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少爷,出生於名门世家处事高傲、沉默寡言,一张黑脸董嘴,左颊上有着大片伤痕,一双血红色的眼瞳色厉万分,总是不屑一顾的态度,眼中容不下任何人,只看的见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某日,一个看来洁白无暇的男人无预警的闯入他的视线……
清早的街市热闹哄哄,人们有的并肩而行,有的停下脚步谈天,有的挑选着摊贩上的物品,在这之中有一群男人追逐着一个提着包袱长发的背影,难道这光天化日之下有人做贼?
「等一下,史库瓦罗!」
「和我们比一场吧!」
史库瓦罗踏着急速的步伐心中发烦,『可恶!就叫母亲别让我上街市的……』
回头一撇,身後的那群男人可是斗志旺盛,为何会如此呢?全都归功於前些时日……
这世道武士备受重视,家中若出了个有战绩的武士就能一举跃升社会阶级最上层,能力许可的人家定会送家中男丁去学习如何作为一名武士,受召上战场即是一种无上光荣,别人操武士刀,史库瓦罗选择握长剑,追寻拥有异国血统为他起名的父亲之路,他要当名优秀的剑士。闲暇之余总在自家门口的小院中挥着父亲留下的长剑,庭院外墙并不高,由一片片木片排成井字状,夜晚庭中石灯微微亮给旅人照明,但老让他不慎劈坏令母亲头痛不已,他以父亲为傲不怕与众不同,不受文化所牵制,不剃前额不梳发髻,随着手中长剑的挥动,遗传於父亲的银白发丝也随之起舞、飘散,日光下闪着一轮又一轮的白色光辉,让路过的人不禁停下脚步,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美感。
随着时日的过去,史库瓦罗的异於他人使他在城中小有名气,只要提起这个名字,人们就知道是留着一头银白长垂发的男人,不仅为身为艺妓的母亲带来许多工作,其剑术造诣的挑战者也随之而来。
「喂,只有这点本事吗?」
战败的挑战者倒卧在血红之中,史库瓦罗高立低视着,上扬的嘴角不忘羞辱战败者。
「太弱了。」
围观人群纷纷私语,战败者也被他人匆匆拖离,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拖行血迹,以武士自居想上前挑战的大有人在,但他们却害怕自己会败倒在史库瓦罗脚下,史库瓦罗张望着眼前围观的人群,腰上系刀的多的是,怎麽就没人敢上前一步?
「全都是垃圾!日本的武士就只有这样吗?」为找到能切磋造诣的对手,史库瓦罗此刻相当好斗,那些武士倒是不为所动,史库瓦罗又喊,「来啊,若谁能打败我,老子对他俯首称臣。」
俯首称臣……这四个字如同天外落雷般震撼了武士们的心,只要将他打倒他就会俯首称臣,即是说……
「在此领教了!」高喊的男人从人群中走出,他向史库瓦罗确认,「输了就俯首称臣任人宰割吗?」
任人宰割……对在场武士们来说又是个震撼。史库瓦罗扬起自信笑容了当回答:「没错。」他提起剑指那个男人,对男人大声放话,「前提之下你要能够打败我。」
「那麽……」挑战者打量着眼前人儿,笑的一脸邪恶,「若是你输了就……当我的女人!」
「女……女人!?」谁是女人啊!
