪慢慢沉淀下来,这星期里我过得很普通,一个正常的大学生活,起床上学,上学听课,放学回家,直到这个星期六,我与妈妈要搬过去新房子了!
张叔与我的关系至上次之後变得微妙起来,他不再那麽怕我,也不再对我视为高高在上的老板处处对我恭敬,使我们相处起来很自然,他是一个体贴的司机,也是我另一个可以依靠一下的男人。
所以,他一知道我要搬屋,主动要来载我跟妈过去之余,还找来两个帮手,让我省下租货车与搬运工人的钱。
一大早,他与两个帮手便来到我的家,我与妈搬进来只是一个月,而且当时都没添甚麽家具,全部都是房东的,所以我们大致只有七八箱物品和各至一个大行李箱,三个大男人应该可以的。
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张叔电话说那两个帮手。
他们是业智与业聪,两兄弟来的,也是张叔觉得很骄傲的宝贝儿子,可单从外表看来,兄弟二人的气质十分不一样。
大哥业智是成熟沉默型男人,他骨瘦如柴的身材使人感到单薄,只要一拳便可以打昏,加上他皮肤白白嫩嫩,又穿了死板板的白色polo与卡奇色休闲裤,整个就是很正经八度的男人,若不是剪了一个还挺有型的超短发,瞄眼看会觉得他是女人。
而弟弟业聪是很典型的阳光大男孩,年龄与我差不多,有一身健康的麦色皮肤,常常在不经意间扬起露齿的笑容,帅气发型与潮流衣服使他活在自己世界里,好像所有人都把焦点放在他身上似的,有点自大自满,不过这种个性却不会使人讨厌,反而会觉得他是个挺可笑的男孩。
把张叔两个帮手打量一翻後,我们便开始把东西放进准备好的纸皮箱里,一开始大家只是默默的收拾,偶尔业聪会开张叔与业智的玩笑,大约半小时後,我暗里察觉到些许不寻常的气氛...
在客厅一角,张叔正帮我妈收拾大大小小的物品,他的表情任人一看就知道在害羞与倾慕我妈了!不时找机会套她的话,问她大大小小的事情,偶尔耍一耍幽默,说些有趣的事逗她开心...
噢,张叔想把我妈耶!
我待业聪去厕所之时,低声问就在身边收拾中的业智:「喂,你妈呢?」哼,张叔会套我妈话,我就不会套他儿子话吗!
突然的发问让他有点怔然了一下,不禁抬起头看了我一会儿,才继续低头边收拾回道:「业聪五岁大的时候过世了,所以我们家男人味很重。」
他说第一句话也还好,可我万万没想到这看来成熟死板的男人会耍幽默!
我情不自禁轻笑起来,伸手搭在他的肩:「呵呵,想不到大哥你也满有趣的~」
接下来画面很有趣!
他...脸红了!还瞬间从脸蔓延到耳朵与脖子,如果是卡通片的话,他绝对会喷烟的!
「哦!美女男人头,你干嘛勾引我大哥啊!」业聪不知何时已从厕所出来,还很不卫生地把洗过的手擦在衣服上,果然是男人,穿得怎帅也好,那些恶习是不会改变的。
我还不知道怎麽会事,手臂更是挂在他肩上,身体几乎依着他回驳这个自大的小伙子:「别随便给人起乳名,你可以称呼我为...」想了想,扬起笑意道:「恩赐大人。」
「屁!你好像只比我大三个月!」他真容易被激怒,还比出中指以示不满。
「大三个月也是大,你注定当我的小弟。」我挑挑眉,手指指着他说。
「臭三八!死男人头!最讨厌你这种比男人还男人的女人!」他真口不择言。
「业聪!怎可以跟恩赐说这种话!跟她道歉。」终於插上话来的业智一开口便是大骂弟弟,眼神瞬间变成严厉的哥哥。
恩赐?他好像把我的名字喊得挺顺口的嘛!
「才不要!男人不用向女人道欺的!」他抿抿嘴扭转头去。
「张业聪,你一定不想要零用钱了。」
业智似乎治弟很有方啊,看!那个自大的阳光男马上紧张的转过头来,一脸受伤的小狗似的。
「大哥!你大欺小!我没零用钱会死的!再一个月我便储够钱买一部ps3了!」业聪马上惊呼大喊。
「那就道歉!」业智一点都不让步。
业聪以怒目瞪着我看,然後才不服气地道:「哎哟!sorry罗!」说完一脸别扭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甚麽“罗”!诚心再说一次!」
哇,真严厉,在旁看着的我不禁也站直身子不敢动。
业聪慾想反驳,却想到零用钱便马下吞回去,再说一遍:「sorry!」〕
「好啦好啦!大哥,业弟弟都道歉了,我也不计较,我们年轻人都爱斗斗嘴,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就这样算了~」我见大哥还一脸臭鱼脸,真教人心寒!
大哥听了我这样说,死鱼脸才缓缓松下来,冷哼一声便继续开始动工,而我与业弟弟互相瞪了一会,眼神里传达了很多骂战,可我当姐的怎会小气嘛,於是...
