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突然裂开实在是意想不到的状况,就在棕跟奥丁还在忙着目瞪口呆时,蛋壳裂掉的部份突然被推开,一双只跟麦杆差不多细的小手伸了出来,接着伸出的则是一个充满好奇脸孔的小脑袋,一出生就有着金色与棕色混合、湿漉漉的头发。还有灰蒙蒙的眼睛,似乎看不见的样子。
瞬间两人立刻就看呆了,完全不知道这是什麽生物、为什麽透明的蛋里面会出现一个超级迷你的人,於是只好暂时用兽皮包起来,就连奥丁也一起随便用块兽皮包着就跑出门,然後赶快带去灵修之塔里面询问祭司这究竟是什麽。不过当祭司第一眼看见这个生物时,也是一瞬间就呆在原地,直到不知道为什麽在场的狼后拍了拍他之後,祭司才回过神来,问:「这是蛋里生出来的?」
两人有志一同的点点头,此时在棕手中的那个小孩开始东张西望起来,似乎很好奇这个世界的事物。而在一旁看了许久的狼后突然开口:「这个东西还真像『鞋匠与小精灵』童话故事里的小精灵……」
三人同时歪头表示不解的看着狼后,狼后挥了挥手表示不想解释,接着又说:「那现在这个小小孩要怎麽办?交给棕你们养吗?」
好像听懂狼后在说什麽,小小孩不满的抓起一搓兽皮上的毛往狼后丢。原本不以为意的狼后却突然看到那搓毛在空中飘了起来,狼后连忙伸手抓住那搓毛,却发现有更多的毛往空中飘。没错,毛就是往空中飘上去了。
「我看暂时交给我吧。」看着这个令人目瞪口呆的景象,祭司如此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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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小孩暂时交给了祭司,棕又带着奥丁回到自家。这时才突然想到奥丁好像还被兽皮包着,连忙又把他抱到房间去把衣服换好,当然依然是背对着他,只负责拿衣服的工作。
突然,棕感觉自己的背被人戳了两下,於是棕回过头想看看奥丁是不是换好衣服了,却发现他正光着下半身坐在床上,一手还拿着裤子。一回头就看到不该看的画面时棕立刻又把头转了回来,但没有忘记问一句:「怎麽了?」
「腰…痛……」像是怕棕不明白一样,奥丁抓引导着棕的手摸到自己腰上。「脚抬不起来……」
对於奥丁这种表达方式已经算是理解了很多,总而言之就是奥丁现在没有办法把脚抬起来、或者弯曲之类的。总而言之就是没有办法自己把裤子穿上去。
僵硬的把头转过去之後,看着奥丁以双脚伸直的姿势坐在床上时,棕不知道身体里哪里冒出来一股热气,正在全身上下拼命窜动。摇摇头甩开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之後,棕拿起了奥丁的短裤撑开,准备要替奥丁穿上裤子。
边把裤子往上拉,棕就有一种自己越来越像在当变态的感觉。直到终於帮奥丁把裤子拉到骨盆的位置之後,他才松了口气。「好了,穿好了。」
不过一关是渡过了,棕还是得处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有关於奥丁腰痛的事情。棕从来没有遇到像是腰痛之类的事,而且也没听白战或者莱说过,但是不知道要问谁的状况下,棕只好还是跑去找白战跟瑟苍询问。
「你说奥丁腰痛?为什麽?」瑟苍坐在椅子上认真的听着棕的问题,不时把背後正在对他毛手毛脚的白战推到旁边去。於是白战只好也拉张椅子坐下来,一起跟着倾听整个过程。
也不知道棕是有什麽神奇的感应功能,每次他在跟瑟苍亲亲我我时棕就会冒出来打断他们。白战一边想、一边看着好像很难以启齿的棕,怀疑的说:「难道你对他……已经那个了?」
「哪个?」棕明显没有明白。於是白战就不继续深问,换成了瑟苍开口:「那奥丁腰痛前做了什麽?」
棕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内心里天人交战。说出来一定会被当成变态、但是不说问题可能这辈子都解决不了。谁晓得奥丁会不会在上演一次这种剧情?於是已经预料到後果的棕,还是老老实实的把过程说了出来。
只是没想到,换来的不是鄙视的眼光而是一阵狂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奥丁也太笨了吧!?」明明就是罪魁祸首之一的瑟苍一边笑一边说:「哪有人真的像动物生蛋一样,把蛋塞进去孵的啦!」
「而、而且还是你拿出来的!」白战随後在後面补枪,「棕,恭喜你终於破除那里不行跟木头这两个传说了……哈哈哈哈哈哈!」
「为什麽?」棕这句为什麽里面其实有很多问题。
「难道你对奥丁没有任何感觉吗?」突然发现状况不太对的白战停止了笑声,认真的看着棕问。棕依然是不解,虽然帮奥丁做那些事情时,他可以明显感受到一股奇怪的感觉,但他并不清楚那是什麽。
「大概……有一点吧?」为了不要让眼前两人把自己当异类看待,棕勉强算是承认了。这时两人才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然後继续说:「所、所以……算了当我们没问。你是说腰痛要怎麽解决对吧?」
棕用力的点了点头,要是奥丁痛得太久,那自己不就要不断帮他把衣服跟裤子穿穿脱脱的吗?这绝对不行!
「这样啊……瑟特,你躺在桌子上让我示范一下。」白战满脸笑容的戳了戳坐着的瑟特,虽然觉得有阴谋,但为了要帮棕解决困扰,瑟特还是乖乖躺在一旁的某张大桌子上,任由白战毛手毛脚。
棕看得非常认真,直到那阵不知道是认真教学还是毛手毛脚的动作结束後。棕突然又来了一句更劲爆的。
「可以让我试试看吗?」
於是,白战家就产生了一场战争。