令人懊恼的回忆结束,史库瓦罗满心无奈苦笑着,『我明明就不是那个意思……』再度回头望,那群男人锲而不舍,但他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不接受这种有损他剑士尊严的挑战,他高声对那群男人怒吼,「喂!别跟着我!」
「那就接受我们的挑战!」
「当我的女人吧!」
这些人甩也甩不掉,赶也赶不走,史库瓦罗实在搞不懂,这群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回事?或许他该问问自己呢。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摆脱众人的纠缠,史库瓦罗回到家门前,巧遇了打扮亮丽正准备出门的母亲。
「你要的东西帮你买回来了。」
母亲笑着对他说:「摆在我房里吧。」
「母亲,有工作?」
史库瓦罗提起工作,母亲就雀跃藏不住的答说:「是啊,城里的户大人家宴客,要我去表演,想必会成果丰盛。」
大户人家啊……小户人家倒是不必担心,但大户人家不管对方是否有家室强娶艺妓的事件屡见不鲜,史库瓦罗想劝母亲别去,但未开口母亲就知道了他的顾虑。
「史佩尔毕,你不用担心,母亲我可是有跟你们父子两一样的剑士尊严。」
史库瓦罗听母亲这麽说,他扫去顾虑开怀的笑了,「等你回来。」
「回来晚了就别等我,先睡吧。」
史库瓦罗点了点头,母亲对他微微一笑便踏出了家门,如母亲所交代,史库瓦罗入夜便就寝了,隔日大早来到母亲房中想确认母亲是否归来,却见房中空无一人,史库瓦罗结束早晨的梳洗,拿着长剑准备到院中,在玄关处也不见母亲的木屐,相信母亲的尊严,他心中这样想,『对方是大户人家……也许今个还要工作而留人了吧。』
史库瓦罗没有多想便走出门外,每天早晨在院中练剑是他多年来的习惯,附近的三姑六婆一见他出来就开始窃窃私语。
「呐呐,你有听说吗?异国来的贵客要将那孩子的母亲带回去呢。」
「你上哪听来的?」
「我今早上市采买,听里头熟识的仆人说的。」
「真可怜,那孩子知道吗?」
「那孩子的父亲听说也是异国人啊。」
此时,有个男子飞快的奔来,远远就大声喊着史库瓦罗,他在史库瓦罗面前停下显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史库瓦罗提剑对着他。
「喂,怎麽,今天又来烦我了吗?可不可以别再瞎起哄了。」
男人气喘吁嘘,答道:「不是的……是你母亲……」
看男人这样的匆忙,难道出了什麽大事?史库瓦罗连忙抓住那男人的双肩直问:「我母亲怎麽了!?」
男人呼吸还未平稳,喘了一口大气,「我听在那户人家做仆的朋友说,你母亲被客人相中执意要带回他的国家去……现在被软禁着,是今天下午的船……」
对史库瓦罗来说身为剑士尊严及母亲是他的一切,而母亲将要被夺去了,史库瓦罗推开那个男子,直奔而去消失在街道的人群之中。史库瓦罗来到那户武士世家要人,才在门口就被守卫拦了下来,他挥舞着长剑犹如阿修罗附体般杀红了眼。
「你们这班该死的!把我母亲交出来!!」
这声如雷贯耳的呼喊惊动了房内刚起身正给女仆伺候换衣的少爷,少爷询问跪坐在身前替他绑腰带的女仆。
「外面怎麽了?」
「回少爷,似乎是消息走露,昨天那位艺妓的儿子今个上门要人了。」
「哼。」少爷从容不迫的走向门,他打算做些什麽女仆可以猜想,万一少爷有什麽三长两短可就罪过了,她急忙说:「少爷,让侍卫们去处理吧。」
「从耳闻声响到现在,过多久了?看来那群垃圾处理不了呢。」
见少爷执意前往,女仆情急只好挡在门前,「正因如此,少爷千万别去。」
「罗唆!」
少爷提起脚将女仆踹倒在地,踏出房门通过木廊迈向前庭,远见刀光血影之中,点缀着斑斑血迹的银白长发吸引了少爷的视线,史库瓦罗彷佛继承了母亲的身段,那样的动人、好看,虽染上鲜血却挡不过他那轮夺目的白,少爷驱步上前,一声令下。
「一群垃圾,都给我退下!」
眼见侍卫们听令退去,史库瓦罗才卸下修罗之面,没好气的对少爷说:「喂,这里难道是你当家吗?」