我悄悄从大哥身边走过去业弟弟那儿,一把把他当哥儿们的搂着肩压声说「你想要ps3,对不?」
「废话,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还问!」他没抗拒我搂着他,倒继续瞪着我。
「好吧,别生气啦!我把ps3送给你,大家就讲和!」
「真的!」不到一秒,他的眼睛以崇拜的闪烁一眨一眨的发亮。
「我谢恩赐讲过就一定算数!」我捏他的脸以表示我的真诚。
「那当然了!恩赐大人!小弟以後就跟定你!」他真易哄,一部一万多的ps3就能收卖他了!
莫名其妙的,他归入我门下,从此我多了一个跟班小弟,而已搬屋还搬得特别有力。
原来两个人的东西也不少,一早八点多开始收拾,中间去吃个午饭竟然也要好几个钟头,下午三点才把东西收进箱子里,接下来由男人来处理,把箱子搬下去。
当然,张叔开了那辆保时捷过来载我跟妈,妈当时还说,怎麽搬个屋子开一辆名车,有点浪费,幸好张叔满会说的,说是公司的车,借来用没关系。
而业智与业聪两兄弟则坐他们开来的面包车,共八箱的箱子全放到他们的车子里,听说这辆车真的是向面包店老板借来,难怪有一阵阵的烤包的香味。
安放好後,我们便往新屋开去,新屋交通很方便,附近有公车站、菜市场和超级市场,最重要是近我妈上班的地方,走路才十五分钟,坐车才虽五分钟。
与旧区约四十五分钟路程,我们便到达中产人士的居住地,这儿出入都是高级白领、设计师等,不过段唏乔送给我那辆保时捷还是一个焦点,那群人还是买不起这辆名车。
他们会有点觉得差别很多,保时捷後面跟了一辆残旧的面包车,白色外层染上了浅黄与灰尘,其他性能还可以。
搬上新屋会比较轻松,这里有电梯,张氏两兄弟一次过把八箱物品搬进电梯里,而我和妈两手空空的,因为行李都给张叔抢着拿。
新屋在二十二楼,B座。
我快步先去开门,让他们把东西搬进来。
「哇靠!赐恩姐,你朋友的屋很漂亮耶!」业聪一进来便大惊小呼,眼睛打转地欣赏我们的屋子。
我露出理所当然的笑容,这儿之前虽然已装修好,但屋里全部布置与一些家具都是我亲自挑选,全是上等品,也花掉了五十几万呢!
「错,现在是我和妈的,业弟弟,小心点说话吼!」我装作眯眼瞪着他看。
「是是!是赐恩大姐的房子~我日後可以上来玩吗!」他替我收拾东西时候不断在房间发出惊叹,甚麽WILL啊、PSP啊、最新游戏光碟和一部超级电脑,打3D游戏顺畅都不得了!
噢,我要澄清一下,那些都是试图巴结我的少爷们送的。
「当然可以,屋子会比较热闹呢。」这次是妈妈在插话,由她进来新房子第一个表情我就知道她喜欢了!
「噢~那好~美伯母,我以後一定常来!」业聪似乎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看来日後我不会有太多清静的时候。
「张业聪,还在玩,快点搬东西!」张叔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後,更重重地用弯着的食指叩他的头颅。
「哎哟!很痛啦!现在就去咩!」他摸着鼻子又走出出去,接着跟着他大哥一人一箱的搬进来。
来回几次,终於把东西全搬进来新屋里,然後又把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
忙着忙着,天色都昏黄了。
「张先生,可以了,接下来的我和恩赐明天再收拾吧。」妈妈倒了杯水给张叔,又会了两罐可乐给那两兄弟。
「没关系,我们还有时间啊!」张叔接过冰水,已禁不住大口大口地喝。
「真的可以了,我们已经麻烦你们很多,时间也不早,我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今晚留下来吃顿饭,由我来下厨,不过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妈妈带点腼腆地说。
「那....那...」张叔看来很兴奋,却又怕羞,真是个稀罕的中年男人!
「好啦!老爸,我肚子很饿了!」业聪已把可乐喝光光,不客气的瘫软在真皮沙发上。
「对,爸,就留下来食顿饭吧。」业智也支持道。
「那...那好吧,我们就留下来打扰了。」张叔红红的说。
妈对他点点头,走去从包包里拿出钱包跟我说:「恩赐,妈现在去附近的超市买菜,你要招待客人,还有...」
「啊...谢...谢小姐,不介意的话,不如我跟你一起去,有个男人拿东西会方便些的!」我妈还没说完,张叔又来自告奋勇了。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
「不会!不会!我也常去买菜的!」张叔真积极,又要害羞又要积极。
妈温柔地点头笑着说:「那就再麻烦张先生了...」
他们双双出门,不一会妈又回来跟我说完刚才未说完的事,听完之後,我宁愿她忘记她要说甚麽!
「差点忘记了!赐恩,也请你的朋友一起来吃饭啊,我想亲自答谢她呢!」妈连给我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给我一个决定了的笑容便又出去了...
当我回神过来追出去时,电梯门已经关了。
我挫败地回到房子,怎麽办!?我那儿找个“朋友”回家吃饭啊!
而且还能替我隐瞒事实的“朋友”!我根本没有嘛!
好罗,一搬进来就穿了,妈一定很生气的,怎办呢?
