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婚後戀愛這檔事 — 第十七章 爭執

尽管来得突然又令人措手不及,但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合乎常理的,所以,他蓦然喜欢上一个不是很熟悉的女孩也没什麽大不了的,问题在於,他要怎麽说服这个被劈腿,甚至有些不愿进入另段感情的小妻子,自己对她的心意呢?

就在西门乐想着如何进攻的同时,一直用着最大的力气拖着他进屋的季非烟第一眼就发现赛巴斯汀。

「赛巴斯汀!请你帮我找药箱来好吗?」

赛巴斯汀看了自家老爷一眼,对着夫人点头,「请稍等。」

季非烟拖着西门乐坐到那豪华的三人沙发上,在等待的同时打开他的手掌审视伤口的深浅。

西门乐的想法还没结果又因为她的味道而回神注视。

从他的高度与角看去,她因为低头而展露的雪白颈项意外地挑起他的情慾,他可以想像当自己的舌尖愉快地在上头滑动时她会发出什麽声音,甚至当他吸吮时她会有什麽反应……

「夫人,药箱在这儿。」赛巴斯汀清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绮想。

「谢谢。」

看着季非烟打开药箱的指尖在打颤,赛巴斯汀睨了自家老爷状况外的表情後启口:「夫人是否让我来处理?」

随着赛巴斯汀的话脱口而出,西门乐的手根本不经大脑就握了起来,这反射性的动作让一直在关注的季非烟皱眉,「张开,不要握着。」她又抬头对赛巴斯汀摇头,「不用了,你去忙吧!」

赛巴斯汀点头迳自告退,心里暗自对自家老爷的态度感到鄙视。

那麽多招一定要用苦肉计吗?没见到夫人是在害怕吗?老爷真是愈活愈回去。

终於找到镊子,季非烟一手固定住带刺的手掌一边小声喃喃:「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西门乐的脑袋斜侧在曲起的左手掌心里,他自然听见季非烟的自言自语却不表示要帮忙,只是目光不停地审视她的五官,纵使上头透露怯意与害怕,他也无动於衷,他倒想看看她这个「正常人」有多关心他流血的手。

他看着她颤抖的手指拿着镊子,他不是想那会令手多痛而是猜想,她是为了什麽原因这麽害怕?

「你晕血?」

「不是。」她紧抿着下唇深吸一气朝第一根刺拔去。

虽然她在夹到刺时没有颤抖,但那拔起的瞬间还是令他发出小声的闷声,倒没想到会引起她那麽大的反应……

「对不起,我弄痛你了吗?你没有事吧!我帮你呼呼喔!」

呼呼?这可爱的连词是怎麽来的?

西门乐看着她一边吹一边又去夹的行为觉得很好笑,在她拔起第二根後开口:「你以前有帮小孩子拔刺的经验?」

「没有,只是偶尔会和邻居的孩子玩,他跌倒了就会大哭,然候我说帮他呼呼又替他吹伤口他就不哭了。」

「喔,听起来是个男孩。」

愈拔愈快,她抬头有些讶异,「你怎麽知道?」

他维持侧头的动作望她,视线不受控制地瞄到因为弯腰而稍稍露出的乳沟,再次明显感觉他的分身又抬头了……他究竟为什麽忽然变得像刚嚐性爱滋味的小鬼咧?

「因为受伤本身就是会痛,如果因为这样就不痛,那只是一种撒娇的手法。」他感觉不自在地别过脸迳自懊恼他可耻的下半身。

「嗯,是没错,但有时候被人关怀的那种感觉会压过真实的疼痛。」

说话之际动作快速的拔光了刺,然候是取出消毒药水……

「会有点痛,你忍一下。」

他闻声回头,看见她在等着他做反应时而忍住笑意点头,虽然刺痛立刻让他想缩手的冲动,但能感受她对自己的关怀让他的心暖暖地,一瞬间似乎能理解她说的那种说法。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滑向她,看见她细心的包紮,嘴角便无法克制扬起……

西门乐你这个疯子,你明明最恨受伤的!

「好了,你的手不能碰水喔,要不然会留下伤疤。」

他维持侧过的动作因她的话而懒洋洋地反问:「那洗澡怎麽办?」

收拾物品的手一顿,季非烟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把手举起用左手洗。」

「我是右撇子,没办法用左手洗。」他依然用着慵懒的语调申明。

这下让季非烟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一提到洗澡就会想他替她洗澡的事,那太过羞人的行为几乎让她想逃跑了,但是……

她无意识地咬着下唇迟疑地看向他,明明他脸上没任何表情,但她就是在脑子迳自回想共浴的画面,噢……

「那个……可以请赛巴斯汀――」

「我不喜欢男人碰我的身体。」别说他不喜欢了,赛巴斯汀知道了可能会把他的手直接泡进水里让它烂,哪还管它有没有伤疤?