无视父亲仍健在,少爷毫不犹豫回答:「没错。」
「把我母亲交出来,否则将把你切成肉丁!」
少爷漫不经心的伸起手,史库瓦罗保持着戒备,瞬间,少爷空无一物的手掌中心燃起火焰,史库瓦罗颇为震惊。
『火焰?怎麽办到的?』
少爷对史库瓦罗投以轻视的眼神,对他说道:「我们来看看是我变成肉丁还是你被烤熟。」
史库瓦罗曾听母亲说过,高强的剑士会散发出一种气势,虽不明白何谓高强的气势,但这股气势也是史库瓦罗努力的目标,在少爷燃起火焰的瞬间,史库瓦罗鲜明的感受到母亲所说的气势,他深知自己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剑士尊严与母亲让他选择,他当然选择自小相依为命的母亲。
「喂,等等,我知道我胜不过你!」
史库瓦罗颇识相,少爷就熄去掌中火,听听史库瓦罗怎麽说。
「我的命可以给你,不过唯独我母亲……不要带走我的母亲。」
「喔?命可以给我?」
「是的。」
少爷扬起富含深意的微笑,「我不要你的命,我弄要脏你那令人厌恶的白。」
史库瓦罗略为思考,但少爷想表达的是什麽果然不明白,「我不懂……你的意思……」
少爷腥红眼瞳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史库瓦罗,他内心渴望着,想弄脏眼前美人的冲动,头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欲望……
「你母亲随那群异国混蛋回国,以及你就此留在这,让你择一。」
「我愿意……留在这里。」
有了史库瓦罗的「我愿意」少爷不惜破坏与客人的约定,放走史库瓦罗的母亲,史库瓦罗不明白少爷要他留下的用意,但他清楚,尊严什麽的被剥夺也是迟早的事了……
「母亲!」
「史佩尔毕!」
母亲奔向史库瓦罗,仔细瞧他是否一切安好,史库瓦罗是安好但母亲却……
「母亲,怎麽了,才一天不见气色不太好。」
母亲笑着说:「没那回事……」
事实上母亲因拒绝贵客的求爱而被贵客恼羞成怒一顿殴打,这种事史库瓦罗心中也有底,他不再多问。一刻都不想在此多待的母亲拉住了史库瓦罗的手腕。
「我们回去吧。」史库瓦罗低着头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母亲心感疑惑再次呼唤了他,「史佩尔毕?」
「母亲,我必须留在这里……」
「为什麽?」
为不让母亲担心,史库瓦罗捏造谎言,假装愉悦的向母亲表示,「我前来要人,少爷赏识我的胆识及剑术,答应放了母亲并邀我留下来做事,酬劳比我现在的工作还多,母亲就不用再抛头露面,於是我答应了。」
「但,住在同一个城又何必打扰人家?」
「母亲,你也知道大户人家都有他们的规矩,我会回去看你的。」
「好吧。」
孩子的贴心、懂事使做母亲的妥协了,她向儿子道别离开了这座宅院,却不知道儿子为了换回自己,将自身给卖了……
眼看两人令人作恶的离情依依终於结束,等的有些不耐烦的少爷立时上前。
「垃圾跟我来。」
史库瓦罗随即纠正,「喂!我是有名字的!我叫史佩尔毕•史库瓦罗!」
史库瓦罗的名字少爷知道的,从前只是听说城里有个垂发高傲的美人,但没想到真有这号人物存在,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不过高傲什麽的,在他面前不管用。
「这里我当家,仆人随我高兴怎麽叫,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垃圾,而你要叫我少爷,懂了吗?」
史库瓦罗心有不甘的双拳紧握但他没有反驳,就怕让少爷不高兴又把母亲抓了回来,要发威至少也等那群异国人离开,史库瓦罗耐住性子跟着少爷来到少爷房中,一路走来始终沉默的少爷一开口竟是……
「躺下。」
「啊?」
一把扯住史库瓦罗长发,少爷在他耳边附诵,「我叫你给我躺下。」
猛力将史库瓦罗推倒在床,眼看少爷解开了自己的腰带,这种事虽然很荒唐,但在房中退下衣裳还有什麽能猜想?