突然,我想起段唏乔,沉积已久的感觉慢慢浮起,触动我脑里的波潮。
在没办法之下,我出去阳台打电话。
电话响了四声才接通,我不打自等她说话,我猜她一定会惊讶我怎麽会打给她的,所以一接通我便说:「喂,我是谢恩赐,今天是我搬新屋,她说要请你吃顿饭,你现在过来吧,我等你,啊!还有,别让四大护法进来,以免吓到她。」
过了很久很久,几乎我以为我答错了线才听到:「她是谁。」
她的语调一点也没变,还是冷冷的,对於这点,我又不自觉地笑着,想起与她第一夜的情况,她强忍着呻吟的呼吸声动听多了。
「她就是我说这生最重要也最爱女人。」不知道为甚麽,我就是想她妒嫉。
「谢恩赐,你就是来惹怒我的吗?」她语调变得更加僵硬。
「当然不是,纯粹想请你来吃顿平民式晚饭,难道你不敢来见她吗?」我又用挑拨的方式引她上当。
又再沉默了许久,天色也始终贴上了黑幕。
「我段唏乔从没不敢做的事!」
电话一下挂断,我呆了几秒才回到客厅,才知道那两兄弟一直瞪着我看。
「恩赐姐,你女友?男友?你的表情很春风化雨!」业聪一来便惹起火苗。
「张业聪!」业大哥马上怒瞪他,害业小弟马上像小免子般垂下长耳朵般可怜。
不过,业大哥看着我的眼神也带着想得到答案的意味,所以我淡淡回道:「业弟弟,你想像力真好,我们只是同学与朋友的关系,少看色情小说啦!」我开他玩笑,听说所有男生都会接触这类周边商品。
「我...我那有啊!」业小弟马上脸红高呼,一看就知道是心虚表情,果然真的有看过!
「呵呵,我就知道!」我奸兮兮地笑着,忽略业大哥对我的目光,他很能看透别人的心思。
与业小弟打闹过後,妈与张叔也回来了,一回来便又双双走进了厨房,我与他们两兄弟只好在客厅哈啦起来,还讨论日後可能会变成“兄弟姐妹”的关系,聊着聊着,连甚麽乱伦都跑出来,我们决定还是暂停这个越说越堕落的话题。
聊聊天、打游戏就到了八点钟,玻璃的饭桌上已放满了菜,哇,妈妈足本加料耶!那条不就是久没吃过的东星斑吗!?还有烟燻鸡、爆炒金沙日本大海虾、八宝杂菌脆巢,香炸芋头卷等等,噢,有多久没大吃大喝了!
还有还有,妈还买了一瓶挺贵的餐果酒,适合大家吃饭喝一杯聊天。
菜也弄得差不多,我们几个饿鬼已经坐着等吃,我很有教养的,不会像业小弟那样用手去偷吃,他说这样偷吃会特别好吃。
当最後一道菜上桌时,段唏乔就来了,她真会计算时间,每件事都不迟不早,而常近在她身边的四大护法也不见纵影,看来一定在不知那儿守着了。
我的主人来了,那当然由我来开门「你来了,时间刚好,可以吃饭。」我领她到我身边的座位坐下,一开始我没算过会有这麽多人一起吃饭,所以餐桌只买了四人的,再在两边加两张椅子才刚好够,再多一个人便会挤了。
她还是那般的冷傲,多日不见更在见面那刻怒瞪着很多眼,当坐下的时候,一贯作风的把对面拼坐的两兄弟冷扫而过。
「恩赐,你朋友吗?」妈妈闻声很快走出来,身上还挂着卡通围裙。
「嗯,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朋友。」我暗里向段唏乔瞧一眼,然後再回眸对着我妈笑说。
「啊,真的谢谢你帮我们那麽多,给恩赐一份工作之余还把房子卖给我们,虽然这顿饭很普通,但我希望你能接受我们的答谢,日後我们再请你出去吃饭吧!」妈妈很热情,一时高兴得连段唏乔身上发出的寒气也感受不到便捧起她的双手说了一大串东西。
我想,段唏乔会觉得我妈很怪,第一次见面便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可是,她的表现总是出人意表的。
她竟然露出温文的笑靥说:「伯母,我也没帮甚麽忙,反正房子我都不再住,空太久也不好,至於工作,也要恩赐自己有能力才行。」
「段…段小姐!?」忽然一把男嗓音插进来,原来是张叔刚好端着最後一道菜出来,声音是带着惊讶的颤抖。
「噫?荣哥原来认识恩赐的朋友啊!怎麽不早说呢!」妈妈温柔且亲切的微笑,不时轻抚着我主人的小手,噢,我也想牵牵看。
东哥?
我与业氏两兄弟马上对看一眼,怎麽他们去了一趟超市回来连称呼都变了,那“荣哥”会叫我妈甚麽啊?
张叔紧张地放下盘子,自然恭敬地微弯身子道:「炜沁,是这样的…段小姐是...呃...」
噢,原来是直呼我妈的名字耶!