她蹙眉,「这个家为什麽一个女仆都没有?」

「因为害怕我们这些少爷在青少年时找女仆探讨身体研究啊!」

听他说的那麽理所当然,季非烟简直想找地洞钻了!

「那……那……」那你叫你的女人来帮你好了。她直觉反应要真的冒了这句话她的下场可能会不太好看,所以她一直想不出接下去的话。

聪明的西门乐在她开口瞬间便了解她要说什麽,当他暗自压下狂怒的冲动等着她把话说完时,瞧见她的沮丧後而心里开心。不错,还知道他不爱听什麽话。

「刚刚在花园听完你的话,我还以为你不会管我的手如何,但你既然都愿意帮我包紮了,为何只是区区洗个澡会令你那麽为难呢?难道……」他弯腰候在她一直低头的面前呢喃,「你怕我对你做什麽,嗯?」

几乎是下意识要跳起来,但她眼角瞥见他刚包紮好的手掌正放在她的肩膀,万一她这样突然动作肯定会让他伤口迸开,所以她立即压下自己的冲动攥紧拳头。

「我说过……」抬头瞧见他英俊的帅脸又沮丧地想低头,却感受绷带的粗糙时忍下。

「嗯?说过什麽?」他真不敢相信,他一个成年男人居然拿自己的受伤来逼迫自己的妻子就范?!他什麽时候人品低下到这种夸张的地步了?

下颚是他绷带的触感,仰起的脸前是他迫人的性感,眼前直视着他说话的嘴唇,还记得那双唇刚才含住花瓣的画面,心跳渐渐加速,当她不留心地直直望着他的唇时,这好给了他一个进攻的藉口。

「亲爱的,你说过什麽了……」低声呢喃,慢慢地靠近,呼吸几乎是屏息以待,直至嘴唇触到她微启的小嘴时狂喜在心头。

他像极了想要吻自己单恋已久女性的少年,着急地吮住那柔软得像果冻触感的双唇,深怕一个放开便会失去那想念已久的渴望。探索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抚过她的唇瓣,直到两人都感到唇上的酥麻时才停下,她的喘息被他尽数含入,当舌尖被邀请入内,他温柔地慢慢加深,抱着冷水煮青蛙的速度诱着她回应惑着她给予……

他伸手压住她的後脑缓慢压着她深入,当她无意识的伸手勾住自己的脖子以及小声呻吟时,他几乎有种想在此时此刻压她在沙发上大做特做的狂放念头!

天……他离开这张好吃的小嘴才几小时而已,现在一旦吻住就舍不得放开了,而且他还想她更加的贴近他的身体,所以他的手臂往下捧起她的翘臀往上延伸,当她柔软的身子顺从他的带动跨坐到他的大腿时,他几乎想吼叫庆祝了!

季非烟迷惘地加深这个亲吻,她的身体在叫嚣:要他!想要他!拜托!

她能感觉他的手温柔地抚着她的後背,她能感觉她的小腹正抵着他的鼓起――

鼓起?!

瞬间清醒的季非烟伸手推拒在他的胸肌上,双唇分离还带点银丝证明刚才接吻的证据,她红着脸抹嘴也连带抹去那唯一的交接,然候对上他冷然的目光。

那眼神像个巴掌掴到了她的脸上,令她此时感到颊边的疼痛,强自忍住想掉泪的感受怱忙地爬离他的身上头也不回地跑掉,而直到她回到卧房关门後,她才觉得他带冰的视线消失了。

她坐在地上靠着门板,双手紧抱着让脑袋埋进自己的怀抱无声落泪。

她知道他在气她抹唇的动作,可是她混乱的脑袋不知道该怎麽办,她的身体无耻地发出想要他的讯息,但她的理智告诉她自己不能陷入太深!他是富豪是露脸就会招来送上门女人的英俊男人,而她自己只是个靠父亲胁迫才能嫁给他的丑小鸭……

仰起头,热烫的泪水顺着地心引力往下掉,她用手掌心摀住自己热泪不止的双眼,「至少让我保有我的心……我不要再被劈腿了……」她忍不住呜咽出声喃喃自语,丝毫没听见有人停在门口的声音。

西门乐必须要用力再次弄开伤口感受到疼痛,才能来强压自己想要开门将她抱进怀里安慰的冲动。

刺痛的感觉提醒着一件事,她不是不要他,她是怕!就像她贬低自己的话里说的很明白,她自认比不上他曾经的女人们,所以,他不能逼她,不能逼她面对与相信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既然她如此逃避不敢交付真心,那麽他也用不着勉强她,他自己只要知道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好……

他的身体叫嚣着要她,一定要得到她,不能成为她心中的最爱,那至少要让她明白他绝不会对她放手!

「你是我的。」他站在门口无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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