「喂!如果你要羞辱我,不如把我给杀了!」
少爷将脸贴的好近好近,近到可感受少爷徐徐的呼吸,「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不要你的命。」少爷语毕开始亲吻着史库瓦罗颈部,将手探入衣中搓揉,史库瓦罗毫不犹豫向少爷的脸狠狠挥了一拳,少爷当下回敬他一巴掌。
「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垃圾。」史库瓦罗未免太不识相,这种事对下人来说可是一种恩典,少爷撇头一口吐掉口里掺有血味的唾液,看上去主心大不悦,史库瓦罗倒一点也不担心,向少爷声明。
「喂,我宁死不屈。」
少爷将史库瓦罗的双手压制在床,把脸埋近在他耳边轻语,「那就死吧,你的母亲。」
「你说什麽!?」
「如果你跟你母亲之间真有着那令人作恶的情感,就给我明白什麽叫做仆人,做好仆人该做的事,用仆人应有的态度面对我。」少爷松开了手,「我给你三天,做好觉悟後到我房间来找我,否则……我杀了那个女人。」
「你敢!」
「有何不敢?区区一个艺妓没人会在意。」
当然,少爷知道史库瓦罗在意,甚至看的比自身的性命还重要,这番威胁气的史库瓦罗快要咬断牙齿,握穿手掌,他不想再待在这个空间,怕自己在下一秒就要失控,起身要离开,踏出房门时看见门外侍卫腰上系的刀,史库瓦罗的情绪突然翻腾了起来。
『怎麽可以……难道要任由这个男人摆布?不行……我要杀了他!』
史库瓦罗手快抽了侍卫的刀,转身冲回房里,侍卫立马追了上去,看是侍卫白担心一场,少爷抓住刀锋瞬间由掌心燃起火焰,史库瓦罗看着手中的刀熔解在滴落之前蒸发,听着少爷语出警告。
「别逼我杀你,当然也不准自杀,不然在你死後我会送那女人去跟你作伴。」
史库瓦罗松开双手,手中仅存刀柄的刀掉落在地,但他听不见声响,绝望剥夺了他所有感官,剩下的还是只有绝望……
当晚,史库瓦罗就拜访了少爷的房间,少爷上前拉开门,见史库瓦罗跪坐在长廊上恭敬的对他行礼。
「多多指教,菊少爷。」
少爷扬起嘴角,「哼,进来。」
「是。」
史库瓦罗跟随少爷走入房中,脚步到床边少爷便盯着他瞧,他有自知之明松开衣裳坐在床上,松动的衣衫微微滑落,藏在下头的蜜色肉体若隐若现,美食在前怎按捺的住,少爷像扑食的野兽猛力将美食压倒,迫不及待想摸透美人全身。
「嗯……啊……」
见少爷似乎已经完全进入状况,将心神都用在床事之中,史库瓦罗尽力配合发出投入的浪叫。
「啊……啊……少爷……」
他缓缓举起摊在双耳边的双手,假藉环抱少爷,不动声色小心翼翼的将手探入袖中,握住袖中的匕首,能否成功就在这麽一瞬间,拿出匕首的瞬间,史库瓦罗使力刺向少爷。
『去死吧!』
但他……失败了。匕首被少爷打落,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杀气泄了他的底,少爷像是要握断史库瓦罗手腕那样的使力。
「你口中的声音根本不是发自内心,你以为我会被这麽差劲的演技所骗?」
史库瓦罗完全呆愣住了,他不得不认清一个事实,他敌不过……这个男人……
「我已经不想等了……」少爷说到这里扬起了诡异的笑容,「如你所愿我会亲自调教你……多多指教,史库瓦罗。」
在这一夜,史库瓦罗的白被玷污了,剑士的尊严被践踏了,他的心……如同静静躺在地面上的匕首般冰冷……没有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