「咳咳!」我假装用力地咳嗽,双眼暗藏意味的瞧着张叔。
「啊...我是段小姐的朋友的司机,偶尔在学校会见到面,可...」张叔冒冷汗地瞄了瞄我这边再说:「可没想过原来恩赐也是段小姐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哎哟,我们都很有缘份,你是...段...」
「段唏乔,伯母。」她体贴地报上名字。
「唏乔啊,那不介意的话就陪伯母吃顿饭吧,日後伯母请你到外面吃,你一定吃不惯普通家庭的菜了。」妈妈脸带不好意思,可她就是对她很有好感,超喜欢段唏乔的样子。
段唏乔轻轻拨动肩上的卷发,动作幽雅自然,脸上那抹温柔的笑意至今还没减退:「那会,家庭菜比大师傅的更加多一份味道。」
「妈,好啦,别吓着我的朋友,再说下去菜要凉了,快点起筷吧,业小弟快饿死啦!」我一个急速的把焦点转移到正在偷吃大虾的业小弟身上去。
「呵,对对,唏乔,吃完饭我们再聊聊。」妈妈拍拍她的肩,便从我的位置上起来回到“主家席”去。
终於能起筷了,辛劳了一天的我们不断把东西塞进嘴里,我发现妈妈煮的菜又进步了许多,很有大师傅的水准!
低头扒饭吃着时,突然有两双筷子闯进我的视线里,一双筷子上夹住了一块鸡腿肉,另一双则夹了一块虾子,我猛然抬头,先对上了一双很温文的黑眸,里面藏着腼腆与紧张,再沿着另一双筷子看过去,也对上了一双黑眸,可这双眸子依旧冷漠一遍,把最深的情都藏得很好。
两双筷子停顿在我的碗上空,他们二人互看了一会,餐桌的气氛有点变异,最後是业大哥先把鸡肉放下,对我露出关爱的笑容,再对段唏乔笑了笑便继续吃他的...
而段唏乔也都放下虾子,哼了一声,是只有我才听见的冷哼。
她又生气了,可...可我甚麽都没做过啊!干嘛又生我的气了!真莫名其妙啊,我真觉得很无辜呢!
我不敢多说话,把视线回到碗里,呆了一会儿地盯着碗中的鸡肉,过了一会才扫过对面两兄弟,特别看了看业大哥,他...不会...呃...
不会的!不会的,我这麽粗鲁,男人都不会喜欢的啦!他把我当妹妹看而已!
自我安抚後,我把鸡肉豪气地放进嘴里,嫩嫩的鸡肉很滑口,再把虾子吃掉,生熟刚刚好,很弹牙爽口。
正当我以为这小小的风波已经平息时,其实它的後劲才来呢!
「恩赐,不可以没礼貌的,人家夹了菜给你多谢也没说,连回敬也不懂吗?」妈妈眉头皱着说,她话一说,其他人都盯着我看。
拿碗的手当场软一软,幸好我还可以抓紧,要不然就糗大了,我尴尬瞧了他们一眼,只好装起了两声假笑声说:「谢谢...」
然而妈妈继续瞪着我,示意要我回敬他们。
假笑又再泛起,我先夹起一块鱼肉,正当要伸出去夹给业大哥时,我耳边又传来一声很小的冷哼声,全身即时打了个寒栗,已伸到一半的手马上急转弯,把那块鱼肉放到段唏乔的碗里。
「呵呵,你过瘦,多吃点肉...」我乾笑两声後,飞快筷了一块猪肉片放到业大哥碗里说:「业大哥,你也太瘦,吃多点肉才好看。」
之後,我也不知道发生甚麽事,吃饭的气氛被业小弟一句冷笑话缓和,而我像脱逃了似的猛低头吃饭,吃进去的都嚐不到味道,唉,真浪费了一桌好菜。
吃饱喝暖後,我自告奋勇去洗碗,目的是想逃离段唏乔的冷啍与业大哥不时看过来的眼神,而我更把业小弟一起拉进去陪我。
妈跟唏乔在客厅边喝着餐酒边继续聊刚才的事情,距离太远,我偷听不了她们说些甚麽,可又怕段唏乔说谎不来,把事情搞砸,但我看她们聊得满开心,段唏乔还不时露出超级温柔迷人的笑容,我不禁被迷住了。
「恩赐姐!有没有搞错,明明是你自己要说洗碗的,拉了我进来自己又不动手!」业小弟抱怨的继续把碗洗,一个大男孩载上粉红色手套挺滑稽。
「喂喂喂,再抱怨你只会拿到ps3的照片。」我扭头冷瞪他一眼,随即又转回来继续盯着她们看。
「吼!恩赐姐是大奸商!你到底看甚麽啦!」业小弟湿淋淋的双手拿着一只还泛着泡的碗站到我身边来,跟我一样伸头出去。
「看甚麽,回去洗碗!」我马上站回去,扭着他耳朵拖他回到洗碗盘处。
让业小弟把一大堆碗洗好後,我拉着他回到妈妈他们的话题里,顺便把他挤进我和业大哥的中间,至从我感觉到他有点不一样之後,对业大哥想保持一点距离,以免给人误会。
“荣哥”坐在妈妈旁,他很少说话,看来怕了坐在妈妈另一边的段唏乔,全程几乎都是妈妈问她一些学校与我在学校的事宜,段唏乔一直保持笑容,以耍太极的方法把我妈妈问的问题一一化解,真高手!
