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交换花轿的哥儿
相比起前世,这一世安乐侯世子的动作的确慢了些,大概是拜他那拜堂完却逃婚的妻子所赐吧?一边得派人安排各种配合六皇子的动作,一边还得满天下找他的妻子,毕竟上一世拜堂完世子就查到钱娇娇的行踪,这一世却不是,钱娇娇离开侯府後立刻换回男装,也不知混哪去了,薛瑜虽然可以透过智脑查到钱娇娇的去向,但她却不是真的很关心女主。
毕竟女主不管混到哪里通常都不会过得太差,再者就算遇到什麽危险倒楣的一定是别人,反正她也不可能一路混到边关来,毕竟哪怕她事先已经做好逃婚的打算,也不可能把路引跟钱财什麽的都打点好,最大的可能不是被捡回去某个地方就是被谁一眼看中然後牵扯出一连串鸡飞狗跳的事情。
事实的确跟薛瑜随意猜测的相差无几,钱娇娇前脚逃出安乐侯府,後脚就不知怎的冲撞了六皇子,跟前世意外勾搭到三皇子的状况不同,这次她直接勾搭了新婚夫婿的顶头上司。
男主与男配之间如何相爱相杀、互相猜疑又互相扯後腿最後撕破脸就不多说了,这次外族的确被人勾结煽动跑来打仗,但很快就被那些刀啊剑的砍晕了,薛氏蒙汗药,一药便倒,品质保证。
带头的几个首领被事先安排好的冷箭戳了几个口子,因为药效是特别强化过的,所以当领头的从马上一头栽倒在地後,这场原本应该是打得你死我活的战事顿时成了滑稽的闹剧,不一会儿一大串俘虏粽子便新鲜上桌了。
过去历史中不是没人弄过自白剂之类的药物,但就薛瑜所知真正可用的却很少,M国曾经脑洞大开的做过很多这方面的实验,最後不是把实验对象弄到上瘾就是搞成妄想症,再不然就是完全无效,她自然没那麽厉害,弄不出神奇的自白剂,倒是弄出了足以让人精神恍惚的药,再佐以各种精神攻击或打击,外加以前胡乱学来关於严刑逼供的招式,很快就从首领们口中套出了实情。
再搭配原本想偷偷下药却被抓个正着的内应,周璟跟几个小夥伴傻楞楞的看着薛瑜信手拈来就是一堆暧昧模糊的话,一下子跟对方说这是你最後一餐(推上一碗热汤面与香喷喷的鸡腿还有一壶酒),一下子说对方都已经招了,你不用再掩饰了,一转头又跟另一方说,对方已经招供全是你的主意,我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麽回事不然我们就只能按照对方的口供对你处以极刑之类的。
表情之坚定,口气或不屑或怜悯,加上对方早就误食了薛瑜下的药,没两下就真的招了,一旁做记录的军师装得一脸道貌岸然,实则内心快要笑破肚皮了,那些抄写完的口供最後让俘虏们签名画押,忽悠俘虏们全中了毒,每七天需要吃一次解药不然就会腹痛如绞、活生生痛死,接着整团俘虏就被拉去修城墙了。
「为什麽要他们修城墙?」
「反正俘虏闲着也是闲着,与其把他们弄死或是拿牛羊赎回最後又让原班人马跑回来打我们,不如安排点事情让他们做,人就是吃不饱又太闲才有心思作乱,每天劳力工作,晚上吃个热汤热饭好好睡上一觉,任谁都会变得踏实,更别说是这些在草原上老是吃不饱的糙汉子了。」
薛瑜下在那些俘虏身上的并非真正的毒药,而是一种在短时间内容易致幻的草药,又因为之前就已经暗示会腹痛如绞了,安份工作的人每七天可以领到一次解药,吃完会格外舒爽全身舒畅,不安份的人等七天一到,因为心虚与不安,自然会胡思乱想,越想就越觉得身体不舒服,草原上的人对於医术或药草并不了解,他们生病都是靠萨满求神治病或是吃些奇怪的药草,自然不可能堪透自己中毒的真实原因。
刚开始还有些刺头会反抗,遇到这种人薛瑜就把致幻药草跟蒙汗药混着让对方吃,那些刺头昏迷了十天半个月,每天神经衰弱的做着各种光怪陆离的梦,薛瑜派人每天去灌这些人米汤,保持他们至少有进食不会活生生饿死,等药效过去,这些人被梦折腾得精神衰弱,身体又因为长久饥饿瘦了一圈,全身无力,哪还有什麽骨气,态度全都软化下来了。
对付这些外族汉子薛瑜只有一招,那就是磨,认真做事的用工作就能吃饱穿暖的方式麻痹对方,刺头就用精神攻击磨到对方丧失斗志,此外还在城外五里外让这些人盖了屋子居住,他们原本以为自己被俘虏後一定生死不如,却不想那周夫人的手段高超得令人胆寒,後来又听说了她那一身本领是神仙教的,这群被威逼利诱驯化了的外族人,也就这样安安份份的待了下来。
京城里那些不懂军事只懂权谋蠢蛋因为计画失败如何暴躁生气又引起什麽误会与麻烦(毕竟安排这事的是安乐侯世子,但他偏又与六皇子是情敌,自家妻子讨不回来就算了,还被六皇子怀疑是心有反意,刻意操作失败之类的,安乐侯世子可冤了),薛瑜是不管的。
搞定这次的战事後,她在全城军士居民的眼中,简直就跟菩萨下凡一样,那一手医术总能轻易治好各种疾病,还能用来驯化外族,如今边城的城墙厚实高耸,看起来坚固得不得了,城里城外的路也仔细修筑过,那群得了工作後像是找到人生目标的俘虏在薛瑜的指点下,提拔起几个肯用心也肯做事(重点是渴望安稳生活的)开始了集市。(当初的首领在审问完毕後就被砍头示众了)
周家在边城经营了三代以上,在当地的声望极高,这里的县官与巡府也跟周家是同一个派系──皇帝派。所以对於能够降低战争机率却又能创造经济税收上的好处,几乎没人是不同意的。
毕竟边关原本产值就不高,生活相对清苦根本没什麽油水,动不动又被外族打来打去,如今能有个机会赚点小钱,哪有人会反对。
大夥儿恨不得关起门来别让京城里那群人知道他们暗搓搓的赚大钱。
边关的将领如果没有特别的圣旨或诏书是不可以随便回京的,老将军在薛瑜与周璟的暗示下,早就打好撤离京城避开夺嫡危机的主意,带着如夫人和一些亲信,早早来到边关,也跟着加入了集市与建设边城的工作中。
当然,再怎麽铁桶一块,还是避免不了有他人的眼线或奸细,尤其古代社会愚忠的人并不少,但那并不代表无法把这些奸细拿捏住,不听话的就抓起来关着,能用暗示催眠或药物控制的就控制,总之,表面上能够传出去的东西就那些,不能传出去的全掐死在萌芽阶段了。
将军们几位军师之中不乏有擅长模仿笔迹的,他们甚至把所有奸细爱用的鸽子全养在同一个地方,俨然弄成了一个情报站。
见此薛瑜只能说:「古人的智慧是不可小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