一刻都静不下来的业小弟突然兴奋地大声对张叔说:「爸!学校快放暑假了,你说过今年带我去日本看高达馆的!」
张叔没好气的瞪着他说;「知道啦,我前几天已经去了旅行社把宣传单张拿回来了。」
「啊,原来你们想去日本啊,打算何时出门?」妈妈也从段唏乔身上转移了的目标,我好像记得妈妈以前很喜欢去日本购物的。
「可能七月中吧,我们想避开旅游旺季去,那会比较轻松自在的。」这次由业大哥接腔。
我看到妈妈一脸很想去的样子,说来,妈妈已有一个多月没出国了,以前一星期她至少会跟那个衰人出国谈生意,想必她也很想去吧!我说过要给妈妈最幸福的生活的,去旅行就去旅行啊!
「妈,不如我们跟张叔一起去日本啊!我们很久没一起出国了。」
「不行啊,我们现在不能浪费钱去旅行,省下来当弟弟的生活费比较重要,何况荣哥一家去去旅行,我们怎好意思打扰。」尽管她是很想去,可还是担忧,想替我的钱包着想。
「没关系啦,我薪水很多,足够有余。」我想给她每一样她想要的事情,即使她没开口,我当女儿的要感受到才是。
「那更没可能,你才工作没多久,那来这麽快发薪水?又那来佣金?那有钱够我们去旅行?」
对吼,我跟妈说我刚开始工作几天而已,而暑假还有十多天便开始,我去那说发薪水啊!真笨!
我想不出很好的答案回应妈妈,眼睛不经意间对上了段唏乔,她是多麽直接的看着我,可能由我坐下来开始她便看着我了,只是我没发觉,然而,我又要借她再说一次谎,不知道她会不会配合呢...
「啊,不如这样,唏乔说这暑假也会去日本渡假,反正她去日本是坐私人包机,我们跟她一起坐飞机,住在她的渡假屋,我们只需负责吃喝的消费那就不会用很多钱啦!」我直然的看着她的双眼,双手故意插在裤袋里掩饰我现在正发抖,而脸上拼命地露出轻松的笑容。
全部人的焦点又落在她身上,她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仍然用她的冷眸瞪着我看,我那一刻的心跳像瀑布般冲得很快,连跳动声都像旁边有工地打椿般响亮,可能坐我旁边的业小弟会听得见也不出奇。
她终於笑了笑,转头对着我妈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嗯,就像她说的,伯母别担心了,这趟日本由我来负责飞机与住的部分,张叔也不必找旅行社了,我们就一起去吧。」
我呼出一口气,藏在裤袋里的手又冰又湿,差一点真的吓到尿裤子。
「段...段小姐...这好像...不合...规矩...」张叔把最後那两个字说得很小声,因为他被段唏乔暗里瞪了一眼,现场只有我才知道。
「没关系,张叔,放松点,只是出国而已。」她把语调缓和得如柔水,怎麽她在他们面前会表现得如此温和?
「是,段小...」
「张叔,叫我唏乔就好。」她纠正张叔。
「是,段小...唏乔。」
「噢!yeah!第一次出国就坐有钱人的私人包机,光听就很期待,我明天去跟朋友炫耀一翻才行呢!」那个白目的业小弟兴奋到从沙发跳起来,更握了拳头举高。
接着,他不怕死的突然跪在段唏乔面前握住她的手说:「MyDear!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女神!」
心绪一沉,对於业小弟握住她的手,我有说不出的不高兴,即使我知道他是以玩笑的心态去做这个举动。
我不自禁地伸腿端他,使他的手不要再碰到她「业小弟,别吃我朋友的豆腐,小心她家的四大护法拿你去喂鲨鱼。」我也是以开玩笑的表情说道,只是,我心里真的挺想这样的!
这小子对任何人都太热情了,连男女有别都忘记。
「四大护法!?不会吧,女神家族有暗杀组织吗?恩赐姐,我不想英年早逝啊!」他抱着我的腿,假哭的求饶。
「死小子,别玩啦!快对段...呃...唏乔道歉!」张叔已经够紧张了,现在儿子还握住他米饭班主的手,他真想把他剁碎。
「干嘛啦!我又没做甚麽,人家女神都没说甚麽呢!哼!」业小弟变脸速度很快,前一秒还假哭,现在却不可一世的生了我跟张叔的气了。
「已经很晚了,爸、业聪,我们要回去了。」
最终,这场闹戏由业大哥出面圆场。
「对对对!原来这麽晚了,炜心,唏乔,我们先回去了。」张叔看到大钟也顿时从沙发跳起来,拉起还在地上的业小弟说。
「嗯,荣哥,今天真的很谢谢你帮我们两母女的忙。」妈妈送张叔他们一家出门口。
关门後,妈妈竟然这样对段唏乔说:「唏乔,那你今晚就留下来罗!」
「嗯。」而她也没甚麽问题的点了点头。
我瞪着她们两个女人看,她们在甚麽说好了段唏乔今晚要留下来睡的?刚才也没提过啊!不会是我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吧!
「恩赐,你快点去替唏乔放水,让她去洗澡。」妈妈对我下了命令,我还未知道发生甚麽事情,只能呆呆的点了点头,按妈的说话跑到浴室。
呆坐在浴缸边,失神的盯着热水从水龙头流出,不一会已烟雾迷蔓,水声渐渐打到我的心砍里。
此刻,我想起了水晶玫瑰,也想起了那段话。
那段话随着流水声流到我耳边来,彷佛当时我是现场亲口说给她听似的,她会不会明白里面的意思?
我想,她该会明白的,段唏乔不是蠢人。
「水要满出来了。」
我不知道在浴室里呆了多久,只知道突然一把冷淡嗓音从我身後传来,我像被吓了一跳似的转头一看,是她,段唏乔。
「水要满出来了。」她再说了一遍。
我回神过来,发现水位快到顶,急速地把水龙头关掉,流水声中断,浴室也变得很安静,点点的水滴声回荡於我与她之间,大家就站着对看对方,从迷蔓的情况下,冰冷的她变成了梦幻般的神秘女子,你会很期待烟雾驱散後,神秘女子所展现的第一抹的微笑。
只属於我的,不是为别人而笑的。
「我要洗澡了。」当然,烟散後,眼前的段唏乔不会给我期待中笑靥。
「啊?」我今天是不是那里失常了!怎麽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反应不及的。
「我说我要洗澡了。」她又再说了一遍。
「那又怎样?」我谢恩赐竟然也会如此白目,不懂她这话的意思。
「难道你有看别人洗澡的癖好?」忽然间,她大步上前靠过来,嘴边弯上了一个取笑我的角度,然後...她开始脱衣服。
当她脱到只余下贴身衣物之时,我才醒觉,第一次脸红地别开脸,连说话都口吃起来:「不好意思,我先出去。」
飞快逃跑出外,顺手把浴室门关上,双腿软了下来,我背靠在门外,脸庞异常地发烫,不久,门後传来入水声,脑里随即运作起来,幻想着段唏乔赤裸的踏入浴缸那一个场面...
一股热气从脚底涌上来,鼻子很烫,我猛然捂住鼻子...
幸好,没流鼻血,我还挺得住。
接着,我听到疑似段唏乔在玩水的声音,这时,脑里出现热水烫红她肌肤的裸体,湿滴滴的就站在我面前,这次,热气涌到下半身去。
我想,我再站在这儿的话,接下来我会成为一只禽兽,闯进去要了她的。
所以,我又逃跑了,逃到厨房喝冰水去。
喝了两大杯冰水才感到身体降温,肩膀也放松起来,我便装没特别的走回客厅陪妈妈看电视,妈妈总爱聊很多事情,有时候会聊天她与那衰人出国谈生意的情况,跟谁的阔太太裸身做spa,她还会批评她们的身材。
虽说在别人背後说是非是不好,但我就是喜欢听她跟我说这些经历,就像我们不断追回从前的时间,把两母女的生活融和在一起,过往,我不会知道她的事情,她也不会去了解我与弟的学校生活。
以前会觉得没父母在身边是很正常的事,因为由幼稚园开始,身边的小朋友跟自己也一样,由司机和保母接送上学放学,如果有一天哪个小朋友是由父母亲自送上学的话,当天会是最夺目的,大家都会觉得很酷,有爸妈送上学。
久而久之,我不懂与父母相处,甚至一点都不了解他们的生活,一家人不像一家人,各有各生活在同一间大屋而已。
和妈妈又聊了很久很久,我想听更多她的人生经过,我想记住所有事情,每一个细节都不想遗留。
这时,浴室门被打开,中断了我跟妈的交谈,两母女同时扭头往後看。
段唏乔穿了我平常拿来睡觉的运动套装,我想是妈妈给她的吧,以她的个性不会穿这类衣服的,不过甚麽衣服只要被她一穿,都会特别好看,连这种运动套装都给她穿得很有时尚感。
她微侧着头擦拭湿兮兮的发丝,动作自然不做作,皮肤被恰好烫成白嫩的粉红,画面多麽诱人犯罪!
刚降温的身躯又急剧回升,我要拼命才能吞掉想抱她进怀的冲动,以免在妈妈面前做出不该做的事情来。
「恩赐,把口水吞回去哟。」妈妈疑似看穿我的心情,低声地在我耳边说。
「啊!?」我当真用手往嘴边抚去,我知道自己没有流口水的,可就很听妈妈话的慾要擦走看不见的“口水”,很意外,我以最惊呆的表情转头看着装调皮的妈妈。
「你是我生出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妈妈又压声而说,用力捏动我脸上的软肉。
糟了!妈妈不会已经知道我与段唏乔那种“不道德”的关系吧!?谁告诉她的?没可能啊!张叔虽然知道我与她不是普通朋友,但绝对不会知道我只是段唏乔被包养的“小情妇”啊!
怎办?妈妈已经知道我当她的小情妇才换取现在的生活了!
「妈...你...已经知道了?」我紧张地问道,眼角不断瞄向站在那儿的段唏乔。
「当然!妈妈一早就知道了!」妈妈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你怎知道的?谁告诉你?」可恶,谁向我妈打小报告!
「我亲眼看到的。」
「亲眼看到!?」不会吧,当时在学校发生的事她都看到了?她甚麽时候去过学校?
「对,有一天啊,本来妈妈是跟爸爸去美国见客的,後来到了机场就开始觉得不舒服,所以他就要我回家休息,刚巧经过你房间时就见到...」
说到这里,妈妈脸上抹上害羞的粉红色,神情带着不好意思,却又要很兴奋地继续说...
「就见到你跟一个女孩子在...在床上...呃...哎哟...你明不明?就看到你们在床上扭来扭去罗!都是你啦,干坏事又不关门,害你妈伤心了很久!唉,想抱抱外孙都没机会了!」
「啊?妈,你在说甚麽?」我完全听不懂,不过知道她没发现我与段唏乔之间的交易就对了。
「还装!我已经知道你喜欢女生了!难怪从小你不喜欢穿裙子,当时人家还很想把你打扮成小公主呢!」她应该回想起我小时候的样子,不禁露出失望的表情,但如此调皮地鼔起腮子。
「哦!你指这事情啊!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
「我都知道啊!」她突然又抢着说。
「甚麽!你都知道!?」我又被她吓着了!
「对啊,刚才吃饭时,你看唏乔的表情我就知道了,你们两个在一起了吗?」她故作神秘地问道。
「妈,你下次可不可以一次过把话说完,你这样我会被吓到有心脏病的。」呼,松一口气,妈甚麽也不知道呢。
「甚麽啦,妈妈不想管束你而已,你长大了,喜欢男和女也不到我们来控制,只怪当时我与他也忙着飞来飞去,没有灌输正确的观念。」她在自怨起来。
她对同性恋有这种想法我感到安慰,不过,我对於她把责任都背上就不太满意了,伸臂把她抱住说:「妈...谢谢你,不过...这都是我自身的选择,即使你常在我身边,我也许会跟现在一样的,别把责任都怪在自己身上去。」
妈拍拍我的背,无声靠到我肩上去。
过了一会,她把我推开道:「好罗,妈不当电灯泡,我回房间才洗澡...还有...我不会再出客厅的啦,不过...你要对唏乔霸王上弓的话...就尽量回房间,把门记住关上!」
「妈!」我没好气的喊住她。
说完,她就走了,关上房门时,还故转身向我跟段唏乔单了单眼...
我与段唏乔合拍性的互看了一眼,她眼里带着莫名其妙的波动,而我,也只能无奈的对她笑了笑。
妈妈会不会开放了点?怎麽推动她女儿霸王上弓的呢!
何况,呵,我根本不会对段唏乔用这招数,只要我需要的,抱着她就成了,她便像小猫咪般躺於我怀中。
「你...要睡了吗?」我轻声问道,同时欣赏她出浴後的神态。
「不,我想待一会。」
「噢,那我...先去洗澡了,如果你要睡的话,就去我房间,我弟的房间还没有床的。」我打算迟下再与妈一起去买。
她没答话,自个儿走过我坐到沙发看电视去。
而我看了她背影一会儿才跑到浴室去,浸在热水里,脑海全是段唏乔的身影,梦里的她是一朵温柔不带刺的玫瑰,芳香且迷人。
几乎泡到水都变凉了,我才舍得起来,以前在旧屋根本没有浴缸,只是淋浴间,浴室小的让人不想多逗留。
快速洗掉身上的泡沫後,我换上了另一套运动服,跟段唏乔穿的是同款,只是颜色不同,我的是黑色,她的是白色。
从蒸汽中走出来後,眼睛自然地看向客厅,发觉沙发里没有人影,电视也关上,我以为段唏乔已回房间睡了,怎知再往外看去,有几秒钟我以为自己遇上了月亮上的精灵。
漆黑的夜空没有月光,她却被梦一样的半透白光包围住,我知道,这是夜色里的烟雾,配到她身上,却化成了到凡间寻找某种东西的精灵公主,那麽的使人深醉於她的美丽之中。
双脚静悄悄地来步行到她的身後,微风吹过她的头发,传来我家里的洗发水香味,明明是用同一样洗发水淋浴乳,怎麽她用过後会这麽不一样,彷佛香味都听她使唤,乖巧地融入她的肌肤里,成为只有她独有的香味。
我此刻想起妈妈刚才的说话,还动了不该动的念头。
我叫她来我家不是为了跟她上床的,一开始叫她来我家,我只是纯粹找不到人装我朋友而已,心中一直没想过要跟她有甚麽的进一步,可是,现在的我很想再从她身上得到我想要的。
双臂轻柔地把她圈入我怀,让她背部贴近我胸襟,我感觉到她颤抖了一下,却没有拒绝我的怀抱,她就是这样,对於我的亲密行为都不会拒绝,即使她已害怕得全身发抖。
我把她左边的发丝拨到右边去,使右边的嫩滑脖子逞露於空气之中,顺势把头颅靠到颈窝里去,舒适地闻着她的香味,我更是沉溺於她的体温了。
唇情不自禁的触碰着她的肌肤,舌尖微微伸出舔起来,还故意在那儿用力吸吮,落下属於我的小玫瑰。
她身体变得软软热呼呼的,几乎站也站不住,只能靠着我,感觉我的亲吻。
我不断吻着她的脖子与肩膀,把她搂得更紧,要她全部都溶入我体内,此刻再不分离。
「恩...赐...」第一次,她喊我的名字,就在迷醉於我挑逗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吐出来。
「嗯?要我继续吗?」在情慾面前,我变成了恶魔,甚麽绅士风度都会脱落,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魔体,对於她的反应,我满意地邪笑,双手还故意就在开明的阳台处伸入她的衣服里,揉动她颤栗的双乳。
「你...说的“她”,是伯母,对不...对?」
揉动的双手因她的问题而停顿,怎麽她在慾念面前都能拿出段唏乔特有的冷静来?她还有心情问这种问题?答案已很明显了吧!
「妈妈是我最爱的女人。」我继续拿捏着,舌尖舔去她冒出的汗水。
「你...骗了我。」她指责道,却又完全神服於爱抚之中。
「我从没说过有别的女人,是你自己误会而已。」
「是你故意让我误会的。」她突然清醒过来,挣脱了我的魔手。
她转过来瞪着我,里面带着生气,却有少许的高兴,她就是这麽的矛盾,爱生气却有藏不住突发得来的高兴。
我温柔地笑着,伸手抚着她冰凉的脸颊,「是的,我是故意让你误会…因为…」我倏地捧着她的脸低首封住她的唇,用最激烈的深吻把她的怒气吻走,我才微微与她分开,继续说:「因为...我要你嫉妒,我要你...爱上我。」
她被我吻得微喘着,冷漠的眸子又再染上一层迷蒙,就像我跟她第一次缠绵那夜一样,她身体需要我去解救。
「谁说我爱上你...谢恩赐,别自大。」她瘫软到我怀中,脸颊闷於其中地说。
「段唏乔,你也别太嘴硬,今晚我就要你承认爱上了我。」
我把她抱起直奔房间,不忘妈妈说的话,顺手用脚把门踢上,还保险一点会空锁住它。
她脸红红地躺於双人床的中央,半开的幻眸直直地勾住我,我站在床前欣赏如此不一样的她,她被慾望与身体控制了思考,身体毫无保留的对我发出热情的信号。
回应她的信号,身体被她吸过去压上去,两具着火的躯体乱七八糟的互相抚摸,彼此寻找着对方最敏感的部位下手,她学习能力也学得太快了,才一次的经验已把我迫到绝地,激动使我血液倒涌在头部,想得到释放那闷着的心霏,我只好不断回应她的热吻,让澎湃的慾望把我俩都溶为最合拍的连体婴。
急不及待的吸吮她的小舌,舌尖寻找道路探索久远的温热,我们都被魔鬼俘虏了纯洁的心灵,彼此解开身上的束缚,裸裎的紧贴着对方,汗水与汗水交叠於一起,累积成浅浅的银河。
我兴奋地吮咬着她暴露的肌肤,用热烫的手心包住那挺起的乳尖,头颅被贯性的引力沿曲线滑落,没间断地划出碎热的湿痕,我们都在颤栗,激荡的兴奋带动我们的神经,我为她该死的身体着了迷,她会因为害怕而退缩,却又会面子而迎合我的动作。
舌头已埋在她的腿间,轻轻地舔着火热的花片,当我舔进去之时,她身体反射式地拱起来,无助的双手不断轻推着我的头顶,她在适应另一种兴奋的颤栗,被我迫到尽头都死拿捏着尊严不肯发出该有的呻吟。
「不...不要了,恩赐...快停下来...」她很辛苦才吐出话来,乳尖因她的呼吸而上下起伏。
「唔...我...已经停不下来。」我还故意更用力地吸吮,舌头快速地转动。
「我很热...真的很热...」她被我弄得想尖叫,却死命地咬着下唇。
「唉...段唏乔...你是我见过最会忍耐的女人...你叫给我听又不会死的...好吗...」
我不忍心她咬破自己,只好从她腿间沿路回到她的胸前,挑逗地磨着她的顶尖。
「不要,即使你有过很多女人,我也要成为最特别的一个。」
她...真固执,爱面子也不用到这种程度吧!
只是,我对她说这翻话而感到开心,也即是说,她在乎我的过去,在乎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
「你...真是太可爱了!」话落,我继续暂缓下来的热情,挑起另一波更火辣辣的冲击。
吻着她的一刹那,我进入了她的体内,开始时用最疼惜的力度取悦她身体,眨眼间,我们被都被汗水浸湿,她的蛇腰起劲地扭动着,把每一次的快感吸到最深的地方释放。
我们都被眼前的快感蒙住了纯真,此刻的我们只需不断营造更多的兴奋,直至我们都到达天堂。
一瞬之间,她把我吸得很紧,双腿抖动得很厉害,阻挡不了的热流洒满了我的手心...
释放了的慾望使她不能再拿动,双眸合紧的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把她纳入怀中,轻抚她的脸颊,欣赏情慾过後脱变的她,她一晚间成熟了,踏入女人自然发出来的诱人气质。
不一会,呼吸声变得沉稳,她睡了,很安稳的睡在我怀里。
我把缠在她脸上的发丝轻轻拨在耳後,脖子上的红印证明了刚才如梦境般的激情,怜爱的轻抚她的脸庞,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没让她承认她已爱上我,也许是我根本没胆去承认她爱上我的事情,我怕有一天,她会拿走给我的爱,再一次被人像垃圾搬丢掉。
我又再轻叹,心中的想法在无意间说了出来「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你...还爱到不能自拔呢。」
黎明前的一刻,我在她额上落下最真诚的一吻,随着她的气味渐渐从梦中穿越很久以前,我已遗忘的记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